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見留不住也沒再追出來,心想著先把萬芳打發了再說。
“都是你乾的好事。”吳天恩氣急敗壞指著萬芳說道。
“關我啥事兒,莫非楚偉彬丈母娘……”萬芳默默點著頭,心想任誰知道這樣的事兒都生氣,辛苦養大的孩子,誰願意嫁到這樣的人家。
“天恩,你彆埋怨芳兒了,走,咱屋裡坐,那邊的事兒你們也彆跟著瞎操心了,改天我再登門解釋。”
楚偉彬大嫂張春芝從楚母回來那一刻就醒了,但聽到外邊這亂糟糟的事情,跟她有沒啥乾係,索性躲在屋裡一直默默聽著卻始終不曾邁出門口。
……
“娘,你這樣多不好!”趙勝男使勁掙脫被母親緊攥的手臂,甩了甩胳膊說道。
趙母瞅了她一眼問道:“這事兒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趙母聞言,氣的連連跺腳,“就這樣的人家還娶我閨女,你是不是眼瞎,這樣的人家你嫁過去圖啥?”
趙勝男見母親如此生氣,不想再生事端,說道:“娘,楚偉彬窮是窮了點兒,但你跟爸成家的時候不也是一窮二白嗎?現在這日子不也挺好的。”
趙母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那是啥年代?如今啥年代?你是不是腦子鏽逗了。”
趙勝男反常般的沒跟她辯解,如今的她有些累,母親愛咋說咋說吧,反正於事無補。
“娘,你放心吧,我們不會窮一輩子的。”趙勝男信誓旦旦說道。
楚母這兩天看著楚偉彬每天小心翼翼做著家務,對他的印象剛有點好轉,現在又急轉直下。
“這對母子,真是一肚壞水,氣死我了。”趙母氣急敗壞喃喃自語。
趙勝男也不生氣,她全身心都在剛投入的舞蹈事業裡,還沉浸在初為老板的喜悅中。
倆人到家後,趙勝男索性躲進屋裡不出來,她可不想再聽母親沒完沒了絮絮叨,雖然事關她的事兒,當時剛知曉此事的她也頗為生氣,但都過去了,現在自己也有了事業,到時候有錢了一切都是浮雲。
與其為無法解決的事情傷心倒不如睡一覺或者想想接下來舞蹈班運營的事情更為實際。
天色很快暗沉下來,趙勝馨踩著高跟鞋回來了,見屋內漆黑一片還以為家裡沒人,直到打開燈。
“啊……娘,你嚇我一跳!在家怎麼不開燈?”趙勝馨看著滿臉不高興的母親大驚失色說道。
趙母這才意識到天已經黑了,這才緩緩回過神兒,衝著趙勝馨就開始絮叨起來:“唉,你說咱勝男這是找了個啥人家?連彩禮錢都是借來的,如果不是懷了孕,我非讓她把這證給換了。”
趙勝馨換下鞋子,把包掛上門口衣物撐,一臉好奇的走到母親身邊問道:“娘,發生啥事兒了?勝男又怎麼了?”
趙母扶額長歎,黑中帶灰的短發被抓撓的亂七八糟的,轉身看著趙勝馨說道:“你都不知道她訂婚彩禮錢是借來的。”
趙勝馨拉出餐椅坐下,臉湊上去問道:“什麼?借來的?趙勝男知不知道?”
趙母氣不打一處來,拍著桌子說道:“更可氣是她也不知道,氣死我了。”
正在這時,隨著鎖芯轉動的聲音,楚偉彬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