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兩刻鐘才有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隊差人衝進院子就看到院子裡躺了一地。
“好大膽的賊人,簡直翻了天了,滔天血案啊!”有人破口大罵,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卻都抽刀提高警惕看向四周。
“彆罵了,人沒死。都醉倒了。人死沒死你看不出來麼?”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在牆角響起。
“總捕頭!”這才有人看到總捕頭斜靠在陰涼的地方,額頭上全是汗水,神色痛苦。
“賊人也跑了,去弄點兒水把他們弄醒,給我找個大夫來。”總捕頭說上一個字,臉色就白上一分。
身上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哪怕說句話都讓他疼痛難忍。
“這些人是醉倒了?”
“那賊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所有人就跟喝醉酒了一樣。去看看那幾個從房子頂上掉下來的,脖子摔沒摔斷。”總捕頭忍著疼道。
眾人一聽妖術,頓時就有些心中打怵。
“再去人報給知府,得通知長山營派人大搜,那兩人都是鍛骨境的高手,而且還會妖術。”
總捕頭一口氣交代完,臉色白的跟紙似的。
其他人分頭查看,或者進房子搜查,或者將地上的人叫醒,也有人去查看那些從房頂掉下來的人。
房頂掉下來的人有兩個摔斷了脖子,還有個腦袋撞在花壇上,整個都癟下去了。
沒多久,就是一片嘈雜混亂。
尤其是於家的家丁,在醒來後便惶惶離開,回去彙報去了。
“這裡有幅畫!”眾捕快在房子裡外搜了一圈都沒收獲,有人在房子後麵喊道。
其他人過去一看,然後罵了一聲。“還以為有了什麼收獲,這有什麼好看的?”
隻見房屋後麵的牆壁上畫了一棟房子。
“會不會還有同夥,這是留給同夥的記號?”有人提出疑問。
“腦子呢?你家記號留這麼大?他同夥是瞎子啊?”一個老捕頭罵道。
眾多捕快翻了個底朝天也沒什麼結果,實際上他們知道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才在這翻箱倒櫃。
那兩人可都是鍛骨境的高手,自己這些人找到對方,是送死麼?
又過片刻,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幾個頂盔帶甲腰胯長刀的士卒衝進院子,一個個氣血厚重,精氣神十足,轉了一圈後又紛紛離開。
與此同時,整個新寧府的三個城門也都被封上,一隊隊士兵大張旗鼓的在城中尋找,還分出幾隊人在城外搜尋。
而在新寧府內的某個府上。
“被人跑了?於家可真是廢物。”白衣少女聞訊後大為惱火,眉毛都豎了起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個顧笙不知道在哪學了一手妖術,去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全都倒了。而且他那個侍女竟然也是鍛骨境武者,那些普通捕快根本不是對手。”來稟報的人說道。
“不過長山營已經出動了,他們跑不了多遠。”
“哼,記得,我要活的。讓他們死了,就太便宜他們了。從小到大都沒幾個人拒絕我,更沒人敢當麵那麼與我說話。”白衣少女神色冰冷。
“是!”
……
天色近黑,無論城中還是城外的大肆搜索都沒找到半點兒蹤跡。
長山營守備廉安坐在城門附近一處茶樓,一隻手百無聊賴的搭在桌子上,一隻手端著茶杯搖晃。
“大人,還沒找到。兄弟們已經搜了一天了……”一個雙眼亮的驚人的將領走進來說道。
“那人到底是在城裡,還是已經跑掉了?”廉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