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三人緩緩孤山的方向走去,每一腳下去都會踩塌一片葬紅花,發出一些瑣碎的聲響,這個聲響讓人有些不舒服。三人包括福天,誰都沒有注意到,之前福天咬起紅花的地方,三人踩到的紅花的地方和福天蛇身壓過紅花的地方,泥土皆是有些輕輕擾動。
三人再往前走一炷香的時間,福生突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當入目皆是葬紅花時,皺起眉頭。
“福生,怎麼了?”丹純跟著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能不能滾了...”福生無語地推開又抱上來的大春兒。
“你特麼突然轉頭嚇唬我乾嘛?”大春兒抽了抽鼻子。
“噓~”福生見大春兒又要張嘴,趕忙製止。
“怎麼了?”大春兒問道。
“嘖,你閉嘴!”福生正兒八經地看了大春兒一眼。
福生眯起雙眼,仔細掃過後方,片刻之後,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眉頭皺得更深了。
“福生,你彆沒事兒嚇唬自己行不行,這地方本來就滲人,這後邊哪有東西,你在看什麼啊?”大春兒以為福生看見了不乾淨地東西,又往福生身邊兒靠了靠。
“福天,你回去看看,就在我們剛進來的地方。”福生頭也不轉地向福天說道。
“嘶~”
福天口中的涎水停止了外溢,發出嘶鳴聲,快速向原來的方向遊去。
“我靠!”大春兒大叫一聲,把福生二人嚇了一跳。
“怎麼了?”福生趕忙一把把丹純拉在身後。
“福天真能聽得懂人話?!”大春兒指著福天說道。
“你特麼...”福生賞了大春兒一記五指蜜。
“大春兒啊,當初第一次去密藏的時候,我就說讓你把嘴閉上,怎麼這個毛病到現在還沒改?”福生說道。
“這就叫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大春兒得意一笑。
福生沒再理這廝,看向福天。
福天回到剛進來的地方後,盤踞住蛇身,歪起蛇頭看了下方一眼,然後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了下去,傳出有些清脆的咬斷骨頭的“咯吱”聲。
“什麼情況?”大春兒低聲問道。
“大春兒,你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幫你管。”福生瞪了一眼大春兒。
大春兒慎重地點了點頭。
福天轉向福生,張開大嘴,掉下來一堆白骨和泥土。不等福生幾人說話,福天朝著一旁再次咬了下去,然後吐出一堆白骨和泥土。福天一邊不斷下咬,一邊緩緩向三人的方向遊來。
福生皺起眉頭,這些骨頭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福天一口咬出,福生不會無緣無故地咬埋在地下的白骨,而且它也沒有必要去咬,除非...福生突然瞪大雙眼,除非這些白骨是活的,而且對福天有攻擊性。
福生快速掏出驚雷,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大股的精神力快速注入驚雷。
“嫂子,你能幫我解釋一下,福天和福生是什麼情況嗎?”大春兒見一蛇一人跟見了鬼一樣,喉嚨有些發乾。
丹純同樣疑惑地搖搖頭,一點也沒有看懂。福天跟中了邪一樣一邊咬斷白骨吐出,一邊朝著三人緩緩遊來。
隨著福天逐漸靠近三人,嘴中的吐出不再隻是白骨,上麵還有一些腐爛的血肉。福天來回壓過的葬紅花的地方的泥土擾動地越來越明顯,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地底下出來一般。
就在三人進來的地方突然伸出一條骨頭手臂,一個骨架子搖晃著從泥土中爬了出來,發出骨頭的碰撞聲,然後成片的骷髏架子從地底下怕了取出來。大春兒二人的眼睛都看直了,二人耳旁突然傳來一聲陣法完成的嗡鳴之聲。
“我靠!”大春兒被嚇得大叫一聲。丹純被大春兒嚇得尖叫起來。
“丹純入陣,大春兒隨我來。”福生起陣之後,收起驚雷,右手斜垂,一把長劍帶著鋒利的“鏗鏘”聲瞬間出現。
“你,你認真的嗎?”大春兒看著遠方不斷從地中爬出來的人形白骨,聲音有些嘶啞,一股涼氣直往上衝。
長劍泛起青色的靈力光芒,福生跑至前麵,一劍甩出,劍芒帶著破風聲直接劈向一堆白骨,帶起一片葬紅花的碎片和泥土,直接把一片人形白骨攔腰斬斷,白骨劈裡啪啦胡亂砸在了地上。
大春兒晃動了一下脖子,雙手握棍,快速趕了上去。棍棒敲在白骨上發出“嘭嘭”清脆的聲響,每一棍都把白骨敲成了碎渣。
“哼,就這點兒本事?”大春兒見白骨如此輕易對付,把棍棒往地下一插,笑出了聲。
大春兒剛笑出聲,臉上的笑容變凝固了。地上如雨後春筍般開始冒起一個個白骨,瞬間數十個白骨出現在二人眼前,搖搖晃晃地朝二人一蛇移動,速度極慢,發出陣陣骨頭摩擦的清脆響聲。
福生再次揮出一道劍芒,瞬間白骨倒塌一片。大春兒大喝一聲,高高躍起,一棍勢大力沉直接把地麵砸出了一個坑,震蕩出的靈力漣漪直接把近處的一片白骨震得亂飛。
隨著二人一蛇不斷擊散白骨,白骨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從地上爬出的越來越多。隨著距離不斷向大陣靠近,白骨的身上開始帶有一些腐蝕的血肉,而且速度快了一些。
福生繼續攻擊冒出的白骨,皺起眉頭。
“我就不信打不完!”大春兒不信邪地繼續敲打著白骨,片刻又有一大堆白骨被震得四散亂飛。
一炷香過後,原本長滿葬紅花的地麵被二人直接轟成了大小不一的坑和數堆白骨。白骨依舊跟殺不完似的,繼續從地底下爬了上來,有的坑中顯露出還未爬出的部分白骨。
福生停下了攻擊,仔細看了一眼周圍白骨爬出來的地方,朝大春兒喊道:“大春兒彆打了,入陣!”
大春兒打得正在興頭上,聽到福生的喊聲,沒有絲毫猶豫,快速向大陣跑去。
“福天,你也回去。”福生朝正在咬得不亦樂乎的福天喊了一聲。
福天吐出嘴中的白骨,朝福生看了一眼。
“快。”福生催促了一聲。
福生這才有些不情願地遊向大陣。
一炷香過後,福生也回到了大陣之中。
“福生,你叫我們回陣乾嘛?”大春兒趕忙問道。
“福天,你沿著一條路遊向山腳,然後原路返回,路上儘可能少壓葬紅花。”福生朝依舊興奮的福天說了一句。
福生快速搖擺著巨大蛇身遊出了大陣。
“這些花有古怪,我剛才看了,隻有葬紅花被破壞的地方,才會有白骨爬出來。我剛才把白骨全清了,再也沒有見白骨爬出。而且越靠近大陣,白骨身上帶著的腐肉越多,而且速度越快。”福生說道。
“這麼神奇!”大春兒驚訝道。
“那前麵的骷髏不是越來越厲害?”丹純說道。
“到前麵應該不止是骷髏了,會出現屍體,或者說是乾屍,就是有血有肉那種。”福生說道。
“你在逗我吧?那這些東西埋在下邊乾嘛,嚇人嗎?”大春兒說道。
“你在外邊站著,一會福天回來的時候,就知道結果了。”福生直接一腳踢在大春兒屁股上,把大春兒踢了出去。
“那我們後邊怎麼辦?”丹純擔憂地問道。
“先讓福天開路,把沿路的骷髏和乾屍清完,一會兒到了山腳下看情況再說。”福生說道。
不一會兒大陣外邊便傳來大春兒的叫喊聲。
丹純見福生沒動靜,問道:“我們不出去嗎?”
“嚇唬嚇唬他,讓他嘴上每個把門兒的。”福生笑了笑,見丹純小臉兒上還是擔憂,繼續說道,“放心,彆看他嘴欠,靈尉中期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呢!”
丹純掏出一顆丹藥,塞到福生手裡,小心說道:“這顆丹藥吃下去,可以讓人半個時辰講不出話。”
福生見狀愣了一下,把丹藥塞回丹純手裡,笑道:“不至於。”
“福生,你個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福生,你的良心讓狗吃了,讓我一個人麵對這些不是人的!”
“福生,你好狠的心啊,我算是看錯人了!”
“福生,大哥,我錯了!”
“福生,你還不出來嗎?”
......
“哈哈!”丹純被逗笑了。
“你先彆出去。”福生說了一聲,直接走出大陣,看著大春兒一棒一具小骷髏,搖了搖頭。看向山的方向,那裡正有站成一排的乾屍向這裡走來,福生給看笑了。前麵的乾屍走得慢,後麵的乾屍走得快,不斷撞在前麵的乾屍身上,發出“嘭嘭”的響聲,等到前麵的乾屍向前移動了一些,後麵的乾屍繼續撞了上去。
“福生,來幫忙啊!”大春兒一棒子再錘爆一具骷髏,看著福生站在一旁看熱鬨,直接喊了出來。
“福天你個沒良心的,就這麼看著我?”大春兒看到一旁盤踞的福天,差點罵了出來。
“嘶~”
“哈哈!”福生聽到福天的叫聲,笑出了聲。
“它說的什麼?”大春兒皺起眉頭。
“福天說我隻讓他來回溜達一趟,沒說要對付乾屍!”福生笑著摸了摸福天的腦袋。
“有病吧?”大春兒無語了,抄其棍棒,奮力一砸,直接把前麵的骷髏砸成了一片粉末,顯然把怒氣撒到了骷髏身上。
“福天就在這兒待著。”福生亮出長劍,快速將靈力注入,控製了一下力度,奮力超前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