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麗發現手指上還在流血,這讓她有點怕了。
都流好大一會兒了,怎麼還在流血呢?
她看了仍然趴在床上,麵色潮紅的甜甜的一眼。
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卻又沒有說出口。
“讓我看看。”
馬小龍拿起她的手,放到麵前仔細看了看。
上麵有一排清晰的牙齒印,顯然是被人咬傷的。
口腔中有大量病原體,不及時清理傷口,很容易感染。
而周麗麗的傷口比較深,紅腫明顯,顯然已經有了感染跡象。
“沒事。”
周麗麗想要把手抽回來,被馬小龍盯著,她有點緊張。
而馬小龍卻並沒有放開,在她要抽回小手時,都被馬小龍捏痛了。
這讓周麗麗突然有些生氣“放……”
“我幫你治一下。”
馬小龍催動靈力,注入進去。
轉瞬之間,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這一瞬間,周麗麗突然有些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甚至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就這樣,她還沒有來得及生氣,就突然對馬小龍有了一種衝動的反應。
“呃……”
還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道類似甜甜的呻吟聲,美眸都迷離起來。
馬小龍穿著破舊,褲子上有個大補丁,腳上是一雙開裂的拖鞋。
頭發更是不知道多久沒剪了,乍一看,就像個野人似的。
可以說,她對馬小龍的印象非常差。
要不是馬小龍能治甜甜的病症,她都不會多看一眼。
之前對馬小龍表現出來的親昵,都是為了甜甜。
沒想到。
就是這樣一個不修邊幅的鄉下人,卻突然激起了她心中的原始欲望。
那欲望剛剛在心頭升起,周麗麗就被嚇了一大跳,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然後,她就震驚地發現,手指不痛,傷口已經好了。
她用手搓了搓,傷疤脫落,隻剩下一點淡淡的疤痕。
“神醫,你絕對是一位神醫。”
周麗麗看向馬小龍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而又恭敬起來。
“帥哥,你是神醫!”
這‘帥哥’二字,她也叫得誠心誠意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神奇的醫術。”
她又說道。
整個人,激動得不得了,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平時,被剪刀傷到一點小傷口,都要至少過兩天才能痊愈。
剛才,被甜甜咬出的傷口,都流血了,還流了不少血。
以她的經驗,至少也要一周,甚至是更久,才能痊愈。
結果,隻是被馬小龍摸了一下,就已經好透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又拿起馬小龍的手,仔細地看了看。
這是一雙粗糙而又乾淨的手,就像她身上的衣服一樣,雖然破爛,卻很乾淨。
“一點小手段,不足為奇。”
馬小龍淡淡一笑,抽回手,打開房門,徑直離開。
周麗麗想要追上去,卻被甜甜拉住了裙擺。
“媽咪,我還想按摩。”
甜甜撒嬌道。
周麗麗笑道“那你趴好了,我給你按摩。”
在周麗麗看來,按摩不就是用力向下按嗎,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結果,她剛按兩下,就被甜甜推開了“你這是乾嘛?”
“是按摩呀!”
“你這也叫按摩?那個人呢?我要叫他按。”
“人家走了,明天才能給你按,明天吧!”
甜甜心裡空落落的“他叫什麼名字?”
周麗麗一愣,自己竟然連名字都忘了問,不由得一陣後悔。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朱老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聽了。
朱老非常客氣地詢問了一下甜甜的病情。
得知甜甜的病情已經大有好轉,他又詳細地詢問了一下治療過程。
“什麼?按摩?還不讓吃藥?”
朱老神情凝重地掛了電話後,不由得重重地歎息一聲。
“隻願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
這是祖訓。
他發現,他忘記了祖訓,早已經迷失方向,丟了醫德,變得利欲熏心了。
因為甜甜的病情並不難治。
他也曾想到過,讓甜甜斷藥,回家靜養。
可是,讓病人不吃藥,就等於斷了自己的財路啊!
何況,甜甜家又特彆有錢,不嫌白不嫌。
他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個穿著補丁褲子的邋遢小夥,不由得肅然起敬。
旁邊的胖婦走過來,陰陽怪氣道“我就說吧,他肯定治不好。”
“一個鄉下的泥腿子,窮得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能有什麼本事?”
“過不了幾天,麗麗就會帶著甜甜過來,還會求到咱們這裡。”
朱老瞪了胖婦一眼“無知。”
胖婦“……”
朱老拂袖而去。
藥店後麵的小院裡,有一位兩鬢斑白的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望著天空發呆。
這是朱老的老伴,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神經受損,得了半身不遂。
病情複雜。
哪怕是在醫界享譽盛名的朱老也束手無策。
“你就讓我死了吧,連大小便都沒感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老太太也是一個精致的女人。
精致了一輩子,接受不了癱瘓的現實,更無數接受大小便失禁的事情。
她已經數次想要自殺,要不是朱老看得緊,早已經撒手西去了。
“不知道那個小夥子有沒有辦法?”
朱老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即就搖了搖頭。
他也不相信,一個鄉下人,又是年輕小夥子,能擁有比自己還要高超的醫術。
說不定就是誤打誤撞,剛好能治甜甜的怪病,瞎貓撞個死耗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