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紅姨心疼的又給自家男人抹了些草藥,但沒搞兩下,又被周老二不耐煩的推開
“行了滾滾滾!還是等我老娘回來給我們爺倆搞,這麼多年,一點用都沒有,真是廢物!”
曉紅姨被這麼一罵,也不敢回嘴,隻在口中嘟囔幾聲,才說道
“沒呢等媽回來還得好久,她這幾日得給山邊送飯,剛走不久。”
周老二又是幾聲怒罵,我卻敏銳的察覺到了關鍵字
‘山邊’
現在大部分人被轉移,那定然是有一個去處的,按照我觀察到的景象,這村中熄燈的人家,大多都是獨門獨居的單身老漢。
這明顯就是每家出了一個人,帶著那些被拐婦女去了‘山邊’!
我得到線索,對屋內那時不時的慘嚎聲便沒了興趣。
再一次吸足氣後,緩慢吹出,確定了最後一家亮燈的人家隻是普通的一家三口後,我直接踏風而起,沿著石壁村邊上的山脈便開始仔細搜索起來。
那麼多滅燈的人家,加上被拐的人,最少也得有二十幾個,這群人浩浩蕩蕩走在一起,不可能不開夜燈。
隻要找到燈光的方向,就可以————
一無所獲?!
我在石壁村各條大大小小的山道處飄過一圈,結果正是一無所獲!
怎麼會這樣?!
沒道理啊怕不是他們還有什麼地道或者不為外人知道的小路?
我心中微沉,立馬轉變了思路——
夜間能看到的東西少,那就聽!
昨夜我也是恰巧聽到了魯娜的哭嚎聲,這才找到了地窖。
今日大規模的轉移,必定不會所有人都老老實實!
而且夜間比白日裡要安靜的多,隻要沉得住氣,必定能聽到聲音。
我將紙人漂浮的高度降低,仔細感受著此夜中的聲音。
夜間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寂靜。
空中偶有呼嘯而過的秋風,沙沙的樹葉摩擦聲,蛐蛐夜鳴的響動,不遠處的森林中傳來黃喉貂跑動的聲音,以及黃牛時不時的哞聲
等等,黃牛的哞聲?!
這個點,哪怕是牛也該睡了,怎麼可能會有黃牛的聲響?
我俯身朝發出聲響之地掠去。
漆黑的山道之上,隻有一輛牛車在緩慢行進著。
遠遠看去,板車上似乎滿滿當當拉載著東西,板車架前盤腿坐著三兩個人。
難怪我剛剛沒有看到夜燈的光亮,這群人壓根就沒有提任何照明工具!
瞬間我便想到了一個成語‘老馬識途’。
馬與牛的眼球外突,幾乎可以算是半個色盲,除卻最鮮豔刺眼的幾種顏色,便隻能看到黑白。
在夜間行走,況且又是老路,這不正是老牛的強項嗎?
定然是有問題,車上指定就是那些被轉移的女人!
我想通了關鍵,立馬飛升而下。
但待我仔細看清楚了車上的東西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失望。
車上載著的不是彆的東西,而是印有糧倉貼條的貨箱,貨箱滿滿當當堆放在牛車後的車板之上,粗粗一眼看去,足足有十幾二十個。
這和我原先預先的,完全不符。
因為每個箱子長不過一米,寬度不過八十公分,也就是一個成年人雙手環抱成圈的大小。
裝個十歲娃娃都夠嗆,絕對裝不下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