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神記!
翌日,卯時剛到,福生三人已經在屋前集結完畢,整裝待發。
“你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福生看了二人一眼,詢問道。
“閉嘴吧!”王潔冷哼一聲,此時站在這裡已經能說明問題了,這個傻子不知道還在問什麼。
大春兒把自己圍得隻露出一雙眼睛,跟個豬似的,點點頭。
冬季的楓葉林格外冷清,除了偶爾幾聲的獸吼外,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熱鬨,隻剩下冷風吹動葉子的沙沙聲和不曾結冰的溪水的嘩嘩聲。
三人看著地圖辨彆好方向,一路小心翼翼地朝著西山城方向行去。
“福生,你乾嘛左顧右盼,有啥?”大春兒見福生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
“我怕有什麼機關,老王和老夏這倆人湊一起,想不擔心都難。”福生繼續小心翼翼地走著。
“哼!”王潔冷哼一聲,大步地向前走去,不想剛走兩步,直接一腳踩在樹葉上陷了下去。王潔的腳觸電般地縮了回來,並沒有感覺踩到什麼機關,可當王潔看到鞋上沾的東西時,小臉瞬時紅了,不知道誰在這挖坑,竟埋了一大堆狗屎,分明就是侮辱人的,真是喪儘天良!
“哈哈!”大春兒見狀仰天大笑,福生沒憋住也是“噗嗤”一聲。
“笑個屁!你們倆,走前麵!”王潔走到二人身邊,一人賞了一拳。
“我來吧!”福生擺擺手,率先往前走去。
三人一路從卯時趕到了戌時,這才算看到了楓葉林西側的邊緣。
“我守前半夜。”福生朝二人打個招呼,打量著四周,往火堆裡又添了一把柴火。
劈裡啪啦燒柴的聲音在夜晚格外真切,福生不時添著柴火,看著旁邊熟睡的二人,臉上洋溢起微笑,這倆人不知道是在長身體還是貪睡,竟然睡得這麼死。隨著夜色轉深,溫度降得越多,福生把手放在火堆前來回翻烤,抬頭打量四周時,隱約間看到一個黑影。
福生看了眼天色,馬上到子時了,眨了眨眼,不知剛才是不是火焰把空氣燒得模糊的原因,定睛一看,果然,有個黑影好像正朝這裡跑來!
“醒醒,有情況!”福生把王潔二人叫醒,從懷中掏出低級陣法筆,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開始注入到低級陣法筆當中,福生在身前的空氣中畫著什麼,旁人看不出一點端倪。
“我感覺剛睡著。”大春兒使勁兒睜了睜眼,看著福生開始布陣,趕忙站起身來,小心地打量周圍。
王潔起身打量周圍時,發現前方不遠處一個黑影正在快速向這裡跑來,拿起旁邊的短劍,好奇地看向福生,這一個人還要搞陣法?福生應該不會難道不止這一個?王潔眯起眼,看向黑影的後方,果然,一些模糊的黑影出現在了視野當中。
當黑影跑近看到王潔二人的麵孔時愣了一下,再往前跑時被喊住了。
“站住,不要再往前了!”王潔舉起短劍喊道。
“福生,是你們!”黑影竟然喊出了福生的名字。
王潔聽到聲音有些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但認識的人中好像沒有這個身高的人,而且是女人。
“你是誰?”王潔趕忙問道。
“錢玉兒,我們之前見過一麵,你們在狼群中救了我弟弟!”黑影緩緩走上前,在火光的映襯下,露出了麵容。
“是你!你大晚上來這兒乾嘛?”王潔警惕地問道。
“我錢家蒙難,被小人誣告,我是逃出來的!能不能救救我?”錢玉兒十分焦急地看著二人,又看了看後麵,當聽到遠處傳來踩踏樹葉的聲音時,臉色更加焦急。
“你錢家有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三個小孩怎麼救得了你偌大的錢家?”王潔聞言皺起眉頭,“又是晚上遇到你,這也太巧了吧?”
“好,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休息了”
“過來吧。”王潔身後的福生開口了。
“福生?”王潔見狀急了,“你知道追她的是什麼人嘛?就敢趟這趟渾水!”
“我相信她。”福生擺擺手,示意錢玉兒過來。
“多謝!”錢玉兒跑到三人身邊,再要開口,被福生打斷了。
“追你的什麼人?”福生看向遠處的黑影,速度極快,身手好像是有些穩健在裡麵。
“應該是寧家的人!”錢玉兒說完,揉了揉肩膀,一副吃痛的樣子。
“你們是家族之間的摩擦?”福生一眼看出錢玉兒的肩膀受傷了。
“算是吧。”錢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可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王潔冷哼一聲,看向錢玉兒。
“人來了。”福生輕聲道。
十幾個身穿布衣的小廝在火堆前停了下來,為首一人打了一個手勢,後麵的人迅速包圍福生四人。
“識相的,女人留下,你們三個小東西,滾蛋!”為首一人走近三人,麵容暴露在火堆之下。隻見其相貌端莊,線條如刀客,身材健碩,目光威嚴。
“你們是寧家的人?”福生走上前問道。
“哪有小屁孩說話的份兒,十息之內,不滾就死!”為首之人舉起手,靜待十息。
福生聞言挑起眉毛,舉起負手的低級陣法筆,在空中一點,隻見一個光圈瞬間砸到了地麵上。
“裝神弄鬼!上,殺了她們!”為首之人泛起冷笑,手掌一揮,圍著他們的小廝瞬間衝了上去。
錢玉兒見眾人衝來,王潔二人竟毫無反應,隻是環臂看著熱鬨,不禁拉著二人的胳膊喊道“打不過就跑啊!”卻發現一己之力竟然拽不動二人,當即吃了一驚。
“火靈陣,起陣!”福生把陣法布置好之後,靜待所有人都入陣,最後用筆點在陣眼之上。
隻見福生周圍丈許範圍內光芒閃了閃,火堆的火團團飛起落在了周圍的陣法之中,陣法光芒再盛,熊熊火焰拔地而起,如一條條火蛇般環繞眾人,瞬間把眾人包在了其中,不得動彈分毫。
“你是什麼人?有種報上名來?”前方為首之人好像並沒有被嚇到,反而看向福生幾人的方向大聲喊道。
福生手握低級陣法筆,不時在陣法中畫上幾筆來補強,卻沒有搭理那人。
“這是陣法?”錢玉兒眨眨眼睛,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麵前的少年竟然是一個陣法師,雖然這個陣法看著並沒有多高級的意思,但已經很了不起了。
“我們走便是!”為首之人終於將妥協之話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