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不想讓這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像少女一樣喜歡上自己。
他消受不起。
什麼?
小病?
朱守歲跟老太對望一眼,都有些不可思議。
利娜不服道“我外婆都癱瘓了,這要是小病,那什麼才算是大病?”
馬小龍懶得解釋,他扭頭看向朱守歲“紙筆伺候。”
朱守歲急忙從小抽屜裡取出紙和筆,用雙手遞給馬小龍。
馬小龍接在手裡,看向利娜“你,過來一下。”
利娜緩緩挪步到馬小龍麵前“乾嘛?”
“轉過身去。”馬小龍吩咐道。
“你究竟想要乾嘛?”利娜極不配合。
“轉過身去。”朱守歲說道。
利娜這才乖乖聽話。
麵朝著車門外,背朝著馬小龍。
“彆動。”
馬小龍直接把紙按在利娜背上,唰唰唰,極為快速地寫了起來。
“你竟然把我當成桌子?”
利娜有些生氣,正要走開,卻被朱守歲一把按住“彆動。”
利娜隻好定在原地,繼續發揮自己的價值。
馬小龍一連寫了三十種藥材,這才停下來。
然後,把藥方遞給朱守歲。
朱守歲接在手裡仔細看了看,突然手舞足蹈起來。
“妙啊!”
“實在是妙。”
“妙極了。”
然後,他對馬小龍讚不絕口“馬神醫,你的醫術實在是高啊!這些藥材搭配在一起,對我老伴的病情有奇效,我以前也聽說過這個方子,無奈不知道要用哪些藥材搭配,沒想到你竟然一清二楚,你的醫術不輸京城那位,請受老朽一拜。”
馬小龍坦然受之。
利娜卻有些愕然“外公,他才幾歲,你怎麼能拜他?”
朱守歲捋著胡須笑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醫生不分年齡大小,本領不論資格輕重,隻要能治好彆人治不好的疾病,那就是神醫。”
然後,他看向馬小龍,激動道“馬神醫,這輛房車,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除此之外,我再給你一百萬診費,你看可以不?”
馬小龍淡淡道“能不能吃好,還有待觀察,診費的事情,等痊愈後再說吧!”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治不好,那就彆再談診費的事情。
朱守歲又是深深一拜“馬神醫,你懸壺濟世,醫德高潔,令人佩服。”
馬小龍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朱守歲把馬小龍送到車下“等老伴痊愈後,我再登門道謝。”
目送馬小龍消失不見,朱守歲又拿起藥方愛不釋手地看起來。
利娜走出來,滿臉不解“外公,他過來就把把脈,開了個藥方,十分鐘都沒有用到,你就給他一百萬,還要把房車送給他,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朱守歲笑道“你不懂。”
利娜道“回到縣裡,我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朱守歲嚴肅道“那你知道這個藥方值多少錢嗎?”
“這還值錢?”利娜表示難以理解。
朱守歲道“光這個方子,就至少價值兩百萬,要是按照這個方子,研究出來治療癱瘓的特效藥,那就是兩個億,二十億,甚至二百億,或者更多。”
利娜倒抽一口涼氣。
老太的聲音從車廂裡傳出“我還沒吃呢,有沒有效果,還有待觀察。”
利娜一撇嘴“就是。”
朱守歲道“馬上回家,熬製藥材,咱們藥店裡有二十八味藥材,還有兩味稀缺藥材,需要到省城購買,這兩味藥材,配齊都要一百多萬了。”
老太道“這麼貴?”
朱守歲道“就是花一個億,我也要讓你站起來。”
對於有錢人來說,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這也是馬小龍給朱守歲寫藥方的原因之一。
把老太固定好,由朱守歲守在床邊,利娜立刻開著房車返回縣城。
在這個窮鄉僻壤住了幾天,利娜也受夠了。
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縣裡瀟灑。
所以,利娜開得很快。
可是,前麵有一輛車,慢得跟蝸牛似的,路很窄,她想超車都超不過去。
利娜氣的瘋狂按喇叭。
前麵的車仍然不急不躁,緩慢行駛,就像年邁的老人一樣。
“喂,會不會開車呀?你的駕駛證是花錢買的吧!”
利娜把腦袋伸出車窗外,大聲喊道。
結果,前麵的車直接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馬小龍走了下來“賺慢,你就開到前麵去。”
利娜停下車,也跳了下去“你也不看看,路這麼窄,我怎麼開得過去?”
馬小龍道“那你急什麼,慢慢開不行嗎?”
利娜道“那你為什麼不能開快點?”
馬小龍道“限速每小時四十公裡。”
利娜指著道路儘頭“一輛車都沒有,開快點又不會死。”
馬小龍道“遵守交通規則不好嗎?”
利娜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怒火“好,那你慢慢開,在路上浪費生命吧!”
“浪費點生命,總比丟了性命強。”
馬小龍回到車裡,繼續緩慢行駛。
利娜咬牙切齒地跟在後麵。
半個小時後,終於行駛到寬敞一些的公路上。
利娜一腳油門踩到底,房車就像一頭發怒的野驢,嘶鳴著向前衝去。
馬小龍搖了搖頭“這娘們,竟然是個路怒症。”
限速六十公裡的路上,馬小龍就開到六十公裡,一點也不超速。
不像利娜,直接飆到一百二十公裡。
沒多久,前麵堵車了,馬小龍也隻好停了下來。
然後,跟著彆人一起下車查看情況。
遠遠的,他就看到朱守歲的那輛房車跟一輛渣土車撞在一起。
渣土車側翻在路邊,土石到處都是。
房車側翻在公路中央,有個輪子還在旋轉著。
地上有一灘刺目的血跡,許多人圍了過去,正在想辦法救人。
就在眾人的頭頂上方,懸著一塊醒目的牌子。
“事故多發路段,請謹慎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