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十一太保此話一落地,六太保霎時臉色一沉,站起身來似要發火,還未出聲,就被身邊的劉阿嬌按了回去
“十一叔說的好,我就敬佩敢說真話的人。”
“大家裝了這麼多年,臨老能聽句真話也不錯。”
六太保被看似柔弱的劉阿嬌按回座位之上,臉色不虞,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沒有人再出聲說話,四太保位居主位,冷眼瞧著下麵的小插曲,許久才輕咳一聲
“弟妹,喊錯了。”
“你已經嫁給老六幾十年了,得跟著老六的輩分喊人,不能跟著你爹的輩分喊人。”
四太保此言算作提醒,但劉阿嬌卻沒接收好意,微抬那包養極佳的天鵝頸,開口道
“四叔,我就是故意的。”
“既然十一叔現在都願意說句真話,那我臨老也不想繼續裝了。”
“我晚些會和陳情義離婚,我先跟著我父親喊,沒有一點問題。”
“諸位有意見嗎?還是想著我父親這個三太保死了已久,已經不認他了?”
六太保的雙眼原本還在盯著激怒他的十一太保,此時聽了劉阿嬌的話,臉上的薄怒頓時轉化為震驚,壓低聲音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什麼離婚,什麼跟著你爹喊輩分?”
“你爹都他娘的死了快五十年了!”
被數道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六太保麵上掛不住,低吼了幾句,隨後——
“啪!”
一道清晰的巴掌聲在堂屋內響起,陳情義難以置信的偏著頭,而始作俑者劉阿嬌甩了甩手
“原來你也知道,我爹把我托付給你快要五十年了。”
“我今天說懶得裝,不是對彆人說的,就是對你!”
“你這上不了台麵的爛褲襠玩意兒,睜大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是在你和我爹的結義堂口!”
“我這些年一直忍你,不是讓你在我父親忌日的時候,當著結義牌匾,當著各位兄弟們的麵,提什麼女人,當場給我沒臉!”
劉阿嬌麵上平靜無波,但胸口的起伏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六太保臉上的怒火似有停滯的痕跡,側頭看了一眼老式的座鐘,似在確定日期時間,他很明顯想要說點什麼,但又話還沒出口,又一個巴掌狠狠落到了他的臉上。
這回,六太保算是徹底被打蒙了。
堂下之人全程聽到了響動,除了我,卻沒人敢多看。
四太保見場麵實在難堪,不得已用拐杖點了點地麵
“弟妹,今日是討論十五妹的事情,你若是要處理家事,等回去再處理吧。”
若是換做平時還好,但今日太保們帶著小輩都在,著實不能被看了熱鬨。
一群人原本好好的在討論十五太保的死訊,結果突然發生這場鬨劇,四太保為兄弟臉麵,還是開口勸了一句。
可萬萬沒想到,不勸還好,這一勸,倒是勸出了一個驚天秘聞。
劉阿嬌神色淡淡的站起身,從隨身的女式包中掏出一封拆過的信件,揚聲道
“四叔,這也不算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