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邕聞言緊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這樣能讓他更加清醒地麵對眼前的抉擇。他深知,君墨曄的話雖刺耳,卻句句在理。
皇室之中,親情與權力往往交織得錯綜複雜,而他自己,若想在這盤局中謀得一席之地,就必須有所行動,且行動必須果斷決絕,似乎是沉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堂兄,我明白了。我會在朝堂之上,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必須為天元的未來,為百姓的福祉,儘我所能。”
君墨邕的眼神逐漸堅定,他站起身,向君墨曄深深一揖。
“阿邕多謝堂兄指點迷津,此恩此情,墨邕銘記於心。”
君墨曄微微一笑,起身輕輕拍了拍君墨邕的肩膀。
“你曾經說過,在你的心中,我與太子是一樣,要被敬重的,既然你我是兄弟,何須言謝。記住,真正的謀權者,不僅在於敢於直麵困難,更在於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正確的選擇。去吧,我相信你。”
君墨邕聞言再次拱手。
“是,阿邕告辭了,請堂兄等著阿邕的好消息。”
待君墨邕離開,君墨曄才開口吩咐道。
“青古,去見清睿兄,待君墨邕明日在朝堂之上激怒太子的罪行以後,讓清睿兄帶著百官請求那位廢太子。”
聽著君墨曄深沉的語氣,青古拱手恭敬地退下去辦差。
“是。”
次日,朝堂之上,一番行禮跪拜以後,氣氛異常凝重。君墨邕手持沉甸甸的匣子,緩緩出列,每一步都似踏著千斤重。
他站在中央,目光掃過眾臣,最終落在皇帝身上,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的陳詞。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關乎我天元社稷之根本,懇請父皇容兒臣與周大人細說。”
周大人聞言也跟著出列,想到要即將說的事情,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何二皇子殿下不將太子府一案私底下與皇上細說,這在朝堂上說出來,皇家的顏麵怕是要丟一個乾淨。
“皇上,之前您命令陳與二皇子殿下一同查探的太子買賣官職一案如今已經證據確鑿。”
天元皇則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此案自己並沒在朝堂上公開,意思不言而喻?君墨邕如今居然在朝堂上要將證據公布於眾,到底是蠢還是聰明?不過,如今文武百官都已聽見他們的話,也隻能夠繼續下去。
“嗯,查探得如何了?”
君墨邕聞言將匣子雙手奉上。
“父皇,這是兒臣與周大人這些日子以來所查探到的,初次看到這些證據,兒臣與周大人也大為震驚,再三商議之後,才決定將證據呈現於父皇麵前,孰是孰非,還請父皇定奪。”
太監將證據放到了天元皇麵前,天元皇看著手中的證據,越看眉頭越緊皺。
君墨邕朝周大人使一個眼神,周大人拱手道。
“皇上,微臣身為大理寺卿多年,也是第一次經手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同時也涉及到皇儲,太子殿下原本這些年看著勤政愛民,一直在為皇上分憂,沒想到私底下貪汙受賄,買賣官職,甚至利用官員大肆斂財,又用斂來的財物拉攏其他官員,此舉有損天元朝堂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