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去吧。”福生摸了摸福天的腦袋說道。
福天吐了吐蛇信,舔了舔福生的手心,兩個鮮紅的眸子閃了閃,卻搖了搖蛇頭。
“哎。”福生無語地躺在床上,不該有這麼多人跟自己在一塊,自己是報仇,報完仇就算死了也沒關係,他們跟著自己沒什麼好處。
申時一刻不到,沒等到大春兒,王潔先回來了。
“福生,你給我出來!”王潔進門就朝著裡屋大喊起來。
王師傅見勢頭不對,趕忙新泡了壺茶坐上椅子看著。
“怎麼了?”福生從屋裡一臉懵地走了出來。
“你怎麼走也不告訴我一聲?拿我當什麼人了?”王潔一拍桌子指著福生大喊道。
“什麼什麼人?我回來找王師父是有事!你怎麼回來了?”福生更懵了。
“我早就說了,你到哪我到哪?休想把我甩了!”王潔上前一把抓起福生一隻胳膊,張開嘴一口在福生震驚的目光中咬了下去。
“我靠!”福生疼得呲牙咧嘴,響起了當初被賈甄咬手掌的時候,這女的怕不是都跟那啥多少沾點邊吧!
“哼!”王潔鬆開福生的胳膊,看著兩排整齊的牙印,滿意地笑了笑,隻是眉頭皺了皺,“福生,你該洗澡了”。
福生無語地看向老王,嘴巴張了張,這都什麼跟什麼。老王則悠閒地押了口茶,嘴巴左右抖動品了一下,眯起眼,果然還得是自己泡的,好茶!福生見狀瞪大眼睛,這也不管?這不是把王潔往火坑裡推嗎?
“他娘的!把小爺一個人丟那兒,福生你是不是兄弟?”門外傳來大春兒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聲,大春兒背著大包小包出現在了視野中。
“後麵的事兒,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福生看著一頭大汗的大春兒,聲音越說越小。
“甭廢話,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但小忙也行!”大春兒生氣地說道,上來就錘了福生一拳。
“真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搞就好了!又不是什麼好事,你們跟著我很危險!”福生開始苦口婆心起來。
“早知道你這樣,上次就不該去孫村救我!”王潔哼了一聲,帶著淚花轉身走到門口坐了下來。
“我們願意,不用你管!”大春兒把細軟扔進屋裡,被福天嚇了一大跳,不想這小東西長這麼大了。
“哎,我真是服了!”福生再次看向王師父,發現後者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無奈地拍了下桌子,趕忙走到王潔身邊坐下,又開始勸導起來。
“哎,把福天放屋裡!”老王見大春兒這個不怕死的竟然抱著福天出了屋,趕忙喝了一聲。
“哼,知道了!”大春兒也無語了,不就一條蛇嗎,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酉時,福生嗓子都有點啞了,奈何王潔仍是冷冰冰坐在一旁,沒有一點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長出口氣,福生乾脆後仰躺在了地上,看著有些褪色的天花板,心想著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兔崽子,去買點飯回來。”老王見天色不早了,朝大春兒吆喝了一聲。
“叫小爺!”大春兒起身拍了一下桌子,本來怒氣就沒消,指著老王就要開罵。
“大爺,去吧。”老王識趣的拍了拍馬屁。
酉時四刻,來之不易的晚飯總算吃上了。
“明天我要帶福生去彆的地方,你們願意來就來,不願來就看店。”老王看著悶悶不樂的三人,笑了笑。
“我去!”
“我也去!”
王潔和大春兒直接給出了回答。
“你們去乾嗎?”福生放下碗筷,掃向二人,“你們沒必要去,就在武校多好!不是馬上要升級考試了嗎?”
“福生啊,我們就當去長長見識,以後能用上我們就用,用不上就拉倒,這樣說行了吧?”大春兒拍拍腦袋,這怎麼怎麼也說不通呢?
福生想了一下,這樣的話,確實沒毛病,瞪了大春兒一眼,說了半天,該說的都說了,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詞沒用上,隻得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哈哈,王結巴你看,我就說這家夥吃軟不吃硬!”大春兒見福生沒了脾氣,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誰是結巴?”王潔正在氣頭上,走到大春兒身邊,一巴掌對著腦袋就拍了下去。
“啪!”
大春兒被扇得有點懵,無語道“我招誰惹誰了。”
“行了,吃飯吧,你們願意去就去。”老王見三人又要折騰,這才鬆了口。
福生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老王,這就答應了
“早點吃完歇了,明日早起。”老王見三人還是“斯斯文文”樣子,趕忙吆喝了一句。
翌日,卯時剛過,老王直接一腳踹開了福生三人屋子的房門。
“小的們,起床了!”老王清了一下嗓子,在三人一蛇震驚的目光中,一個獅吼直接讓三人清醒了過來。
“我靠!”
大春兒直接從被窩裡站起指著老王就開始破口大罵。
王潔剛要起身,看到一旁的大春兒,趕忙又鑽了回去。
福生雖然早就起了,一直在跟福天試著用人話溝通,不過效果並不太理想。
“帶上你們的細軟,外麵集合!”老王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片刻後,三人背著細軟整齊地站在了門前。
老王目瞪口呆地看著大春兒,說道“你是不有病?”
“嘿嘿!”大春兒緊了緊身上盛放佐料的瓶瓶罐罐和腰間的一圈大蒜,分明什麼病又犯了。
老王從旁邊牽出了一匹馬坐了上去,一揮韁繩,瞬間竄了出去,朝後麵喊道“跟上。”
三人對視一眼,怒目圓睜,這個老王莫非要丟下三人獨自投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