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遺憾與執念嗎?
害怕二叔死亡,媽媽在山洞裡的痛苦,以及安然的離去,甚至是未拋下仇恨,和魯娜一起離去這件事,都是我的遺憾與執念?
那慈青女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杜叔說這蠱蟲能搜羅記憶深處的東西
難道上次交手的時候,慈青女就已經這樣看我了?
我紛雜的念頭一閃而過,隨後歸於一片空白。
杜叔走了幾步,又恢複了那個樂嗬嗬的普通老頭模樣,想了又想,實在沒忍住,問我道
“屠老二家那小誰留白是吧?”
“你二叔去哪裡了,真就沒把你教會再走?”
“你二叔當年那一手紙人玩的可是真的厲害你怎麼這麼弱?”
這話說的無異於在我的腦子上敲核桃,我也很無奈,偏偏我又不能透露紮紙秘法的存在,也不好明說二叔帶彆人老婆私奔這件事,隻能說道
“對,教了幾招就走了現在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杜叔,咱們有話好好說,彆人身攻擊,我現在是弱了點,但我還小,會長大到能護住我想護住的東西或人的。”
杜叔嗬嗬笑了兩聲,用最和藹的模樣,拆穿最浮華的泡影
“你今年得有二十了吧?著實不小了,畢竟二十歲骨頭都閉合,難以練習拳腳了”
“殯儀館裡麵有個叫阿拾的孩子也就是今早殯儀館前送你出來那個,你知道他今年多少歲嗎?”
“他今年十六歲。五六歲的時候被阿撿撿來,十歲就摻和道上生意,能將人抽骨扒皮,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他沒什麼大誌向,隻想守著他哥哥,讓他哥哥當太保,自己在殯儀館裡麵賣一輩子雨傘的話,這十一太保的堂口,必定會傳給他。”
“他才算是難得一遇的少年天才,他說這話倒還是能聽聽的”
杜叔越說越小聲,聲音逐漸沉默下去,我大概知道他後半句話是什麼,無非就是阿拾說這話能聽,我說這話就讓人難以信服。
我有些沉默,隨手按亮手機,幫忙照明。
手機一明一滅之間,我眼睛一撇,恰巧看到手機上的時間已經跳到十點鐘。
我回想了一下阿撿手臂上的內容,後知後覺可能打擾了對方的大事情,立馬轉移話題道
“咳咳杜叔,我先前不小心看到阿撿的手上記了晚上十點你們有事兒是吧?”
“那我今天先走,明天再來打擾?”
杜叔聽了我的話,顯然一愣,隨即便是無奈一笑
“阿撿那臭小子,果然就不能交代他什麼事情,早讓他彆把什麼東西都往手上寫,就是不聽!”
“沒關係,不算打擾,今天早被你這黃毛丫頭打破行程,我已經讓阿拾替我跑一趟,拿那些東西了”
杜叔說到這裡,話鋒一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嚴肅道
“要不這樣,你也彆回去了。”
“我記得老二當年,也臨時向我討要過很多‘材料’,來做替身紙人,我依稀記得他和我說過,材料越好,紙人愈是逼真今天是條大魚,你或許能找到用得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