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爹說了,不讓人去打擾。”趙脫兔趕忙勸道。
“去煉丹殿!”蘇可帶著哭腔喊了起來。
趙脫兔心疼地看著蘇可,紅紅的眼圈有些晶瑩在打轉,拉著蘇可向前走去。趙處子在身後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李昊。”李昊剛想跟上,被後麵出來的孫克叫住了。
“你先回無雙殿,讓弟子們不要去煉丹殿鬨,就說福生正在修養。”孫克說道。
“好。”李昊無奈地點了點頭。
煉丹殿,丹青已經在冰床前盤坐了一夜,身上批了一層冰霜,看著眼前被白光包裹的冰床和福生,歎了口氣。
“丹純,你去打些水來,給福生擦去汙垢。”丹青偏過頭,看了一眼從開始便淚沒停過的丹純。
丹純應聲走了出去,沒想到剛打完水就碰到了蘇可三人。
“福生呢?”蘇可上前一把拽住丹純。
丹純看著蘇可哭紅的雙眼,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跟我來。”
丹純引著蘇可三人來到了密室,蘇可看著躺在床上被傷得不成人樣的福生,眼神有些呆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大喊一聲福生就要跑上前,把盤坐在前麵專心控火的丹青嚇了一跳,森冷的白色火苗猛烈地跳動了幾下。趙處子一把將蘇可拉了回來,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丹青趕忙控製火苗平靜下來,轉過頭,臉上的憤怒轉變為無奈,說道“安靜。”
蘇可三人都是愣在了原地,各自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丹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擰了一把毛巾之後,開始擦拭福生身上的汙垢。每擦動一下,丹純的呼吸都跟著上下起伏,實在是難以想象福生竟然受了如此重的傷,而且自己不在其身邊,雪白的毛巾和盆中的清水瞬間渾濁不清,眼前的畫麵又模糊了。
“你們先回吧,這裡有我和丹純。”丹青看蘇可三人一直站在門口看著丹純來回小跑地端水來擦拭福生身上的汙垢,輕聲說道。
“福生,他,他傷得有多重,多長時間能醒過來?”趙脫兔問道。
丹青聞言歎了口氣,實在是不知如何開口。
蘇可被手捂住的嘴巴發出哼哼聲,眼淚流得更凶了。
“回吧。”丹青末了無奈地說了一句。
“我要留下。”蘇可說完跟著丹純跑了出去,片刻,便與丹純一人一盆水跑了進來。
丹青看著被嚇壞的趙脫兔,給趙處子使了個眼色。趙處子知道這會在這裡什麼用,一邊勸說,一邊費力地把趙脫兔拉了出去。片刻,外麵傳來趙脫兔撕心裂肺地哭喊聲。
戌時,玄極宗三個大殿的弟子全部出現在了競技場。
趙陽麵色有些疲倦,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看著台下眾多弟子,提了提氣,走到最中央的擂台。
“此次百宗大會,出席的十五個山上宗派在回宗的路上都受到了蒙麵人的襲擊,我玄極宗損傷最為殘重。十六個人,隻回來了六個,郭淳副宗主也慘遭不幸”
話至此處,台下的弟子響起巨大嘩然聲和布滿難以置信的表情,沒想到連郭淳副宗主都死了,那可是一個靈將中期啊!
“今晚開始,玄極宗進入戰備狀態,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大家平常儘量不要外出,我會聯合其他山上宗派共同對此次的罪魁禍首——消災會,發布通牒和聲討”
台下三個大殿的弟子除了悲傷,更多的是憤怒,這個消災會實在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對十五個山上宗派出手,難道不怕宗派聯手將其滅門嗎?
在福生回宗後第三日,一輛奢華的馬車悄然而至,趙陽親自出門迎接,將身批長袍的二人帶到了玄極宗正殿。
“趙宗主,”身著黑袍之人放下帽子,露出一個氣宇軒昂的年輕人,“聽說最近山上不太平,之前給玄極宗的建議考慮得如何了?”
如果福生在場的話,一眼便會認出此人,而且是銘心刻骨。
“之前與四皇子對接的一直是郭淳副宗主,我對此事知之甚少。”趙陽麵色平靜。
“哼,趙陽,你不要不識抬舉!”灰袍人退去帽子,露出了一張麵色陰霾的麵容,正是二皇叔。
“巫王言重了,玄極宗一直在籌劃之中,隻是郭淳副宗主突然離去,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趙陽露出微笑。
“趙陽,此等黃口小兒的話你也說得出口,是不是就沒考慮?”二皇叔眼神不善地看著趙陽。
“哎,不要傷了和氣,”四皇子笑了笑,“那現在可以和趙宗主對接此事了,趙宗主覺得需要考慮多長時間?”
“這”
“趙陽,想好了再說!”二皇叔說完,直接舉起右手虛握,一個巫杖瞬間出現在手中。
趙陽笑容不減,說道“茲事體大,若考慮不周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
“反?趙陽,我看你就是想造反!”二皇叔直接重重戳了一下巫杖,直接在地麵砸出一片裂紋,蔓延到了趙陽腳下。
趙陽見狀皺起眉頭。
四皇子不急不慢地說道“一個月時間,不能再多了,如果到時候趙宗主還理不清此事的利害,到時我會幫您做出決斷。”
說完,四皇子重新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二皇叔冷哼一聲,狠狠地看了一眼趙陽後向外走去。
趙陽看著二人的背影,眉頭深深皺起。
二皇叔跟在四皇子後麵,說道“來都來了,不去看看?”
四皇子腳步不停,笑道“過完年就能見到了,不差這二十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