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聞言這才釋然,思考了片刻,說道:“你走吧,就當我沒見過你,這裡的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老者剛說完,一旁的黃金巨蟒便發出了一道嘶鳴聲。
福生聽到黃金巨蟒的意思,又給驚到了,這個家夥在跟老者說把這裡的龍涎草都給他。
“你彆得寸進尺!”老者皺起眉頭。
“嘶!”
黃金巨蟒金色的蛇瞳中湧起憤怒,猙獰的頭顱變得更加猙獰,惡狠狠地轉向了老者。
福生聽完四下看了一下,不知道黃金巨蟒口中的那種東西是什麼。
老者顯然聽懂了黃金巨蟒的意思,長出口氣,看向福生,說道:“它說讓我把龍涎草都給你,不然它就下山不幫我了。”
福生低著頭沒敢說話。
“你倒是吭個聲,需要多少龍涎草?”老者見福生裝起了啞巴,哼了一聲。
福生舔了下嘴巴,從上次服用龍骨丹的情況來看,怕是這裡所有的龍涎草加起來也不一定夠,但感覺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打死。
“說話。”老者以為福生被嚇傻了,出聲提醒道。
“前輩,我實話實說,這裡的加起來也不一定夠。”福生抬頭說完看著老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趕忙再次低頭。
“你讓老夫摸下脈,辨下真假。”老者說完就要伸出手。
“嘶~”
黃金巨蟒直接擋在了福生身前,朝著老者發出一聲森寒的嘶鳴聲。
福生聽完身體抖了一下,有點想笑,趕忙抿起嘴,黃金巨蟒說讓老者滾。
老者一言不發地與黃金巨蟒對視,片刻後歎了口氣,看向一旁的福生,說道:“拔草的時候不要連根一起。”說完便退到了一旁,靜靜地看著福生。
福生聞言瞪大眼睛,沒想到老者這就同意了。但看著老者麵無表情的樣子,福生臉皮抖了抖,趕忙把邁出的腳收了回來,這到底是讓采還是不讓采!
黃金巨蟒見福生還沒動靜,發出了一聲嘶鳴聲。
福生聞聲臉霎時紅了,這個家夥竟說自己是個完蛋的玩意兒!
丹純見到老者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遠處遊來的黃金巨蟒,沿途四處的蛇怪都是嚇得身體發抖,慌忙朝四周逃竄,丹純嚇得小臉兒麵無血色,趕緊朝福生尖叫了起來。此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兩人一蟒竟然在都停在原地聊起了天兒。見福生沒有危險,丹純安靜了下來,但臉上還是有些忐忑。
福生撓撓臉,還是不敢動,因為他知道老者要比這條黃金巨蟒厲害的太多,一旦自己真動了,怕是在黃金巨蟒有所動作之前,自己就會交代在此。
“行了,去采吧,快些!”老者見福生如此小心謹慎,有些無語起來,趕忙揮手催促福生去采。
福生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剛要行動的適合,黃金巨蟒又發出了嘶鳴聲。福生聞聲又驚了一下,黃金巨蟒竟然讓那些蛇怪自己把草送過來。
四周的蛇怪聞聲身體哆嗦得更加厲害,趕忙朝著四周遊動,一邊蜿蜒著粗壯的身體,一邊朝著四周急促的嘶鳴,讓兄弟們趕忙交草了事。
“你真拿這裡當家了?”老者見黃金巨蟒如此行事,出聲說道。
福生剛要俯身拾草,聞聲身體瞬間僵硬。
“不是說你!”老者瞟到福生怕死的小動作,生氣地喊了一聲。
福生喉嚨滾動了一下,即想繼續待下去,又怕自己一會兒會沒命。
一刻鐘過後,一個飄逸的身影快速朝這裡行來,正是在禁地前麵看守禁地的長老,當看到二人一蟒時,臉上湧上震驚,趕忙朝老者施禮,說道:“韓海見過宗主!”
福生聞聲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差點摔倒,這個老者竟然是龍象宗的宗主。
“韓海,怎麼看的禁地!?人家偷草都偷到家裡來了,你是乾嘛吃的?讓你守著禁地,把人守傻了......”老者劈頭蓋臉地對著韓海一陣大罵,但眼睛卻放在了黃金巨蟒身上,顯然是把剛才的怒氣撒到了他身上。
韓海被老者教訓了一通後,趕忙起身告罪折返了回去。
黃金巨蟒見老者十分憤怒的樣子,吞吐蛇信的聲音歡快了一些,似乎這要比送草更高興。
一個時辰之後,福生把龍涎草都收完了,感歎了一聲有兄弟真好,自己采都得采上好幾天,沒想到這麼快就采完了,而且還不用親自動手。福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老者,似乎撈完好處就走不太合適。
四周的蛇怪躲在遠處,有些肉疼的看著龍涎草隻剩一個根部,眸子中都是湧上了一股悲哀。
“怎麼,還要我送你?”老者眉頭一挑。
福生剛要抬腳,突然感覺身體大汗淋漓,有些眩暈之感,剛才收草的適合一直按壓著體內的燥熱,現在草取完了,神經一鬆,燥熱如火焰一般襲來,直衝身體各處。
“你...”
“嘶~”
老者剛邁出一步便被黃金巨蟒發出了一聲森寒的嘶鳴聲製止。
“他身體不舒服,你看不出來嗎?”老者收回腳,指著福生說道。
福生晃了晃腦袋,使勁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一些,但毫無作用,身體在這時竟冒起了熱氣。
“哼,你自己想辦法吧!”老者見黃金巨蟒警惕地盯著自己,一甩拂袖,負起雙手。
黃金巨蟒歪了歪腦袋,然後快速遊向福生,用自己的身體包裹住福生,輕輕遊動。
遠在峭壁上的丹純見黃金巨蟒竟然開始纏繞福生,驚呼一聲,順著匕首搭建的扶梯就要向下爬,怎料有些著急,手一滑,尖叫了起來,直接向下麵的蛇怪堆掉去。
老者偏過頭,有些無語地搖了搖頭,這個小丫頭這時想不開跳崖乾嘛?身影一閃而逝,再回來時,把丹純穩穩放到了一邊兒。
丹純感覺輕飄飄地一下身體就落地了,緩緩停止了尖叫,睜開眼睛,看著一臉無奈的老者,小臉兒登時紅了。然後轉向被包裹住的福生,丹純又要上前,不料被黃金巨蟒偏過頭路發出帶有警告般的嘶鳴聲,丹純被嚇得愣在了原地。
“它是想利用鱗片給那個小子降溫,沒事兒。”老者說道。
“晚輩丹純,見過前輩。”丹純見福生無事,趕忙給老者施了一禮。
“姓丹?你是玄極宗煉丹殿的弟子?”老者聞言看著丹純,若有所思,眨了下眼,“老夫知道你們要龍涎草乾嘛了。”
丹純抬起頭驚訝地看著老者,沒想到老者竟然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和來這裡的目的。
“你說你們要龍涎草煉丹不能好好說嘛?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從後麵那麼陡的山體爬上來,萬一出事了,趙懷生那個家夥找我來要人,我要怎麼和他解釋。你說你們年紀輕輕的,做事怎麼這麼不穩重......”老者是麵相黃金巨蟒說的。
黃金巨蟒那兩個金色眸子瞥了老者一眼便轉過了頭。
丹純安靜地聽著老者的教育,小臉兒通紅通紅的,一言也不敢發。
片刻之後,黃金巨蟒散開身軀,盤踞在一旁,看著地上渾身冒著熱氣的福生,有些急促地吞吐蛇信。福生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皮膚都變成了青色,儼然變成了一個小綠人,看上去十分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