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抹了把臉,看向趙脫兔,似笑非笑地說道:“你說呢?”
“好你個畜生!我就知道你壓根兒就沒想跟我組隊!”趙脫兔把福生的胳膊甩到一邊,冷哼一聲,轉過身就開始偷偷抹眼睛。
福生見狀笑出了聲,看了眼趙處子和楊平,又看向趙脫兔,笑道:“你們應該還不知道。今年的團體賽為四人製,隻是三人上場,一人作為替補,以防三人中有人受傷進而影響整個團隊。”
“真的?”趙脫兔轉過身,驚喜地問道。
福生看著趙脫兔如變臉一樣,兩眼“淚痕”明顯一大一小的樣子,笑道:“下次抹口水的時候抹均勻點,太不專業了。”
“你說誰不專業!”趙脫兔聞言快速上手蹂躪福生的臉蛋兒。
差一刻鐘到巳時,趙懷生走到了競技場中央,喧嘩的眾人迅速安靜了下來。
“各位上午好,團體賽開始之前,我說一下規則的變動。首先是人數,從原來的三人增加到四人,以防有的弟子受傷,不能繼續參賽。第二條是賽製,今年的團體賽從以前決出十支隊伍混戰,改為十六支隊伍混戰。今年采取積分製,每個隊伍都要和其他隊伍進行對決,贏者積一分,最後前十六名參加半決賽。第三條是不可以帶人以外的生物上台......”趙懷生說到此,眼神在福生處頓了一下。
福生見狀舔了下嘴巴,這條規則應該以後用不到了。
玄極宗今年的年賽團體賽最重要的改變就是人數,以及參加半決賽的隊伍數量。其次是賽製的改變,這次的年賽不再采取淘汰賽,而升級為積分製。每個隊伍之間要和其他隊伍一一進行比賽,贏一場積一分,最後取前十六的隊伍進行半決賽。這將對各個隊伍增加難以估量的危險,不再存在僥幸和輪空,而是每個隊伍不管強弱,都有站在同一擂台的可能,這也是給了後麵弟子一次挑戰前麵弟子的機會。
“這得打多久,每個隊伍都要打一次?”楊平聽完,揉了揉額頭。
“呼~那豈不是會很累!”趙處子長出口氣,同樣有些頭疼。
“畜生,我們什麼時候上?”趙脫兔躍躍欲試地問道。
“現在上去吧,早點比完收工。”福生說道。
“走!”趙脫兔哈哈一笑,福生此話正中下懷,拉著福生的手向台上走去。
趙處子看著趙脫兔和福生手拉手,輕輕蹙眉。
“處子,不走嗎?”楊平起身後見趙處子在愣神。
趙處子這才起身向台上走去。
半個時辰過去之後,四人都有些無語,彆的擂台都是激烈地進行打鬥,自己這裡是場上為數不多的幾個從頭閒到尾的擂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成群結伴的弟子走過擂台四周,像打量猴子一樣打量著四人。
“我們是不是太強了,都沒人敢來。”趙脫兔笑道。
趙處子閉目養神,楊平一直在看紅莎,福生眉頭輕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趙懷生。
“畜生,你覺得我們強不強?”趙脫兔見趙處子和楊平不理自己,沒想到福生竟敢也無視自己,掐了一把福生的胳膊。
“強,強!”福生輕吸抽一口涼氣,猶豫了一下,跳下擂台朝趙懷生走去。
“哎,畜生,我不就說了你一句嗎,這麼小氣,乾嘛去啊?”趙脫兔趕忙喊道。
趙處子和楊平此時都看向向趙懷生走去的福生,不知道福生這是去乾嘛。
福生跟趙懷生說了幾句之後,笑著走了回來,說道:“走吧,明天再來。”
“乾嘛去,你跟趙伯伯說什麼了?”趙脫兔趕忙問道。
“我跟趙宗主商量了一下,我們這邊不能一直這樣耗著,他同意我們直接晉級明日的十六強混戰。”福生笑道。
“這也行?”楊平驚訝地問道,“你跟趙宗主什麼關係,這都能答應你?”
“麼得關係。”福生翻了個白眼兒。
台上的三人依次走下擂台,眾多弟子見狀都是麵露疑惑,不知道這四人不好好比賽要去乾什麼。
福生走到念純旁邊,嘿嘿一笑,在念純旁邊念叨了好一陣,等到念純不情願地起身,福生朝不遠處等待的趙處子揮了揮手,表示搞定。趙脫兔有些好奇地也跟了上去,不知道團體賽和念純殿主有什麼關係。
回到瀑布旁,念純看著三個人,歎道:“老夫就是忙碌的命。”說完便手執陣法筆開始畫陣。
“姐,你們是闖陣的嗎?”趙脫兔問道。
趙處子點點頭,看著念純畫陣,俏臉兒有些蒼白,兩天了,第一座大陣還未破。
念純畫好陣法之後,靜靜地站在一旁,掏出陣圖開始看了起來。
福生和趙處子各自走向陣中,留下不知該乾嘛的趙脫兔。
趙脫兔看著二人皆是被黑霧包裹,然後便沒了動靜,有些無聊,左看看右看看,早知道這樣就不來了,現在又不好來了就走。
“脫兔,要不要學陣?”念純看著百無聊賴的趙脫兔,笑了起來。
“才不學,看著就麻煩。”趙脫兔說道。
“閒著不也是閒著嘛,來試試?”念純隨手畫了一道小陣。
趙脫兔見念純畫都畫完了,隻好起身走向陣內。
念純見終於清淨了,長出一口氣,倒了一杯茶,開始細細研究陣圖。沒想到還沒看一眼,旁邊突然傳來破陣的聲音。念純震驚地抬起頭,福生和趙處子不可能會這麼快就破陣。當看到趙脫兔周身還未散去的精神光點時,皺起眉頭說道:“脫兔,破陣不可用外力。”
“我沒用啊,我進來就看到一堆亮著的線條,我用精神劍把那個應該是陣眼的地方刺破就這樣了。”趙脫兔說著比劃了一下。
“一堆線條?”念純聞言有些疑惑,自己畫得陣雖是小陣,但也不可能是一堆線條啊!
念純伸出手指再畫一道小陣,然後看向趙脫兔,說道:“再進。”
念純看著趙脫兔進入陣中,有些好奇地趙脫兔會怎麼破陣。
趙脫兔進入陣法之後,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就跟玩兒似的在陣中逛了起來。
念純見狀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多想了,剛低下頭看了兩眼陣圖,一邊再次傳來陣法被破的聲音。
念純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趙脫兔。
“還是一堆線條。”趙脫兔聳了聳肩。
念純深吸口氣,再次伸手畫陣,然後收起陣圖,靜靜看著趙脫兔在陣中的表現。
趙脫兔入陣之後依舊是四處打量了一眼,轉了一圈之後,果然如其所說,徑直朝陣眼的地方走去,然後額前凝出一把精神長劍,準確無誤地直接刺在了陣眼之上。
“砰~”
陣法破碎的聲音隨之響起,趙脫兔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念純趕忙問道:“還是一堆線條?”
趙脫兔茫然地點點頭。
念純倒吸一口涼氣,難以置信地撓了撓後腦勺,繼續抬手畫陣。
二人就這樣玩兒了起來,陣法啟動的嗡鳴聲和陣法被破的砰砰聲接連響起。直到後麵,念純不得不掏出陣法筆開始畫陣,沒想到趙脫兔依舊輕鬆破解。
看念純又要畫陣,趙脫兔皺起小眉頭,說道:“念純殿主,彆畫了,無非就是一堆線條,現在又加上了一些圖案,我都快看暈了。”
念純聞言,畫陣的手一哆嗦,畫了一半的陣法就此散去,然後震驚地轉過身,說道:“脫兔,接下來再破最後一陣。”
趙脫兔有些不情願地點點頭。
念純畫出了與福生和趙處子兩人正在破的大陣,說道:“試試。”
趙脫兔說道:“念純殿主,這可是最後一道陣了哈。”
念純迫切地點點頭。
趙脫兔見狀歎了口氣,走進了陣法之中。
趙脫兔剛進陣中就發現四周被黑霧包裹,然後黑霧開始緩緩飄動起來,速度不斷加快,直至讓然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趙脫兔看著四周令人有些心悸的黑霧,用手扇了扇,發現扇不動之後,皺起眉頭,向下麵看去。隻見下麵有些線條忽明忽暗,被黑霧包裹之下根本看不清晰,趙脫兔蹲了下來,開始細細沿著線條的走向移動身體。走著走著,趙脫兔感覺一陣頭重腳輕,晃了晃腦袋,一種深深的疲倦感襲來,身體感覺再也沒有力氣移動了。趙脫兔哼了一聲,輕咬舌尖,同時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一邊讓自己清醒一些,一邊試圖調動精神力防止受大陣的乾擾。緩緩好轉之後,趙脫兔繼續蹲在地上沿著線條的走向緩緩移動。
念純看著趙脫兔沒事兒人一樣在地上沿著大陣的運行軌跡緩緩移動,眼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趙脫兔在陣中兜兜轉轉,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順著大陣的運轉軌跡找到了陣眼所在,額前快速凝成一把精神長劍,直刺陣眼。
“嘭~”
大陣瞬間化為了漫天的精神光點,趙脫兔起身晃了一下,突然眼前有點黑,腦袋有些麻木,片刻之後恢複了正常。
念純看著沐浴在精神光點中的趙脫兔,驚掉了下巴。
“念純殿主?”趙脫兔見念純好像著了魔一般,趕忙喊了兩聲。
念純喉嚨滾動了一下,疑惑地看著趙脫兔,問道:“脫兔,當時為什麼沒選陣法師而是當了精神戰師?”
“太麻煩,所以沒選。”趙脫兔說道,“這下不用再破陣了吧?”
“不用了。”念純笑了起來,隨即問道,“趙陽宗主出關了嗎?”
“沒有吧,我爹閉關好久了,說是不破靈帥不出關。不過也該差不多了,這都小半年了。”趙脫兔說道。
念純打量了趙脫兔一番,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