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伍蘇毫不意外的說道。
“兩個人便夠了,多一個人多一分暴露的可能,還要多一個人分戰利品,換我也是如此。”
“畢竟咱們剛剛與樹妖大戰一場,又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隻要先殺了咱們兩個,他們也跑不掉。”
“何況你我這種實力的高手也不是大白菜,散人更少。”
顧笙伸指在空中畫出地圖,說道:
“一個在林子邊緣,一個在那些龍馬後邊,距離龍馬都在兩百米左右。”
“他們是準備咱們下去後取馬的時候突襲。”
“藏在林邊的是個道術高手,遠處的是個武道高手。”
伍蘇聞言笑了起來:“他們想要偷襲我們,沒想會被我們提前發現,先下手解決一個,另外一個便必死無疑。”
“我也是這個意思。”顧笙神色也很輕鬆。
情況比之前預想的還要好不少。
若是這兩人在一起還稍微棘手一點兒,偏偏分兩個方向夾擊。
兩人商議片刻,便讓其他人在遠處等候,兩人隱匿了行蹤朝著林邊靠近。
不得不說,這人的隱匿功夫頗為高明,若不是攝提根據災殃之花直接定位,兩人便是到了近處也難以發現,更不用說在百米之外了。
一直到對方四十米外,兩人停下腳步,接近這個位置已經是極限了。
顧笙取出琴來,既然兩人一起動手,便沒必要用厭勝之術了。
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顧笙擅長這門巫蠱術法,顧笙是將其當做底牌來用的。
若是被人知道,威力便要大減。而且這門術法過於陰毒詭異,也容易被人忌憚。
伍蘇吞下一枚丹藥,臉上湧上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從這點來看伍蘇之前說的倒是不假。
這次動手之後,怕是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再動手了。
伍蘇身形突然暴起,直挺挺衝向前方,風火棍一舞,一條火龍便拔地而起,擋在前方的樹木如同雜草一樣紛紛倒塌。
暗處那人正收斂氣息留意遠處,絲毫沒想到已經被人靠近,伍蘇這一下暴起,頓時讓他大驚,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完全想不出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一道靈光直接將他罩住,整個人飛速竄向外邊,同時手中出現一枚珠子便要祭出。
然而此時一聲琴音響起,他腦子微微一暈,醉意上湧,雖然僅僅能維持一兩息,然而在這種時候卻是要了命。
那人在空中身形不穩,立刻被一棍從空中抽下來,渾身靈光閃爍不定。
“定!”那人嚇的大駭,魂識爆發,將那詭異的醉意給抹去,趁著護體靈光還沒被打破,連忙將寶珠祭出。
寶珠放出毫光照在伍蘇身上,伍蘇身形立刻一頓,身體一動不動。
那人剛要祭出法劍,四把飛劍突然自林中飛出,他哪還來的及躲?
原本那護體靈光便被伍蘇幾棍打的幾乎破碎,此時飛劍一刺便刺穿,繞著他轉了幾圈,此人腦袋胳膊全都掉了下來。
一道人影自其體內鑽出,借著林中陰影便要鑽進地裡,然而伍蘇卻突然暴起一棍,直接將其魂識打碎。
兩人連看都不看地上屍體,飛快朝著另一人急奔而去。
另一人之前發現此處不對,便直直朝著這裡衝來,哪想才衝了一半,雙方交手不過一瞬間,同伴便慘死當場。
嚇的連忙掉頭就逃,不忘了大喊:“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藏頭露尾的東西,到了此時還說這哄騙之話有什麼意思?”伍蘇獰笑一聲,腳下一蹬便跳到空中,手中風火棍上風火席卷,形成數十米長一根巨大火棍轟然砸了下去。
此時的伍蘇周圍火焰繚繞,如同蓋世凶魔一般。
那人見狀不敢硬接,身形再次暴起一截,卻是將通脈境爆發的力氣都用在跑路上。
然而一聲琴音入耳,那人心中猛的升起陣陣殺意和凶戾惡氣:你們為什麼不束手被殺?你們不但殺了我哥,還想殺我?你們都該死,你們都得死!
當即返身抽劍,一人一劍劃過長空,一道蛟龍盤繞在劍上,散發著極其恐怖的寒氣。
遠遠便能看到空中落下一層冰霜,那是空氣中的水汽被瞬間凍住。
若是與此人纏鬥片刻,哪怕是通脈武者也要渾身凍的僵硬,到時彆說對敵,就連逃跑都難。
正在空中的伍蘇見對方竟然返身,還有這等好事?
頓時哈哈大笑,對那一劍和寒蛟看都不看,一棍帶起無邊火焰與狂風,直接砸了下去。
“砰!”
漫天火焰四濺,一道人影如同隕石一般被砸入地裡,轟然砸出一個大坑。
四道飛劍緊接著飛入坑中一頓亂斬。
伍蘇剛想追下去一棍把那家夥打死,就看幾把飛劍一擁而上,那人全身上下就沒個囫圇的地方,鮮血全都噴灑出來。
伍蘇落地後不屑的吐了口口水,直接將地麵吐出一個洞來:“就這?也敢來埋伏老子?”
顧笙覺得他是忘了剛才被人一枚珠子給定住了,那法器倒是厲害,連伍蘇都給定住了一瞬。
顧笙琢磨一下自己若是遇到這種情形該如何應對,若是晚上還好,可以直接出竅用道術對敵,若是白天在太陽光照之下,可真是任人宰割。
這兩人實力雖然不強,但法器可不弱,可惜被自己發現,強殺一人,另外一人連反抗都沒機會。
這次倒是攝提立了大功了。
將兩人的東西歸攏到一起,一把寒蛟劍,一枚定身珠,兩個乾坤袋,乾坤袋就沒什麼好東西了,隻有一些修行用的材料。
這兩人的身家幾乎都在這兩把法器上了。
“你先挑吧。”伍蘇直接道。
顧笙也不客氣,直接拿了定身珠和那道術修士的乾坤袋。
剩下兩樣就歸伍蘇了。
顧笙又問了一下伍蘇被定身珠定住的情況,伍蘇直言相告,若是他爆發武相,這定身珠能定住他一息時間,便會被衝破。
一息便是一次呼吸,大概兩三秒的時間,看起來短,但在戰鬥中已經夠殺對方十次了。
哪怕遇到的敵人比伍蘇更強,隻定住一瞬,也足夠做不少事了。
眾人休息片刻,又摘了兩人的腦袋,等到了港口找人問下這兩人身份。
敢襲殺天門宗弟子,哪怕是還沒正式入門的,這消息傳出去足夠他們全族儘滅了。
一天後,眾人便回到港口,兩個人頭直接掛在馬脖子下麵,紀雲峰目光如同鷹隼一般,不過片刻便突然在馬上消失,在路邊抓了個神色慌亂,轉身就想離開的人。
“說,這兩人是誰?”紀雲峰聲音平靜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那人慘叫一聲,胳膊直接被紀雲峰扭斷。
“現在知不知道?”
“不……啊——!”紀雲峰將這人的腿腳一點點踩斷,踩的如泥一般,周圍百姓早就嚇的逃掉。
“我說,我說……是陳家的大老爺和二老爺!”
“繼續說,陳家是做什麼的?在哪?還有什麼高手?”
片刻後紀雲峰便將情況都逼問出來,然後將人脖子一扭。
“陳家是本地的一個豪強,據說祖上曾經是天門宗內門弟子,因此跟天門宗多少還有點兒關係。按理這種內門弟子後代,若是天資尚可,都會被收進天門宗,然而這一代卻沒一人被收進去。
這兩人之前實力也不出眾,後來不知道得了什麼機緣,一個成了夜遊修士,一個成了通脈武者,在這裡倒是有好大的名聲,連本地皇室大族都不敢招惹。”
“顧兄,怎麼說?”伍蘇扭頭看向顧笙。
“惹都惹了。不過得留個知情的活口,不然空口無憑。”顧笙無所謂道。
便是對方真和天門宗有什麼關係,此事兩人也萬萬沒有輕輕放下的道理,何況對方和天門宗的關係都要推到幾代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