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自從咱們歸了新國,丞相大人頒布許多政令,如今女子都可以出去做活,更有一些官辦作坊隻收女子,工錢不少,大家都爭相去應聘,小一些的女孩都要送去女學……”
對於相賣女兒的人家而言,去作坊能源源不斷往家裡掙錢,賣身就隻能得一筆,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啊!
瞿山心裡越發不爽快,蹙眉道:“你儘心尋便是,實在尋不到便罷。”
“是!”孫小妹揣著錢離開。
瞿山在宅子裡轉悠一圈,看哪兒都心煩。
奮鬥了大半輩子都白乾了!到頭來一身玄力被廢,全部家當都丟了,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陳文江!
若有一日能翻身……
他心裡想著如何如何報複,一腳踹開房門,待看見裡頭情形,瞳孔驟然一縮。
陽光照進正房堂屋,灰塵在光線裡飛舞,裡間昏暗,一個人就那麼突兀得站在半明半暗之間,一雙鷹隼般的眸子冷冷盯著他。
瞿山一隻腳還踩在門檻上,保持一個進退兩難的姿勢,驚詫道:“劉、劉相?!”
他被師玄瓔灌注了一段記憶,隻以為是自己一封信把劉恕己招來:“劉相藝高人膽大,沒想到還真敢來!就不怕我反手給你挖個坑?!”
想到這老匹夫設計謀害自己的事,瞿山心情更不美麗了。
“你如何知道陳文江手裡有《摧天術》?”劉恕己從陰影緩步中走出。
瞿山這才看清楚,他身上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黑氣纏繞,心中大駭——他究竟是犯下什麼滔天罪孽,身上孽力竟凝成了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