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刀風呼嘯,攪亂了細雨,也讓周遭的竹子壓彎了腰。
南宮莆田卻是施展身法,輕鬆的躲開了,然後長劍一蕩,就掃出了一道道銀光。
叮!叮!叮!
每一道劍光,都刺在了滅霸的身上。
“要遭!”
陸安之心下一沉。
他不會近戰功法,所以操控滅霸也是純靠身體和蠻力,對上牛頭妖那種也喜歡硬來的肉搏係敵人,可以碾壓,但是遇到南宮莆田這種從小修習劍術的劍修二代,就沒轍了。
人家根本不硬碰硬!
交手三十息,全是滅霸在挨打,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那亂轉,連敵人的衣角都摸不到。
“你是不是覺得隻要打到我一下,便能重創我?”
南宮莆田譏諷“白日做夢!”
咻!
長劍破空,精準地橫斬在了滅霸的雙眼上。
毫發無傷!
唰!
南宮莆田一個空翻,落在了十多米外,神情略微有些認真了起來“你這傀儡,品級不低吧?”
南宮莆田的佩劍叫做翠鳥,是上品靈器,而且他本身劍術也相當不俗,十二歲時,在河邊練劍,便能斬開巨石,而年初,已經可以斬斷金鐵,可是現在,他全力一劍,竟然無法在這具傀儡上留下痕跡……
好東西!
“你猜?”
陸安之伸手抹掉了臉上的雨水。
“不用猜,等殺了你,它就是我的戰力品了,我可以慢慢的看!”
南宮莆田相當自信,再次殺出!
滅霸衝鋒。
隻是這一次,南宮莆田沒有選擇對攻,而是一個閃身,繞開了它,直撲陸安之。
咚!咚!咚!
滅霸邁開大步緊追,大腳落下,踩得水花飛濺,泥坑四起。
這糟糕的環境,讓滅霸這種力量型選手,受到了很大限製。
“你以為我是蠢的嗎?”
南宮莆田看著近在咫尺的陸安之,譏笑出聲“傀儡再強,沒了人操控,那也是廢鐵!”
唰!
長劍如閃電,爆出了火樹銀花,直刺陸安之咽喉!
陸安之不閃不避,反手一劍。
又是之前同歸於儘的打法!
隻可惜,這一次失敗了!
南宮莆田一個躲閃,讓開短劍,還反手斬在了陸安之的手腕上。
唰!
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老祖!”
小菽貓擔心的叫了起來。
“這隻小貓妖怎麼回事?”
南宮莆田不理解,要不是飄渺宗的考生審查絕對沒問題,他都要懷疑陸安之的真身是妖怪了。
“死!”
陸安之全神貫注,拚死作戰,隻要砍中一劍就好!
比起自大的牛頭妖,南宮莆田儘管也自大,可他是劍豪,在劍道上,有著天然的直覺。
陸安之的劍術,粗糙的可怕,對他來說,就像個小孩拿著樹枝亂舞,最大的傷害,也不過是劃傷皮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南宮莆田總覺得不安全,而且他敏銳的觀察到,陸安之鐵了心,哪怕被重創,也要刺自己一劍。
這不對勁!
兩人交手十幾個回合後,南宮莆田突然主動退讓,拉開了距離,然後打量著陸安之。
“你的劍上,塗了毒藥?”
南宮莆田猜測。
“彆把人想那麼齷齪,真正的劍修,不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陸安之不爽,覺得人格被侮辱了。
“沒錯,老祖才不會那麼賴皮呢!”
小貓妖大喊,義憤填膺“老祖會憑本事殺了你!”
“那是為什麼?”
南宮莆田盯著陸安之的佩劍,也不是法寶呀,就是一把女王的權杖,俗稱蘿卜丁,市麵上很常見。
等等!
難不成他是劍豪?
除非他頓悟了秘劍,才有可能劍刃碰到我,就殺掉我!
不!不!
我瞎想什麼呢?
他的劍術爛成這樣,怎麼可能是劍豪?
“你是劍豪?”
南宮莆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後就後悔了。
我怎麼能問出這個愚蠢問題?
這簡直是對自己眼力的侮辱!
理智告訴陸安之,應該騙南宮莆田,這樣對方才會大意,自己才有偷襲的手的機會,可是對手是劍豪,陸安之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沒錯!”
陸安之朗聲回答,贏,就要贏的堂堂正正!
“啥?”
南宮莆田目瞪口呆“你說啥?”
哈哈!
我失聰了?
還是耳屎太多影響了聽力?
這個飄渺宗的小雜役竟然說他是劍豪?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