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鎮守府依舊和平!
第282章獅女王(四千字)
淺淺地睡了一會兒,興登堡被一陣燥熱喚醒。
她睜開眼,目光茫然地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睡前並沒有開空調。
“對了,這裡是提督的臥室……”興登堡眨著眼睛,她臥室裡的空調很少關閉,房間裡常年維持著最為適宜的溫度。
大概正是因為被當成理所當然,所以睡覺前才忘記開空調。
“都怪提督。”興登堡沒有責怪自己的粗心,而是果斷將責任推到薛誠身上,隨即從床頭找到空調遙控器。
呼呼的冷風從空調中吹了出來,將房間裡變成一片清涼的世界,興登堡用紙巾擦著額頭的汗珠,忽然覺得有些口渴。
她想了想,扯下已經被薄汗浸透的襯衫,想著房間裡隻有提督在,也懶得再找衣服,赤著腳走出房間。
沿著樓梯下了樓,興登堡來到客廳的冰箱前,翻出一瓶飲料大口喝了起來,正當她準備把空瓶子丟掉,回去再睡一會兒的時候,忽然覺得客廳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幾乎是下意識般,興登堡將視線投向客廳的中央。
然後,她便呆住了。
那個是……胡滕?興登堡看著跨坐在薛誠大腿上,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兩外一隻手還端著杯飲料的銀發少女,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客廳裡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她,他們的眼中仿佛隻剩下彼此,那旁若無人的態度,令興登堡的眉頭不停亂跳。
尤其當興登堡看到兩人終於分開,但下一秒,胡滕就又喝了口飲料貼上去後,內心的怨念就更加無法抑製地膨脹起來。
她記得在不久之前,提督還隻屬於自己一個人,沒想到僅僅一會兒的功夫,就被胡滕偷家。
強忍著把手裡的飲料瓶丟到沙發上那對狗男女頭上的衝動,興登堡尖叫了起來“你們……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啊!”
沉浸在熱烈氛圍中的薛誠和胡滕身體猛地一僵,觸電般分了開來。
薛誠慌忙擦去嘴角的銀絲,胡滕則是按著薛誠的胸膛,用力翻到沙發另一頭,連杯子裡的番茄汁撒在沙發上都顧不得。
“你們……”興登堡眉頭亂跳,恨恨地把飲料瓶丟到地上,來到兩人麵前,惱火地說道“現在還是白天!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一下!”
胡滕手忙腳亂地理著額前的劉海,正要解釋,然而當她看清楚興登堡現在的模樣時,頓時也呆住了。
興登堡的身上隻有一件運動短褲,短發散亂、白皙的肌膚布滿指痕、臉頰潮紅,眉眼間那一抹風情即便過去有一會兒了,也仍舊沒有散去。
隻要不是單純的小女孩,任誰都能猜到她剛剛和薛誠做了什麼。
尤其胡滕注意到,興登堡走過來的時候腳腕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所以扭到腳什麼的,果然是這家夥自導自演吧?目的就是騙到提督,然後……
胡滕瞳孔微微一縮,麵無表情地看著怒氣衝衝的興登堡,說道“被你這樣說,感覺有些微妙呢,興登堡,不如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再來譴責我,如何?”
“我?”興登堡不明所以,下意識地低下頭,然後便石化了。
“這這這……”興登堡慌忙掩住胸口,隻恨自己不是長發,無法利用發絲遮掩身體。
“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剛剛隻是……”
興登堡想要狡辯,可惜當事實擺在麵前,任何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嗬……”胡滕冷笑了聲,她先是瞥了薛誠一眼,見他心虛地移開視線,隨即把視線投向興登堡,“比起我和提督做的事情,似乎你更加過分吧?”
“那、那又怎樣?”興登堡嘴巴一撇,乾脆不再辯解,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是提督的婚艦,有什麼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胡滕一拉薛誠的胳膊,抱在懷裡,隨即說道“不過我也是提督的婚艦,所以接下來提督要來陪我。”
“你!”興登堡怒視著胡滕。
“好了,大家不要吵。”眼看著兩人間的氣氛越來越凝重,薛誠連忙站出來勸解
“爭來爭去有什麼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聽說胡滕和興登堡還住在一起,難道就不能互相包容一下嗎?”
“提督的意思是?”胡滕斜了薛誠一眼。
興登堡仍舊抱著胳膊,冷冷地注視著他。
“胡滕和興登堡,我全都要。”薛誠張開手臂,做出氣吞天下的豪邁姿勢,深情地說道“你們都是我的翅膀啊!”
然後他就被兩人聯手揍翻了。
事實證明並不是所有艦娘之間的關係都能像逸仙和重慶、近江和十三號戰艦那般。
不過,雖然一記寸拳將薛誠打翻,但胡滕並沒有生氣離開,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破壞興登堡和薛誠的獨處,不論興登堡怎麼言語擠兌,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當然,她也沒有在興登堡的眼皮底下和薛誠發生點什麼的厚臉皮,隻是充分發揮著電燈泡的作用,即便晚上睡覺,都和兩人一起擠在那張大床上。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餐,惱火的興登堡強行拉著胡滕離開,薛誠在家裡簡單清潔過後,撥通了赤城的電話。
“喂?提督嗎?”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有些含糊,還伴隨著咀嚼聲,似乎在吃東西“啊嗚……有什麼事?”
雖然是早餐時間,但是薛誠並沒有覺得打擾到對方,因為對赤城來說,任何時間都可以進食。
薛誠沒好氣地問道“你還好意思問?你的慶典企劃不做了嗎?今天該去拜訪e係了。”
“企劃那種事……”聽筒中傳來咕嘟咕嘟的聲響,隨即便是一聲拉長了的歎息和酒嗝。
赤城懶洋洋地聲音隨即響起“那種事情,提督一個人去不就好了嗎?”
“……”明明之前赤城乾勁滿滿,薛誠想要趁機摸魚,怎麼忽然間立場互換了?
薛誠好奇地提出自己的問題,電話另一頭的赤城沉默片刻,用滿是怨念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