回到住處後,福生早早躺在床上,感覺有點迷糊,體內靈氣好像一直在微微的翻滾,不知為何總有種靈力匱乏的跡象,可當下感覺十分疲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腦袋越到後來越迷糊,直到睡著。福生這一天下來實在是累了,但好像一直沒睡踏實,總感覺做著同一個夢,夢到自己十分需要靈氣,一夜都在徘徊在半醒半睡之間。
翌日,福生起床後隻覺神清氣爽,這一覺睡得,舒服!
出發時正好碰上了南校的車隊,張一方正好在排隊上車,看到東校的武生後,在群人望了望,發現福生時,朝福生招了招手。福生入門精神師後,感覺的敏銳度提升了不少,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回看過去時正好看到張一方在對自己打招呼,趕忙也是揮了揮手,再想張嘴時,被王潔攔了下來。
王潔遠遠瞪了張一方一眼,拉著福生上了車。
“有什麼好看的?”王潔拉著福生坐在車上,啐了一口。
“我就是打個招呼。”福生笑了笑。
“招呼有什麼好打的?”王潔回問道。
“估計以後可能見不到了吧。”福生頓了一下,說道。
王潔這才作罷,好像對張一方的上次出手還有些耿耿於懷。
“福生!”王潔還要開口,賈甄也上了車,靠著福生坐了下來。
“你來乾什麼?”王潔問道。
“我想乾嘛還需要你同意嗎?”賈甄得意一笑,拉起福生的胳膊。
“你!”王潔見狀冷哼一聲,趕忙抱起福生的另一隻胳膊。
福生趕忙掙脫二人坐到對麵去,無語道“我還是有點累,眯一會兒。”
二人趕忙站起,一起瞪著此時緊挨著福生的二人,二人見狀趕忙驚慌起身躲到一旁。
“福生,你好好睡吧,我幫你看著,不讓人打攪你。”賈甄又抱起福生的一隻胳膊。
王潔也不答話,同樣抱起福生的一隻胳膊。
福生直接仰頭撞了撞車壁,心想乾脆撞死算了,你們倆吵就吵吧,乾嘛老帶上我啊!?
回到武校之後,範哲破天荒地給了眾人一個笑臉,宣布放假,明天照常上課,讓眾人笑得合不攏嘴。
福生叫上大春兒和王潔,要回趟兵器鋪子,有段時間沒回去看老王了,不想賈甄非要跟著去。福生看了一眼寒著俏臉的王潔,又看了一眼一臉微笑的賈甄,真是無了個語,服了!
四人一行打打鬨鬨,到了乒器鋪子時正好趕上老王吃午飯。
大春兒大步走上前,看了一眼老王的夥食,撇撇嘴,不鹹不淡地說道“就不知道對自己好點兒,也是,什麼人吃什麼飯!”
“兔崽子,終於舍得回來看老子了!”老王回頭笑罵了一句,然後就看到了賈甄,疑惑道,“賈小姐來此是?”
“叫我賈甄吧,就是跟福生回來看看。”賈甄甜甜一笑。
“哼,看著點!”王潔輕輕撞了一下賈甄,走到老王一旁,問道,“還是老三樣?”
老王點點頭,王潔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老王看了福生一眼,眼睛一亮。
福生剛要招呼賈甄,卻被王潔拉了出去。
“跟我買菜去!”王潔見福生一臉疑惑,便說道,“我每次周日都回來,買上一些豬頭肉,醬牛肉和酒。”
“你哪來的錢?”福生問道,王潔的出身跟自己差不多,怎麼會有買菜的錢?
“獸樓。”王潔小聲說道。
“你拿貢獻去換銀兩了?”福生驚訝道。
“就換了一點。”王潔趕忙拉著福生往前走。
“特喵的,這個老王肯定知道,哎,你管他乾嘛,他自己有錢的!”福生舔了舔嘴巴,一會兒回去非要找老王好好理論,大春兒那兒不也還有很多錢嗎?!
福生二人拎著大包小包回來後發現韓夫子也在,來不及高興,反而有了些許疑問,韓夫子和老王的關係有這麼好嗎?一個教書的先生沒事和一個十天賣不出一個兵器的老板有交情。
“老王啊,你是不知道,福生在這次東風城四個初級班的比賽中,拿了第一!”酒食擺放好後,韓夫子先開口了。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老王嗤笑一聲,給自己倒了碗酒。
“你知道個屁!福生現在都是精神師了!”大春兒一巴掌拍了下桌子,把眾人都是嚇了一跳。
老王端起酒喝了一大口,笑道“這句話才下酒!”
大春兒得意一笑,抱起酒壇子也給自己倒了一點點,說道“你懂個屁!”
“哈哈!”
大春兒一句話把一桌人都逗笑了。
“福生現在可不止精神師入門了,靈者中期了吧。”韓夫子跟著附和了一聲,端起酒抿了一口。
“是嗎?”
“啊?”
眾人除了老王,連福生自己都被嚇了一跳,趕忙感受了一下丹田,其中的靈力種子外麵包裹的靈力已經又大了一圈,這才想起昨晚一直做那個奇怪的夢,原來是睡覺的時候突破的。
“走一個!敬福生!”大春兒激動地站了起來,端起碗一飲而儘,然而漲紅著小臉兒歪過頭吐到了地上。
“敬福生!”眾人都是舉起碗喝了一口。
“老王啊,小爺是不把福生照顧得好好地!還不快敬小爺一碗?”大春兒又給自己倒上一點酒,臉色不悅地說道。
“大爺,你是我大爺!”老王端起碗跟大春兒碰了一個,一飲而儘,抹了把嘴,又給自己倒上一碗。
“爹,我敬你!”王潔起身舉起一碗牛乳隔空敬向老王。
老王聞言有點不好意思,笑著點點頭,舉起碗一飲而儘。
賈甄震驚地來回打量老王和王潔,怎麼也無法把這兩個人當成父女。
福生趕忙解釋甄潔以前的父親沒了,老王收留了她,這才改名王潔。賈甄這才釋然,然後有點不好意思,端起碗向王潔揚了揚,把一碗牛乳乾了。王潔好像沒看見一般,但還是舉起碗喝了一大口。
大春兒哈哈一笑,端起碗一飲而儘,然後偏過頭又全吐到了地上,漲紅著小臉兒說道,“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喝的?”
“小孩子不喝不要浪費!”老王瞪了大春兒一眼。
福生拍了拍大春兒的肩膀,端起碗乾了,然後趕忙捂住嘴巴,表情有些扭曲,眼淚就給乾出來了。
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而幸福不再回來,珍惜無處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