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人太多了,撤吧!”大春兒一棒將一人的胸骨生生敲得凹陷了進去,那人直接口吐鮮血,被敲暈過去,倒飛回去撞到一片。
“不急,他們的靈將肯定在盧浮關那,這些靈兵靈尉還吃得下。”福生左手也握一把長劍,兩劍在身前不斷左揮右砍,青色劍芒不要錢一般落向四麵八方。凡劍芒所過之處,骨斷血湧,帳篷傾塌,哀嚎遍野。
“你特麼不累啊?”大春兒一棍狠狠戳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蕩起一圈靈力漣漪,巨大的動靜嚇得這些山上宗派的人慌忙後退。
“不累啊。”福生笑著兩劍再次揮出,兩道青色劍芒呈十字形帶起一片血花。
“不行,我快吐了。”大春兒看著周圍的慘狀,腸胃一陣收縮,感覺有些東西快翻湧到喉嚨了。
“還不夠,再去添把火。”福生環視一周,雅典關內火勢蔓延大片,濃煙翻滾,血流滿地,腥味撲鼻。看著滿地屍體,福生大口深呼吸,感覺心中那股邪意再也按捺不住,殺人的罪惡感和暢快感兩股對立能量開始在福生的血液中恣意流淌,直衝福生天靈蓋,但好在理智沒有消失。
“滋啦~”
福生召喚出雷電罩子,快速朝著鬥獸關的關牆奔去。
路上的宗派弟子隻覺眼前雷光一閃,便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其餘的宗派弟子見狀被嚇得都不再敢上前,手持利刃在原地徘徊。
大春兒不知道罵了聲什麼,提起棍子快速跟了上去,所有宗派弟子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大春兒從眼前經過。
二人在陡峭的城牆奔跑如履平地一般,快速來到了城牆之上,將城牆上的士兵一一擊殺。
“我再畫兩道陣。”福生望了一眼前方盧浮關的戰況便收回了目光,驚雷瞬間出現在手,腦中的精神匣子疾速抖動,精神力快速朝著手中的驚雷彙聚。
大春兒有些無語地站在福生旁邊來回打量著城牆兩邊兒的動靜,雅典關內的這群宗派弟子還算比較老實,已經被嚇破了膽,愣在原地不知該乾嘛,鬥獸關內的一批宗派弟子則在朝著城牆上奔來。
“嘭~”
大春兒一棒將率先上來的一人敲了下去,心中默念著造孽。看著下方向上衝來的人,兩手舉棍胸前,大春兒冷哼一聲,靈力開始瘋狂向棍棒湧去,漆黑的棍棒變得更加漆黑,一道巨大的棍棒虛影在身前凝聚。待得大半宗派弟子將要爬上城牆,大春兒雙手猛地沿著關牆向下一掄,巨大的棍棒虛影將所有攀爬的宗派弟子硬生生砸飛到一側,僥幸上來的宗派弟子被大春兒一棒一個敲飛了出去。
骨頭斷裂的聲音,扭曲的臉龐和飆出的鮮血瞬間在關牆上留下了記憶。
大春兒雙目瞪圓,望向下方,一棍插在城牆之上,霸氣側漏,猶如門神一般。
兩關內的人見狀都不敢輕舉妄動,開始在原地徘徊,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這麼手持利刃抬頭看著大春兒站在那兒。
盧浮關前發起了第三輪的衝鋒,投石車和長矛車已經停止了進攻,亞希國的步兵看著前方亮起的大片火陣和同伴的屍體,臉上湧現出悲壯和決然,毫不猶豫地大聲叫著什麼,向火陣中衝去。
這一慘狀,雙方各看在眼裡。
天上的巨石仍在不斷落下,盧浮關內一片狼藉,煙塵四起,房屋倒塌,箭塔斷裂,防守器械已經毀壞過半,地上血液成河,殘肢成片,哀嚎聲仿佛被淹沒,慘狀同關外一般,讓人不忍直視。
唐勇征看著士兵用性命去破壞火陣,麵色陰霾,神經緊繃。
“福生應該得手了,我們得加快攻勢,也幫他分擔一部分。”樊長林說道。
“再衝。”唐勇征朝著旗兵發號施令。
旗兵朝著後方已經空缺出一片空地的士兵揮動戰旗,第四輪衝鋒的步兵開始朝著盧浮關奔跑。
“嗡~”
一道陣法完成之後,福生快速來到鬥獸關關牆旁邊,左手將陣法護在胸前,同時身體越下城牆,朝著前方狂奔,喊道:“看好自己。”
大春兒聞言瞬間鬆了口氣,收起棍棒,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大口喘氣,強繃住的臉泛起苦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鬥,自己的靈氣和體力早已被耗掉得差不多了,如果這些人剛才再發起一次進攻,怕是真會抵擋不住。
“滋啦~”
福生落地之後,身上雷電交加,快速朝著鬥獸關通往盧浮關的大門衝去。生此次布陣,是要將鬥獸關和盧浮關之間的連接暫時打斷,雖然不能阻斷宗派弟子的增援,但可以大幅度減緩士兵的增援速度,為前方的戰鬥爭取時間。
福生一路火花帶閃電,在人群中橫衝直撞,很多人根本看不清來者的麵容,隻覺眼前雷光一閃,或倒地不起,或覺陰風吹過,那人不覺已經出現在後方。鬥獸關內的十幾萬大軍朝著福生包裹而去,但跟福生比起來,速度實在太慢了。在福生眼裡,十幾萬人在一起做著某種慢動作,十分滑稽。
所有人幾乎都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雷以奔雷之勢在鬥獸關內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馳騁,這簡直是讓人眼界大開,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眼疾手快的士兵,隻要身體任何部位,哪怕是武器接觸到雷電,都會倒地抽搐不起,根本沒有人能抵擋福生的腳步。
兩刻鐘多的時間,福生趕至鬥獸關與盧浮關的關門正下方,快速地抬手一把將大陣按在城門下,右手提驚雷點在陣眼之上。
“轟~”
厚實的冰牆拔地而起,快速上升,直至將城門堵死。
“恩?”盧浮關城牆上的布衣老者轉過身,當看到鬥獸關下的城門升起厚實的冰牆時,皺起眉頭,朝著一旁喊道,“紮克,約翰,你們兩個過去!”
紮克和約翰兩人直接越下城牆,一邊躲開空中落下的巨石,一邊朝著鬥獸關的城門狂奔。
“好一個陣法師。”老者站起身,看著厚實的冰牆,眯起了眼睛。
“陣法師?”查理三世同樣轉過身,當看到冰牆時,臉上的驚慌更甚,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腦袋,如同見鬼一般,沒想到後方那麼多人沒能擋住一個陣法師!聲音嘶啞道,“陣法師,不都是力弱之輩嗎?這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一個人殺到這裡?”
“咚!”
在查理三世觀看後方時,一道脆脆撞門聲在腳下響起。亞希國的士兵已經穿過火陣,撞車前端終於撞到了盧浮關關門之上。
一連串的動靜使得查理三世被驚得癱倒在地,老者一把將其扶住之後,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朝著城下一劃,一道巨大的藍色劍芒如同天幕一般向下傾瀉而去。
“嘭~”
城下處於暴露狀態的亞希國士兵瞬間人首分離,人手折去大半,煙塵飆升。老者隨手一甩,煙塵瞬間被吹散,一道深深劍痕瞬間出現在城下的土地上,後麵的步兵沒有絲毫猶豫地繼續向前衝去。
老者再一劍平著城頭揮出,藍色劍芒劃過雲梯向後方飄去,一排雲梯瞬間斷成兩節,向下麵的亞希國士兵砸去,瞬間黑色鎧甲成片倒下,劍芒直至劃過亞希國後麵的士兵上方才逐漸消散。
“他**的!”唐勇征看到這一幕憤怒地吼了一聲,怒道,“國內怎麼就沒有靈帥強者前來,朝廷有些人就是吃乾飯的!”
樊長林皺起眉頭,看向旗兵,繼續下達進攻的指令。
上官鴻同樣皺眉。
紮克和約翰兩人分彆亮出長劍,奔至鬥獸關門前,瞬間揮下,兩道白色劍芒瞬間帶著森寒的破風聲朝著冰牆斬去。
“鏘~”
兩道劍芒瞬間洞穿冰牆,朝著裡麵的福生飄去,福生吃了一驚,憑借精神力讓身體向右一閃,躲開兩道劍芒,劍芒劃過福生之後繼續斬在了後麵的冰牆上,刺穿而出。福生趕忙提起驚雷補強陣法,前後兩道冰牆的缺口瞬間縫合,額頭毛起冷汗,沒想到這兩個靈將這麼強悍。
紮克和約翰開始快速揮劍,一道道白色劍芒快速朝著冰牆斬去,皆是穿牆而過。
“滋啦~”
福生身上亮起雷光,雷影快速在劍芒之間穿梭,右手緊握驚雷不斷補強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