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鎮守府依舊和平!
和逸仙說話耽誤了一會兒,薛誠擔心丹陽已經走遠了,連忙從小院中衝了出去,向著外麵的街道奔跑,然而還沒等他跑出多遠,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提督,你好慢啊。”
薛誠連忙急刹車,慣性作用下差點摔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回頭尋找聲音的主人時,發現有著淡紫色長發的少女正站在逸仙小院旁,雙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笑容微微帶著羞澀。
“丹陽?”薛誠有些不信地揉了揉眼睛,她不是早就離開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裡,難道是在等自己?
“是丹陽哦。”少女背著手,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薛誠身旁,向他眨了眨眼“提督跑得這麼快,是在找我嗎?”
此時的丹陽沒有了在逸仙家的拘謹,雖然仍舊算不上開朗活潑,卻也有個普通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了,薛誠好奇地問道“丹陽怎麼知道我要找你?”
“因為剛剛吃飯的時候,提督一直在看我啊。”丹陽看著薛誠詫異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啊,原來是這樣,提督以為我沒有發現嗎?”
薛誠抓了抓頭發,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已經足夠好了。
“沒有哦,提督在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了。”似乎猜到了薛誠的想法,丹陽微笑著說道“提督在擔心我吧?”
“是啊。”既然丹陽已經挑明,薛誠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我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那裡不說話,所以擔心你遇到了什麼煩惱。”
“這樣啊。”丹陽抓了抓頭發,有些糾結地說道“雖然被提督關心很開心,很想要就這樣繼續下去,不過,逸仙姐姐說,騙人是不對的。”
說著,丹陽歎了口氣“提督,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真的沒什麼啦。”
“是以前的我讓你太失望了嗎?”薛誠有些尷尬,他早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形象在鎮守府中的艦娘心裡,似乎並不光彩,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丹陽才不願意對自己敞開心扉。
“才不是那樣。”丹陽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雖然提督總是喜歡騷擾大家,放著受傷的同伴不管,遠征隊伍歸港也不去查收,出擊時走錯路還會罵人……”
丹陽一件件地訴說著薛誠的光輝事跡,儘管他認為這些事對於一個遊戲玩家而言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可丹陽那純潔的表情卻讓薛誠感受到了深深的罪惡感。
“以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證類似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丹陽仍舊搖頭“我說這些事情不是想要責怪提督啦,我隻是想說,即便是這樣,即便提督再怎麼糟糕,我們也會愛著提督,相信著提督,所以……”
“我是真的沒有煩惱啦。”
薛誠選擇性忽視了丹陽話中地某些地方,隨即驚訝地說道“那你剛剛……”
“以前的我的確因為自己太過幸運,卻對身旁的同伴遭到不幸束手無策而痛苦。”丹陽幽幽地歎了口氣“過度的幸運其實也是一種不幸呢,曆史上的那艘戰艦雪風號的遭遇,還有後來人們對它的評價,的確讓我很害怕,擔心傷害到同伴,擔心給提督帶來黴運,不過……”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丹陽挺了挺胸膛,風輕雲淡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笑意“多虧了逸仙姐姐的開導,還有提督的信任和培養,我已經放下了那一切。不管過去的雪風身上發生了什麼,對我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我現在是丹陽,已經有了保護大家的力量,不是那個被大家稱為祥瑞的雪風。”
薛誠安心地笑了笑,丹陽能夠走出心中的陰影的確是一件好事,也讓他不用為煩惱如何開解她而死掉很多腦細胞,薛誠打趣道“剛剛的話要是被陽炎她們聽到,應該會很傷心的吧。”
丹陽斜了他一眼“怎麼會?放下過去不代表忘記過去,美好的回憶會永遠銘刻在心中,就算我現在加入了c係國籍,改名丹陽,但陽炎級的姐妹永遠都是我的親人。”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薛誠舒了口氣,他揉了揉少女的頭發,開玩笑地說道“本來還想趁你意誌消沉的時候趁機多刷點好感呢,看來是不成了。”
“本來就沒有必要的。”丹陽搖了搖頭,她仰起頭看著薛誠,舉起手掌,亮出一枚閃閃發亮的鑽戒“我本來就是提督的妻子嘛,好感度什麼的,早就刷滿了。”
“那就多刷點,刷到好感度爆表,讓丹陽更喜歡我一些。”
“嘿嘿……”丹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畢竟隻是驅逐艦,雖然改造後似乎成長了一些,但歸根究底心性還是不夠成熟,薛誠看著少女不知所措的表情,暗罵自己亂說話,連忙轉移話題。
“不過既然沒有煩惱,為什麼丹陽不表現得更開朗一些呢?”薛誠問道“寧海她們都是好孩子,隻要你願意的話,大家一定可以好好相處的。”
“這個道理我也知道。”丹陽苦惱地說道“但是……j係和c係的關係,提督懂的吧?”
薛誠一拍腦門,總算明白為什麼丹陽在c係艦娘的麵前總是表現得那般內向。
由於曆史原因,c係艦娘對j係幾乎都沒有什麼好感,唯獨丹陽是個例外,畢竟在那場戰爭中,丹陽並沒有對天朝做過什麼,並且戰後還來到了天朝,改名丹陽加入到了這個大家庭。
對於丹陽來說,不管是j係還是c係的大家,都是她的姐妹。然而這樣兩麵討好的存在向來是被人討厭的,即便c係這邊並沒有人用異樣的陽光看待丹陽,j係的小夥伴也依舊待她和以前一樣,夾在中間的丹陽也會覺得兩麵為難。
“也不全是提督想的那樣啦。”丹陽歎了口氣“我覺得,隻要我表現得可憐一點,讓人心疼一點,那麼以後c係和j係發生衝突的時候,她們多少也會考慮到我的立場而變得收斂一些吧?哪怕隻有一點點,但隻要大家的衝突和矛盾不會變得更加糟糕,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原來是這樣。”薛誠輕輕把少女攬進懷裡,低聲說道“但是每天都戴著麵具生活,一定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