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漾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洛笙卻並沒有動靜。
她完全陷入了呆滯的狀態，眼神越發渙散，記憶飄回了很遠的之前。
竹漾看出這一點，也沒打擾她，而是識趣地收回手。
保持一個動作，很累的。
竹漾瞄了一下之前的位置，重新坐了下來。
洛笙閉了閉眼，強行讓自己從回憶中抽離。
那些歲月，竟是她此生最幸福的時光。
自那以後，她再無任何歡悅可言。
洛笙的心頭升起了千百種猜測，她不是沒想過或許眼前人和“她”有關係，但是，她不允許自己這樣想。
這樣的想法，是對她的玷汙。
可是現在……
洛笙眼神一厲，卻看了個空。
她的神色空白了一瞬。
才發現竹漾早就重新坐好了。
“你……”
洛笙一口氣憋在了喉間，不上不下的。
“你什麼時候坐下了？”
“剛坐下沒多久。”
竹漾伸了個懶腰：“我剛剛給你看病，很累的，怎麼能一直站著呢？”
洛笙：“……”
她做了個深呼吸。
“你剛才說，你的名字是竹漾？”
竹漾笑盈盈：“嗯呐。”
洛笙心中翻江倒海，有萬千話想要說。
最終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叫竹漾？”
竹漾麵不改色：“是的呀。”
“所以神女是叫竹漾嗎？”
竹漾再次大膽發言。
“大膽！”
“對呀，我一向就是一身鐵膽的。”
洛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