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男人帶來的幾個人連滾帶爬的撤出店鋪,刀疤臉如同一座肉山一般站在門頭,阻斷了我往外窺視的眼神。
眼見絕對翻不過那座肉山,我直接夾著蓮花瓷壇往後門狂奔而去!
刀疤臉雖然中間有個打電話讓我聽到的失誤,但也不是蠢人,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我離開。
我餘光隻能看到他從自己的口袋裡似乎是掏出了什麼類似於鈴鐺的東西,開始揮舞,那鈴鐺撞擊檔口,發出清脆悅耳的響動,配合著默念的請神咒語
“十方世界,上下虛空。
無所不在,無虛現身!
拜請本壇三恩主,恭請三奶奶速速降臨來也!!!”
誰知道這刀疤臉要請啥東西,肯定不能是啥好東西!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從刀疤臉讓手下人滾開始,到我摸到後門的把手不過十幾秒的功夫,我連回頭多看都不敢,直接擰開店鋪的後門,試圖奪路而逃。
但就在我單隻腳跨出後門的那一瞬,身後的破空聲霎時響起,直衝我後腦勺而來!
令人窒息的威壓之下,我隻來得及低頭朝前一滾。
眼前平穩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半倒在了地上,麵前突兀的出現了一隻灰毛人手,單手牢牢扣在被我固定在懷裡的蓮花瓷瓶瓶口上。
那人手的力道不小,我雙手環抱著蓮花瓷瓶,都比不上他三根手指勾在瓶口的力道。
這力道事小,更讓我震驚的是刀疤臉手上的灰毛!
不,不單單是手上的灰毛,而是渾身上下頃刻之間突然生長出來的灰毛!
那細密而又灰白的絨毛足有成年人拇指那麼長,均勻的覆蓋在刀疤臉渾身各處裸露的肌膚之上,偶爾還會因為動作而飄動。
甚至連一半的臉上也不例外。
刀疤臉那張遍布橫肉的臉上,以眉心作為中線,左半邊連是我剛剛看過的人臉。
而另外的半張臉——
尖嘴,紅眼,癟腮。
他娘的,不是耗子又是什麼!
剛剛還好生生的一個人,現在單眼赤紅,渾身灰毛,嗬氣成霧,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而且現實見到的衝擊力,遠遠比我所知道的所有詞彙要更加恐怖。
更彆提,這渾身灰毛的刀疤臉見我看他,下一秒,竟用一嗓尖尖細細的女人聲音說道
“小娃娃你瞅啥,三奶奶臉上還有東西不成?”
刀疤臉許是見自家請來的‘三奶奶’氣定神閒,還能有嘮嗑的心思,連忙道
“灰三奶奶,彆和這小娘皮嘮嗑,等辦完了事兒,我尋幾個人陪你打麻將啊!”
小四十這段時間經過我每日不停地香火供養,此時已經是長大了不少,連那原本良莠不齊的牙齒都長齊了不少。
此時,便是他頂開了蓮花瓷壇的瓷蓋,張開大口,毫不留情的恨恨咬了對方滿是灰毛的手一口!
刀疤臉雖然渾身附著灰毛,但身體的痛覺卻還是自己的,當下一聲驚叫,吃痛立馬放開了搶奪瓷壇的手,我直接抄起瓷壇就沿著後門的小道跑。
刀疤臉氣得要死,在身後窮追不舍
“你這小娘皮!跑什麼!”
“你就不能乖乖去趟後山,把事情交代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識相點爺爺我也不至於對女人動手!”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這說話的方式像是能好好溝通的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