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我被我腦子的猜測鎮住,好半晌沒能回神。
等等,我倒是真想起來了
今日我離開村子的時候,走山路還覺得自己太過疲倦,所以頭腦昏沉,看身邊的東西都在抖動。
現在這地震波警告,很明顯不是我腦子昏沉,而是當時四周的樹木就是在地震啊!
這,這怎麼這麼湊巧,我一離開,後山碗窯就地震了?
不,不可能是湊巧!
外麵的天色已黑,我乾脆利落的扔下抹布,跑到樓下關了鋪麵落了鎖。
這才重新翻出自己的背包,掏出那根漲腹鬼嬰臨彆贈與我的銅條來。
我想起來了,我忘記了什麼
第一次下碗窯坑洞的時候,我是和周大叔一起下坑洞的,周大叔的兒子,還因為當年不肯給盜墓賊帶路,而被打的頭破血流,從而癡癡傻傻了半輩子。
那時候,我就著碗窯坑洞地下有墓的問題,向漲腹鬼嬰提出過疑問。
當時漲腹鬼嬰因為這個問題,還冷過臉。
鬼嬰冷臉是關鍵嗎?
不是,不全是!
這後山地下有墓葬才是關鍵!
漲腹鬼嬰顯然知道坑洞地下還有墓穴的事情,那麼她送我的臨彆贈禮,就很耐人尋味了
那銅條,不會是鑰匙一類的吧?!
我將那一小根銅條握在手心,翻來覆去細看——
完全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眾所周知,鑰匙之所以是鑰匙,首先,它起碼得有能稱之為‘齒輪’或者‘芯片’的東西,也就是普通鑰匙上的‘紋路’。
但我手上的這個小銅條,入手質地光滑,其形狀雖然奇怪了些,但卻也沒有多特殊,看上去隻像幾條稍小的銅條,被絞擰成了一股稍大一些的銅條\繩。
不到半個巴掌長,兩根手指寬,兩端平整,紋路也一模一樣。
若說是鑰匙,多多少少有些牽強。
這兩端都一樣,總不能是隨便插一頭,都可以拿來當鑰匙?
我將那小銅條看了又看,沒有思緒,又將東西重新塞回了我隨身攜帶的背包中。
這回我留了心眼,知道漲腹鬼嬰給的這東西很重要,也不敢隨意就這樣扔在包裡,而是重新在包中的縫隙處找了個隱秘的破口,將東西放進去,又將破口重新縫上,這才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雖說我也知道這樣還不算很保密,但我委實也是想不出更多辦法來藏了。
等晚些時候,地震平息,尋個合適的時間回去看媽媽的時候,再去一趟碗窯後山,去看看到底後山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心裡打定主意,便重新開始打掃衛生。
又折騰了兩天,我才將從村中帶來的東西,重新塞進鋪麵之中。
新的紙馬香鋪,鋪麵大氣,各類琳琅滿目的商品也被我整理的井井有條。
開業第一天上午,便開張了兩套折好的金元寶。
這鎮子裡的人,委實比碗窯村裡的人要更大氣,村中人向來購買帶金箔的紙錢,都是自己折成元寶,生怕店家吃了手工錢。
但鎮子裡的人,卻是生怕麻煩事情,什麼都要弄的好好地,隻說怕麻煩,燒了送老人家走了就行了,隻要彆麻煩,錢多點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