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神記!
老王帶著福生來到遠處,撓撓頭,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再問道“確定嗎?”
福生長出口氣,看著老王一改常樣,不由心裡打起了小鼓,疑惑道,“這個功法挺凶險?”
老王點點頭。
“修煉很難?”
老王點點頭。
“會死人嗎?”
老王點點頭。
“我靠!”福生臉色終於變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盯著老王,“好處呢?”
“哈哈!”老王聽到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這本功法是一本殘卷,多年研究下,好像分為九層,每層應該都需要一把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修煉條件極其苛刻,而且鑰匙有點無跡可尋”
“停!”福生打斷老王,瞪大眼睛問道,“你語氣這麼不肯定,我怎麼學?”
“我隻是把實情告訴給你,學不學在你。”老王見福生一副明顯不情願的表情,低聲說道,“想要跟平常人一樣的學,你得到猴年馬月才能去報仇,世上天才那麼多,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在哪。所謂富貴險中求,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
“我學了!”福生眼神中閃過決然,肯定地說道。
“好小子!”老王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拍了拍福生的肩膀,“不著急,你先看看,老夏那邊先不用去了,下午放半天假,能活下來的話,一周之後可以再跟老夏玩兒。”
“什麼叫能活下來的話?”福生又瞪大眼睛看向老王,“老王,我跟你講哦,我要是沒了,秀兒姐的仇你得替我報!”
“閉嘴吧,晚上跟他們告個彆,有可能真會沒。”老王一巴掌把福生拍在地上,嘻嘻哈哈地走了。
福生坐在地上來回打量著那坨和殘破的竹策。自己這麼些天擦那坨,靈力和精神力都是一種先消耗再增長的樣子,大概是精神力和靈力都是輸送到那坨之中,經過裡麵的一係列運轉,然後再返還給自己,靈力更濃厚,精神力更純粹。這個竹策是一點也看不明白,難道也要擦?
福生回到住處,看著王潔二人正在聚精會神地聽老王傳授功法,又看了看三個西羅婢,她們在土灶上忙活著什麼。
“唉。”福生歎了口氣,這一下子沒事兒乾了還真不知道乾嘛去。
就在福生百無聊賴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的時候,夏大漢走了過來。
“福生。”夏大漢挨著福生蹲下。
“啥事兒?”福生抬起頭問道。
“聽老王說你選了竹策?”夏大漢問道。
“咋了?竹策有啥不妥嗎?”福生聽到竹策來了精神。
“有你受的,你知道老王為什麼看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卻淪落到去開兵器鋪維持生活嗎?”夏大漢越說越唏噓。
“為何?”福生皺起眉頭,原本真以為老王是隱藏在市間的世外高人,難道不是?
“老王當年跟你一樣,選擇了那個竹策,”夏大漢看向福生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是他失敗了。”
“但我看他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病啊?”福生此話一出,覺得有些不太妥當,趕忙說道,“我看他現在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啊。”
“當然,外表看上去還沒到讓人看出來的地步,病根兒在丹田。裡麵具體怎麼回事,老王從未說過,但是你可以想象一下,作為一個靈力修煉者,丹田出了問題,那可是最為嚴重的問題和隱患,而且這不一定是最壞的結果。”夏大漢說著說著坐在地上,“我來並不是告訴你老王不容易,而是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福生聞言額頭有些許汗水湧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危險就在自己眼前,而自己還不知道。
“選都選了,而且,我感覺到它對我有著一絲吸引,告訴我讓我選它。”福生抹了把臉說道。
“召喚之意。”夏大漢聞言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福生為什麼會選它,單論福生,一個外家習武的好苗子,以後再戰場上肯定會所向披靡,自己是出於好心,來提醒一下他,不要急功近利。但這種內家中的召喚之意,確是可遇而不可求,或者說這種出門就踩狗屎上的運氣也不是誰都有的。拍了拍福生的肩膀,夏大漢收回連自己也不知是豔羨還是憐憫的目光,走了回去。
福生被搞蒙圈了,不知道這倆人怎麼個意思,無語地看了看夏大漢的背影,又看向不遠處“諄諄教導”的老王,老王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偏過頭迎向福生的目光,拋了個媚眼兒。福生翻了個白眼兒,歎了口氣,蹲在地上繼續看螞蟻搬家,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閒暇時光。
酉時四刻,王潔二人結束了一天的訓練。西羅婢三人的臉跟小花貓似的,此時正表情尷尬地看著眾人對著碗中的飯唏噓。
“這個,”老王看了眼碗中的半乾半稀的飯,“好飯!”
夏大漢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雞蛋,一個白眼兒差點把自己送走,這是放了多少鹽啊!趕忙指著那道菜說道“下飯!”
大春兒裝模作樣的夾了一筷子牛肉,咬了幾下,眨了眨眼睛,又咬了幾下,發現根本咬不爛,這才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筋道!”
福生有點無語地看了一眼米飯,好奇地夾起一筷子雞蛋,咬了幾下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放鹽,這才明白眾人在說反話,趕忙說道“清淡!”
王潔扒拉口飯,感覺這米飯好像根本就沒熟,又夾起一筷子胡蘿卜,不覺皺了皺眉頭,這根本就是土都沒洗乾淨,當即喊道“地道!”
三個西羅婢見狀對視一眼,笑得合不攏嘴,這才端起碗開始吃飯,一一嘗過米飯和炒菜,然後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紅著臉氣憤地小口吃飯。
一夜無話,福生懷著忐忑的心情睡著了。
翌日,卯時兩刻,夏大漢扯著嗓門喊眾人起床操練。福生看著王潔二人站的軍姿有模有樣,不禁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