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香鋪!
“可我確實不知道。”
我坦然以對
“沒有人同我說起過。”
“這個時代,連家長都對情感,對生理知識諱莫如深,更彆希望有其他人能係統化教會我這些東西。”
“我從小開始,學習就很不錯,但很多對我極好的老師都說過,我隻會讀死書,死記硬背,認死理,不會變通轉彎。”
“甚至連二叔這公認一條路都到黑,身體快過腦子的人,都這麼說過我。”
“我其實一點都不聰明,我很笨。”
“我偶爾能明白遲到的真相,但我看不明白人。”
室內陷入沉默,公輸忌再次長長歎了一口氣,他輕聲說道
“彆說是你,誰也看不明白。”
我沒有應聲,而是就此傾身,躺在了床的另一側,許久才問道
“你今後想要乾什麼?”
公輸忌往床沿挪了又挪,才道
“照顧阿爹,等阿爹死後,我應該會去瑞安。”
瑞安,一個聲名不顯的南方小城。
我有些不明白為何公輸忌會這麼說,側頭看了他一眼,公輸忌緩緩笑了出來
“我在那裡資助了兩個貧困兒童,他們年年都會給我寫信。”
“聽說那裡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我屆時應該會變賣家產,在哪裡建個希望小學什麼的一定會注重情感課程,以及生理健康。”
聽起來,真的還不錯。
我沉默幾分鐘
“先前也有個人和我說,要建一個煙花廠,但她沒有做到。”
我簡單將餘佳佳的事情同公輸忌說了一遍。
公輸忌一聽便皺起了眉,他的唇角顯露出並不認同的弧度
“聽起來像是,美化過後的欲望。”
“歸根結底,煙花廠是她的,而且並不是福利機構,她在反複描述煙花廠的時候,沒有下限的賣慘,實際上,就是為自己謀求利益。”
“你在暗示我覺得我不會建學校嗎?”
“可我已經在不斷的捐款了。”
“我找一下照片。”
公輸忌在緩慢的摸索著東西,我躺在床上沉吟好半晌,才恍惚明白,似乎確實如公輸忌所言。
煙花廠和學校的概念,出發點就是不一樣的。
一個本就是個人的欲望,一個則是以他人為主的夢想。
如果餘佳佳當時和我說的是,‘要建一個學校’。
那麼她反倒是有可能走到最後的。
因為如此一來,為了自己沒有出世的孩子
哪怕是為了彆人的孩子,她也有足夠的信念堅持。
彆小看母愛的力量。
也許,無數次的骰子滾動間,說不準何時,就有一次會有猶豫。
‘我可以這樣嗎?’
‘我要是這樣的話,那些孩子會怎麼樣呢?’
如此,或許就不會一陷再陷。
但她偏偏說的是,想要建一個煙花廠,而且還說的是,想繼承賭鬼父親從前的願望,走家裡的老路,好好的經營煙花廠。
餘父的悲劇已經發生,而餘佳佳,也確實走上了這條‘老路’,化為了居民樓前一灘麵目難辨的肉泥。
“你很善良,雖然你也說不太懂情感是什麼,但還是幫助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