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神記!
金山宗帶隊的副宗主陳堯麵無表情地看著一眼台上麵色潮紅,大口喘起的錢飛,然後偏過頭瞄了一眼錢麥,發現後者眉頭微皺後這才不滿地鬆了一口氣,快速行至陳一馳旁邊,將他抱出了場外。
福生看了一眼錢麥的表情,若有所思,剛才台上那絲強大的波動到底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來自錢飛無疑。看其麵色,好像有些難以控製,難道是丹藥?玄極宗明令禁止服用短時間內提升實力的丹藥,煉丹殿同樣禁止煉此類丹藥,因為此類丹藥一旦服用,將會造成或大或小的後遺症,有些是不可逆的,一旦出現大的差錯,服用之人這一輩子的修煉瓶頸會就此打住。
福生皺起眉頭,錢飛不應該會為了這樣一場比賽而服用丹藥,而且如果當著這麼多副宗主的麵服用丹藥,豈不是要把梅花宗的老臉丟光。福生長出口氣,有點兒沒想明白。
靈兵級彆的半決賽完成之前,其餘兩個級彆的半決賽已經有了結果,靈者級彆無所謂,靈尉級彆不出意外的,下午的決賽將會是玄極宗的內戰,青雲對梅殊。
吃午飯的時候,高倩又走了過來。
“福生,你下午決賽完之後,不知道晚上有沒有時間?”高倩問道。
福生正想著錢飛剛才台上的表現出神,有些沒緩過神來,當即微微皺了皺眉頭。
高倩見福生有些不高興,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明天就要回宗了,我還想再領教一下玄極宗的陣法,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不會耽擱你太久的,大不了你畫完陣離去便可。我”
“呃,”福生看著高倩,總算回過了神,“下午這場決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晚飯過後,可以來一場。”
高倩笑著點點頭,沒有聽出福生話裡的意思,舉起兩個小拳頭喊了一聲加油便離去了。
“福生,你這豔福不淺呀!下午比賽要加油奧,三個級彆,就剩你那一組留懸念了。”楊平走了過來,笑著說道。
福生看向楊平,問道“上午錢飛那場半決賽你看了沒有?”
“看了,說起來那個家夥好像有點怪,最後的時候靈力有些紊亂,應該是有些控製不了自己的靈力。”楊平說著,皺起眉頭。
“你看出什麼了?”福生繼續問道。
“你怎麼跟孫克那個家夥一個口氣,沒事兒喜歡打聽彆人看到什麼,怎麼想的,真是親兄弟!”楊平聞言表情有些嫌棄地走開了。
福生笑了笑,繼續扒飯。
申時,福生準時來到梅花宗的競技場。
上台後打量了一眼場下的弟子,福生沒想到大多數都跑到了靈尉級彆決賽那邊的擂台觀戰,確實這個級彆的決賽要比靈兵和靈者要好看許多。
“梅花宗,錢飛。”
“玄極宗,福生。”
“哎,錢兄,不急,聊兩句。”福生見錢飛就要召喚靈力鎧甲,趕忙招了招手。
“聊什麼?”錢飛疑惑地問道,這都決賽了,有什麼可聊的?
“百宗大會的規則裡有沒有規定,如果實力不符,會有怎樣的結果?”福生問道。
錢飛聞言麵色變了變,但很快掩飾了下去,尷尬笑道“福生,裡邊好像沒這麼一條!”
“我知道了,”福生笑著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場決賽過後應該就會加上這一條了!”
錢飛聞言,麵無表情,直接召喚出了靈力鎧甲。
福生見錢飛默認的行為印證了自己的推測,不再多想,同樣召喚出靈力鎧甲。
錢飛徑直朝福生衝了過去,十分想領教一下這個靈兵中期的實力。福生一開始便使用了玄階身法靈技——淬雷訣,沒有留手。福生一邊躲開錢飛的攻擊,一邊將淬雷訣催動到極致,身體快速變成了一個小雷人的形態,沒有絲毫進攻的意思。錢飛沒想到福生一上來就將身法靈技催動到極致,不由皺起了眉頭,看來這個家夥應該是猜測到自己的底牌了,當即輕輕咬牙,快速衝了上去。
令錢飛沒想到的是,福生這個小雷人的速度竟然比自己靈兵巔峰的速度還要快,而且看其樣子,靈技竟然還在催動,速度仍在緩緩增長。錢飛眉頭皺得越來越深,福生周身便雷光包裹成為小雷人時的速度,明顯已經到了玄階身法靈技最快的速度了,沒想到還能往上累加,這靈技難道是地階不成?錢飛快速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肯定是玄階靈技,隻是不知福生還修煉了何種增幅的靈技。
再次嘗試幾次無果之後,錢飛看著快如閃電一般的福生,深吸口氣,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福生的後招算計,當即不再猶豫,身體停在原地,輕閉雙眼,張開雙手。
福生將淬雷訣增幅到了琴心三疊的一疊之後,身體上的雷光暴漲了幾分,原本的小雷人此時已經變成了小雷球,而小雷球消耗靈力的速度成指數上升。福生不敢再多想,趕忙取出了驚雷,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一邊散發向四周散發精神細絲,一邊控製精神力快速朝手中的驚雷彙聚。
“他在畫陣!”
台下有修煉精神力的弟子驚呼出生,眾人聞言眼光有些奇特的看著台上的小雷球。這個靈兵中期竟然當著錢飛的麵在畫陣,這簡直是有些滑稽!
錢飛的衣服無風自鼓,周身的靈力開始逐漸劇烈地波動起來,四周的靈力開始瘋狂地向錢飛這裡湧入。周身數處漸漸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小漩渦,不斷吸收著來自四麵八方的靈氣。
錢飛的動靜很快便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當看到錢飛明顯不是在準備靈技而是在突破時,都是驚呼出聲,沒想到錢飛竟然心思這麼深。
“原來是這樣。”楊平看著錢飛的舉動,瞬間明白了之前福生跟自己說話的意思,原來福生早就猜到了。
“什麼意思?”紅莎問道。
“吃飯的時候。福生問過我上午他那邊的半決賽的情況,這個錢飛當時有一瞬間分明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靈力。福生問我看出什麼了,我當時沒想到,不過現在明白了。這個錢飛一直壓抑著自己的實力,把突破到靈尉的時機放到了現在。”楊平說完,臉上泛起不屑,這種心機放在這種比賽,實在是顯得有些讓人不恥,即便贏了,也不值得稱讚。
“福生既然看出了這個錢飛的底細,肯定有著對應之法。你彆忘了,當時宗內團體賽決賽的時候,他可是在靈尉中期於曼曼的刀下活生生地畫出了一道大陣,如今麵對一個剛突破到靈尉的人,我都感覺下麵都不用看了。”紅莎把自己給說笑了。
楊平聞言,這才輕鬆了一些。
“這個錢飛心機好重!”
“為了贏,臉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