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念純灌輸了一夜的五行知識後,福生當晚揉著腦袋和胃口走了回去。第二天翻看筆記的時候,隨著胃中翻滾的越來越強烈,乾嘔兩次之後,福生不得不停了下來,前段時間閉關加上昨天整整一個晚上的頭暈腦脹,這會是修煉不了一點兒了。
“不去閉關了?”丹純看著鮮有閒暇的福生杵在一旁看著自己煉丹,好奇地問道。
福生正在思考著五行相生相克的事,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丹純,愣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話了?”
“哼!”丹純見狀冷哼一聲,回過頭繼續整理丹藥,就知道這個家夥不是單純來陪自己的。
福生早有準備地從乾坤物中取出一把還帶著露水的鮮花,笑嘿嘿地雙手遞到丹純麵前。
丹純看著鮮豔欲滴的花朵兒,心情大好,瞥了福生一眼,小臉兒登時紅了,這個家夥好像還是第一次給自己送花。接過花後,丹純低頭輕嗅,隻覺香氣撲鼻,因為嗅覺比較敏感的原因,所以一個大噴嚏噴了福生一臉。
福生笑著抹了把臉,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看著丹純輕揚的嘴角,跟著笑了笑,有些心疼這個人兒了。
“丹純,今天休息一天?”福生問道。
“有事兒?”丹純看著福生舔嘴巴的樣子,嗔了福生一眼。
“休息。”福生伸出手捏了捏丹純白淨的臉蛋兒,感覺像捏在棉花上,不由扯了扯。
丹純瞪著福生,歪著紅潤小嘴兒問道:“這是休息?”
福生笑著點點頭。
“你們倆不想好好待著就滾出去,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把這裡當自家床了?”在二人正要發揮的時候,丹青憤怒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你看你!”丹純無奈之下隻得收起丹藥,今天怕是煉不成了。
“怕甚,我們有婚書在身,合禮法的!”福生笑著牽起丹純的手,推開房門,朝一旁臉色鐵青的丹青點點頭,繼續向外走去。
“兔崽子.....”丹青看著這個目無尊長的兔崽子大搖大擺地從麵前走過,剛要發怒,隻覺眼前雷光一閃,不得不眯起眼睛。等到再睜眼時,丹青已不見兩人的身影,隻得開口問候幾聲。
等到丹純從麻木中清醒過來之後,發現身處一個凸出的山體之上,放眼望去,玄極宗的風景儘收眼底。
“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丹純來回打量著四周的風景,殿宇錯落有致,行路犬牙交錯,浮雲散落,紅綠交織,端的是一副潑墨畫,原來玄極宗這麼大!
“不是我找到的,是之前有次喝完酒,脫兔師姐帶我來的,說她知道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福生看著四周的風景,隻覺心曠神怡,有點兒飄飄欲仙的感覺。
丹純聞言挑了下眉毛,看著福生的側臉,這個家夥難道是缺了這方麵的筋?旋即便明白了,福生終究也是人,難免會有缺陷......
“我們今天就在這裡待著嗎?”丹純從乾坤物中取出糕點,看著風景,小口小口地吃著。
“待上半天再說。”福生俯身挨著丹純坐下,兩隻胳膊拄在地上,一把搶過丹純手中咬剩下的小半塊兒糕點,放進嘴中,嚼了沒幾下就吞了下去。
丹純再取出數塊糕點放到手帕上,沒想到剛拿起一塊兒咬了沒兩口,又被福生搶去吃了。
“不是還有嘛?”丹純又拿起一塊咬了一口。
“沒你的甜。”福生又一把搶過丹純咬過的糕點送入口中,挨個嗦了嗦手指。
“不一樣嘛?”丹純疑惑地問道。
“你咬過得肯定更甜。”福生嘿嘿一笑。
丹純感覺一陣肉麻,再拿起糕點直接整個兒塞進口中。
福生見狀笑出了聲,以為這樣就沒辦法了?一手拉過丹純,直接一口親了上去,然後撬開了丹純的小嘴兒......
丹純被福生搞這麼一出,有點兒不知所措,剛想掙脫,沒想到福生抱得更緊了,察覺到福生的動作,丹純不由瞪大了雙眼。
半響過後,丹純紅著小臉兒,輕閉著小眼兒從美妙的狀態中緩緩退出,然後睜開雙眼看著一臉壞笑的福生,渾身打了個激靈,說道:“福生,你口味太重了。”
“啊?”福生看著丹純小嘴兒如同抹了一層胭脂般血紅,有些出神兒。
丹純覺察到福生的目光,繃了繃紅潤的小嘴兒,然後便被福生一把拉了過去。
良久,丹純靠在福生懷裡,眼柔如水。
福生低頭看著懷裡的丹純,伸出一隻手,在其紅唇之上輕輕摩挲,觸感極佳,軟嫩如凝脂。
“福生,你會,一直,這麼愛我嘛?”丹純問道。
“當然。”福生說道。。
“明天也會嘛?”丹純再問。
“明天也會,一直會。”福生笑著在丹純額頭輕輕一吻。
“真的?”丹純抬起頭看向福生。
“真噠!”福生被問樂了,不知道丹純這是在乾嘛。
“再說一遍。”丹純看著福生的眼睛。
“真噠!”福生笑道。
“你從頭說。”丹純來回打量著福生的眼睛。
“我會永遠一直這麼愛你。”福生收了收笑容說道。
“再說一遍。”丹純低頭靠在福生懷裡。
“我會永遠一直這麼愛你。”
“再說一遍。”
“我會永遠一直這麼愛你。”
“再說一遍。”
......
“福生,我要是殘疾了你還會愛我嘛?”丹純問道。
“當然。”
“福生,我要是臉上有疤你還會愛我嗎?”
“當然。”
“福生,要是你碰到了更喜歡的女孩子還會愛我嗎?”
“當然。”
“你為什麼會碰到更喜歡的女孩子?”
“啊?”
......
“我們不去吃飯嗎?”丹純看了眼太陽,午時過半了。
“剛吃了不少糕點,未時再去。”福生細細打量著丹純,自從成親之後,丹純的頭發便盤了起來,時間長了,感覺少女味輕了一些,韻味稍稍明顯,好像眼前的女孩子在緩緩變成婦人。
“看啥?”丹純見福生一直盯著自己來回打量,開口問道。
福生伸出手將丹純盤住秀發的簪子抽下,丹純輕輕甩動,頭上的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柔軟明亮的發質帶著些許香氣。福生把頭埋進丹純的青絲之中輕輕嗅去,好像真的到了花海中一般,隻覺香氣撲鼻,沁人心脾。
“福生,你在乾嘛?”丹純隻覺福生的呼吸聲逐漸沉重,不知道這個家夥在乾嘛。
“丹純,你身上的香氣真好聞。”福生把臉抬了起來。
“都是一些藥香,你要是在煉丹殿待十天半個月,出來也是這味兒。”丹純說道。
福生搖搖頭,再次上前細細嗅了一番,說道:“我說的不是藥香。”
“啊?”丹純來回嗅了嗅自己的胳膊,發現除了藥香沒彆的香氣。
......
“丹純,這頓飯有驚喜哦。”福生拉著丹純來到了小食堂。
“吃飯還有啥驚喜?”丹純問道。
“等著便是。”福生從乾坤物中取出兩壺酒。
“中午喝酒啊?”丹純問道。
“少喝點兒。”福生把一壺酒放到丹純麵前。
“我最多喝一杯。”丹純給自己倒了一杯後,把酒壺放了回去,“福生,你今天真沒事兒啊?”
“真沒事兒,就是休息一天,放心。”福生說道。
“姐,快點兒,我都餓死了!”
“我看你這輩子就跟吃有緣!”
福生剛拿起酒壺,兩道熟悉的聲音映入耳簾。
“畜生!”
福生聞聲感歎了一聲,沒想到這會兒來都能碰到。
丹純笑著轉過頭打招呼。
趙脫兔兩步走到福生二人身邊,看著福生還在背對著自己,一把揪住福生的耳朵,小聲喝道:“畜生,喊你沒聽見?”
“脫兔師姐,聽見了。”福生有些無語地說道。
“聽到了不吭聲?嗯?當我不存在?”趙脫兔把福生的頭硬生生地揪了過來,“一會兒你結賬!”
看著趙脫兔蹦蹦跳跳到窗口點菜,福生有些無奈地看向啞然失笑的趙處子。
“姐,蝦,我看到蝦了!”
福生和趙處子沒聊兩句,點菜的窗口就傳來趙脫兔驚喜地喊聲。
“還有螃蟹!居然這會還有螃蟹!”
......
“福生,你對丹純真是上心,這個季節都能搞到蝦和螃蟹!”趙處子給一臉無奈的福生豎起一個大拇指。
福生看向樂嗬嗬的丹純,這頓要被宰了。
“這味道,嘖嘖嘖嘖嘖嘖,應該是活的!畜生,你從哪兒搞得?再搞些來!”趙脫兔閉著眼細細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