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玄甲軍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一雙雙閃過精光的眼睛。
漆黑的天空之上,一個不起眼的金色影子悄然趕至,兩隻金色的眸子快速掃過下方,當看到躺在地上被人拿刀指著的丹純時,快速俯身衝了下去。
福生和趙樂都注意到了天上的動靜,趙樂悄然來到消災會幾人身後不遠處。此時已經喪心病狂的鞏翔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絲毫沒有想到會有生物從天上來。
當眾人注意到上方的急速破風聲之後,一道颶風已至。
巨風瞬間掀起一片塵土,讓人眯起了眼睛。就在此時福生和趙樂同時動了,“滋啦~”。福生身上亮起雷光,雷電之力順著槍托直接傳到了毫無防備的鞏翔手上,然後鞏翔整個人開始抽搐,槍杆被燒著了。福生忍著全身傳來的疼痛,沒有去管向下倒去的鞏翔,直接衝向後方。趙樂幾乎與福生同時到達,“鏘~”一聲長劍的鋒利聲響起,然後是三個頭顱瞬間飛起,三道血柱胡亂噴出。趙樂同樣亮出長劍,又是三個頭顱飛起,鮮血噴了一地。玄甲軍快速上前將鞏翔控製住,押往京城。
福生跪在地上握住丹純的手,輕輕叫著丹純的名字,每喚一聲,嘴角便有東西跟著滴落下來。趙樂多看了一眼落在一旁拿腦袋不斷輕輕觸碰丹純的福佑。
遠處一道紅影煙波浩渺,向皇城飄去。
回到蘇可的住處之後,蘇可趕忙叫來禦醫查看福生和二人的傷勢。
趙樂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著目光逐漸內斂的福生,有些佩服之意。這樣的情景,自己經曆了多次,不僅朋友救不了,來人也會活生生被玩死,然後一了百了。換做自己,自己寧可失去朋友,也要屠戮對方。
“先看福生。”禦醫趕到之後,蘇可指了指坐在桌旁的福生。
“先看丹純。”福生沙啞說道。
“先看福生!”蘇可看向禦醫。
“我還活著呢,看丹純!”福生看向蘇可。
“看福生!”蘇可急忙拉著禦醫向福生走去。
老先生被公主拉著手腕,本來有些為難的臉上有些受寵若驚,趕忙先替福生查看傷勢。
“把衣服脫了。”禦醫給福生號過脈之後說道。
福生聞言看了一眼一旁的蘇可。
蘇可瞪大眼睛看向福生,說道:“你越墨跡,小丹純被看得越晚哦!”
福生這才一咬牙將長衫脫去,露出了身上一片的青紫之色,幸虧當時雙手護住了腦袋,這張臉上才沒落下什麼明顯的傷勢。
“嘶~”
蘇可和禦醫都是倒抽一口涼氣,一人趕忙查看傷勢,一人趕忙上下其手。
趙樂在一旁看笑了,轉身走了出去。
禦醫走後,福生坐在丹純床邊,握住丹純的手,眼中滿是自責和心疼。
“禦醫不都說隻是暫時昏迷嗎?又沒什麼事兒。”蘇可坐在福生旁邊,拉起了福生的另一隻手。
“我去看一眼孫克。”福生被蘇可攪得沒有片刻安生,起身向外走去。
“我也去!”蘇可起身跟了上去。
一通折騰下來,天已蒙亮。
孫克與丹純隻是被迷暈了過去,身上沒有任何傷勢。昨夜福生托大出城之後,消災會的人便趁機來到了客棧之中,趁亂先控製住丹純,孫克隻能就範。二人被迷暈之後被帶到了興安坊的小院,但沒想到福生來得如此之快。
四人坐在桌旁吃著早飯,丹純和孫克都是不時揉著有些酸脹地腦袋,昨晚那夥人用藥太多了。
“孫克,你覺得這次......”福生剛張口就被孫克打斷了。
“一會兒再說,我現在腦袋暈得厲害。”孫克擺擺手,一手揉著額頭。
“你感覺怎麼樣?”福生看向身邊的丹純。
“還好,就是腦袋有些暈。”丹純看向孫克,“多吃些東西,能緩解一下。”
孫克點點頭,大口吃了起來。
“福生,吃口駝蹄。”蘇可忙著給福生夾菜。
早飯過後,丹純和孫克各自回床繼續休息,福生坐在桌旁喝著茶,臉上沒有太過輕鬆。這次來京城是為了黃金巨蟒走蛟一事,朝廷的人應該事先不知道,那消災會的人碰到自己很大可能隻是巧合。既然之前上官盛已經解散了消災會,福生不相信消災會會在平安無事地把總部設在京城的其中一坊。從昨晚王起的表現來看,朝廷分明知道此事,雖然此事已跟上官盛沒有關係,但讓福生有些想不通的是,消災會為何還有存在的必要。而且,上官神通對此事應該不知情,不然昨晚自己過去的時候,他肯定不會這麼輕易就會把消災會的總部讓王起說出來。既然如此,那......
“福生,彆糾結了,丹純和孫克不是沒事兒嗎?”蘇可一身紅裝打扮坐在福生一旁。
“這件事確實是我大意了,當時感覺天都塌了,現在心裡還在後怕。”福生歎了口氣,轉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丹純,起身向屋外走去。
蘇可隨福生來到屋外,見福生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拉起福生的手,說道:“我再去找父皇說一次,不行的話,過兩天我再去說,父皇肯定會答應我的。”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兒?”福生看向蘇可,有些無奈。
“正經給誰看?”蘇可笑著把頭往福生麵前一傾,小臉兒白膩,眼神勾人。
福生看著蘇可這張妖嬈的臉,嗅著入鼻令人沉醉的香氣,歎道:“你這兩年變化太大了。”
“你喜歡嗎?”蘇可嫵媚一笑。
福生不知從何說起,輕聲道:“我,不知道。”
蘇可踮起腳尖,將嘴巴湊到了福生麵前。
福生端詳著這張臉,蘇可已經從之前的青澀稚嫩到了現在的鮮豔欲滴,好像跳過了從花骨朵到開放的過程,如今已是完全綻放,光彩照人。福生十分好奇蘇可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但目前的想法是時間真是個東西,竟然能讓人換了一副模樣,卻還是原來那個人。
蘇可見福生盯著自己入迷,嘴巴往前輕輕一送,印在了福生的雙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