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啊,你說就咱倆,能乾過那麼多人嗎?”大春兒把碗筷放到一旁,有些惆悵。
“怕死就彆去。”福生細嚼慢咽地吃著飯。
“怎麼一說就說到死了呢,你不想活著嗎?”大春兒問道。
“你覺得這種事還能事了拂身去,深藏身與名?”福生問道。
“你不像在玩笑啊?”大春兒皺起兩個鐵疙瘩。
“你問跟不問有什麼區彆嗎?”福生抬起眼皮看向大春兒。
“這都要死了,還不讓老子問問啊!”大春兒瞪了福生一眼。
二人一路騎馬南下,經過一處時,福生調轉馬頭向西麵行去。
“福生,你去那邊兒乾嘛?去京城往南走啊!”大春兒趕忙喊道。
福生沒聽見一般繼續策馬奔騰。
二人往西繞了一大圈後繼續向南行去。
“福生,繞開的那裡好像是梅花宗吧?”大春兒問道。
福生策馬奔騰。
“福生,你躲開人家走乾嘛?是不是對人家的女弟子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兒?”大春兒嘿嘿笑道。
福生策馬奔騰。
“福生啊,不是我說你,我說你這麼不愛說話,得虧是嫂子才能看上你。不過你們倆整天就靠眼神交流嗎?”大春兒說道。
福生策馬奔騰。
“福生......”
“你就不能把嘴閉上?走一路說一路,你是屬雞的,一會兒不打鳴就難受?”福生咬牙切齒道。
“福生啊,你看看,說兩句怎麼還急了呢!脾氣這麼大可不好......”
福生偏過頭看向大春兒,張開嘴後又合上嘴,激動地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二人快馬加鞭,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便趕至京城。
看著已在門口等候的王潔,福生皺起眉頭,王潔怎麼知道自己要來。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福生看向大春兒。
“我放屁要不要也跟你說?王結巴!”大春兒大笑一聲,快速朝著王潔走去,張開雙手就被她躲開了。
“你不知道自己整天就愛放屁嘛。”福生念叨了一句,見一身白衣的王潔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感覺有些好笑,這個家夥總是這副樣子,以後可怎麼嫁人。
“福生,來了。”王潔走上前,露出一個微笑。
福生笑著點點頭,王潔笑起來還是挺好看的。
“你怎麼知道我我今天到?”福生問道。
“不是你讓人告訴我的嗎?”王潔疑惑道。
福生聞言,眉頭一皺,眸子快速轉動了幾下,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來到好春園,要了重辣的銅鍋和一大桌子菜。
“還是喜歡吃辣。”福生看向王潔。
“嘗嘗看,還是以前的味道嗎?”王潔夾了一塊肉放到福生的碟中。
福生笑著點點頭,剛夾起肉後抬起頭,王潔這話好像不是衝肉來的。
“我也喜歡吃辣的,加麻加辣,無辣不歡,好辣成雙!”大春兒笑著給王潔夾了一大筷子。
“吃你自己的。”王潔重新拿了一個碟子。
“哎,至於嗎?”大春兒又給王潔夾了一筷子。
王潔又換了一個碟子,小臉兒冷了下來。眼看大春兒又要夾菜,福生趕忙製止,說道:“誰也彆客氣了,各吃各的。”
“這幾年過得怎麼樣?”王潔給福生倒了一杯酒。
“還好吧,你怎麼樣?”福生說道。
“挺沒意思的,每天都在忙武校的事兒,就是修煉,吃飯,睡覺。我爹來找過我,說想帶著我去遊曆一番,我沒去。”王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也挺沒意思的,跟你一樣,每天修煉,吃飯,睡覺。”大春兒笑道。
二人飯後本來想找一處客棧歇息,但被王潔拉到了其住處,直接來到了一張床前。
福生二人見狀有點懵。
“三人睡一起不太好吧?”大春兒嘿嘿一笑。
王潔狠狠地剮了大春兒一眼,掀開床板,俯身按在一處石磚之上,一陣響聲過後,地板上的巨石豁然打開,露出了下麵一道石梯。
“這?”福生看向王潔。
“我懂,”大春兒說道,“下麵方便。”
“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王潔一腳踢在大春兒腿上。
“有人在等你們。”王潔說完便出了屋子。
福生和大春兒小心翼翼地沿著石梯向下走去,石梯的下方是一個寬約三尺的長廊,兩側點著長明燈。二人一路向前走去,直到走到一件寬闊的石室之中,石室中除了簡單的桌椅之外,還有一摞摞的書籍,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桌前看書。
“孫克。”福生猜到了會是孫克。
孫克的身影比之前要瘦上一些,棱角更加分明,神態多了些明顯的冷淡。
“孫克兄弟,原來是你,你怎麼喜歡在地下見麵?”大春兒坐到一旁,打量著室內。
孫克抬頭看著福生,放下書,倒了三杯茶,問道:“上次的信看了?”
福生點點頭。
“現在國戰雖未結束,但大局已定,接下來隻是時間問題,你可以謀劃了。”孫克說道。
福生將茶喝完,說道:“在京城內動手有幾成把握?”
“就你們兩個的話,不到一成,而且你們肯定會死在此處。”孫克給福生倒茶。
“孫克兄弟,你開玩笑呢吧?不到一成,那不是還沒等我們出手,就躺在地上了!”大春兒趕忙坐了過來。
福生聞言皺起眉頭,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位四皇子。
“上官盛身邊一直有巫王相伴,你們來京城的消息肯定已經被他知道了,他現在應該在等著你們去殺他。”孫克說道。
“孫克兄弟,那個巫王什麼實力?”大春兒問道。
“目前是靈將中期,中級陣法師小成。”孫可說道。
“我靠,這麼強!那豈不是福生都打不過他?”大春兒驚訝地說道。
“目前?”福生問道。
“巫王因為之前在戰場受傷的緣故,身體日落西山,修為也在緩緩降低。消災會裡不乏高手,具體不祥,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孫克取出幾副畫卷在桌上攤開,“這是皇城圖和威王府圖,上麵標記著他的行走路線和一些常去的地方。”
福生沒去看圖,眉頭輕皺。
“那我們在路上或常去的地方埋伏他不就好了?”大春兒問道。
“那就是說在哪兒動手都一樣。”福生說道。
孫克點點頭,說道:“僅憑你們兩個,我建議算了。”
“你倆什麼意思?什麼叫在哪兒動手都一樣?我們埋伏他,偷襲不就好了?”大春兒趕忙說道。
福生問道:“京城有多少守軍?”
“因為國戰的原因,目前加起來不到一萬,但都是精銳。”孫克說道。
“消災會的總部在京城?”福生問道。
孫克點點頭。
“四皇子還有其他勢力嗎?”福生問道。
“沒有。”孫克說道。
福生聞言靠在椅子上,緩緩長出一口氣,說道:“有辦法調離一些守軍嗎?”
孫克搖搖頭。
“你們倆神經病吧?能不能有個人告訴我為什麼不可以埋伏偷襲他?”大春兒見兩人自顧自聊起來,生氣地說道。
“他現在就等著你們去,身邊那些高手不會因為他去哪兒或不去哪兒就會離開他,就算他出了城,那些高手也會一直待在他身邊,所以在哪兒動手都一樣。”孫克說道。
“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非得讓我問。”大春兒看向一旁,小聲說道。
“最近的守軍到達這裡需要多久?”福生問道。
“這點無須考慮。”孫克說道。
福生端起茶押了一口,眼睛不時眨下,兩個眸子快速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