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妖染了香火神力,你這樣要不了多久,神力便消散了,氣機也保存不了多久。”攝提坐在盆栽上,扭頭看著手忙腳亂接蛇血的顧笙,淡淡說道。
“那該怎麼保存?”顧笙倒是沒想到攝提能在這上麵指點自己。
攝提偏了偏腦袋,過了幾息後才開口:“忘了。”
顧笙:……
看著蛇血噴濺出來,顧笙有些心疼,這可是真的好東西。
“公子,來了。”顏如玉端著盆卷起一陣風出現在顧笙身邊,將蛇血接住。
“離那蛇頭遠一點兒!”顧笙用刀鞘將蛇頭挑向牆角後說道,這蛇精的狀態就跟剛剛被斬殺一樣,誰知道那蛇頭會不會跳起來咬人膝蓋。
說起這件事顧笙又想起來,這蛇的魂識不會還在吧?
在書裡看著沒覺得有什麼,可這玩意兒真在身邊還是讓人心裡打怵。
要知道這蛇死後還能投生到黃家,天知道還有什麼能力。
“這蛇魂識還在不在?”顧笙詢問攝提。
“沒有魂識,隻是一具軀殼而已。”
“那還好。”
不然自己身邊兒哪個孩子,衝著自己咧嘴一樂:“你猜猜我是誰!”
太嚇人了。
“玉石不在五行之中,你可以用上好玉石做成罐子將蛇血裝起來,應該能存放一段時間。”攝提想了想道。
“好。”顧笙心中一喜,總算找到個辦法,飛快跑出去找玉石店。
花了快兩百兩銀子弄了個玉石罐子,據說是上好玉石製的,外麵還刻了個龍鳳呈祥。
那條蛇看起來不小,然而蛇血沒多少,又灑地上了不少。將最後一點兒都擠出來,也不過裝了三分之二個罐子,勉勉強強能有一升。
顧笙拿出從青雲觀搜刮出來的符紙和點神砂,筆走龍蛇畫了張符紙貼在罐子上,總算將這罐珍貴的蛇血封起來。
接下來剝蛇皮的時候遇到點兒麻煩,這蛇皮竟然堅硬無比,哪怕水魚刀都破不開背部的細鱗,隻能從蛇頸斷口處,一點點切開蛇腹,花了半天時間才將蛇皮剝下來。
一隻蛇屍拆起來都這麼費勁,何況一隻活蛇被一劍斬首?
顧笙這時覺得那個故事肯定沒那麼簡單,那個黃家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必然另有內情。
接著是將蛇膽摘下來收好封上,內臟扔掉。
“晚上給公子燉蛇羹喝。”顏如玉將剝下來的蛇肉用油紙包好後笑道。
顧笙看了一眼攝提,見她沒反應,才點頭道:“也好。”
心中還有點兒期待,不知道這麼一隻蛇精的肉吃起來有什麼效果。
說起來這家夥算是死了一次還是兩次?
用刀鞘在蛇口的位置挑了兩下,確定不會跳起來咬人,顧笙才將這蛇頭拿過來繼續之前的流程。
先看了看蛇牙,兩根手指長的溝牙,是條毒蛇。
蛇頭上的好東西也不少,剝下來的皮收好,毒腺是好東西,蛇牙說不定以後也能用得上,還有蛇舌。
他在書上看到蛇舌可以止住疼痛,這隻蛇的蛇信效果必然更好。
“等一下,我再去買些藥材,晚上一起煮湯。”顧笙起身朝外走去。
數輛馬車自不遠處路過,一雙原本有些百無聊賴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透過懸掛的珠簾看著剛剛經過的一個高大身影。
一隻手將珠簾微微掀起,露出一張如玉一般的麵孔,麵孔的主人隻有十四五歲,臉上似笑非笑。
“原來你躲到這來了,難怪我之前派人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
“這次我看你這次還能跑到哪去!”少女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連眼睛都眯起來,充滿了快樂的情緒。
“既然你不識抬舉,這次就砍掉你雙腿,割掉耳朵和舌頭,隻留下一雙手彈琴,留一對眼睛看曲譜。”
“還有你那個侍女,嘴倒是挺利,到時我將她扔到軍營做娼婦,看她的嘴還利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