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好奇詢問。
從選手資料當中來看,季紅英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家人,根本沒有時間進行專業的訓練,也就是說她的一切是在日常生活和工作當中鍛煉出來的。
“月嫂是什麼你不知道?”周詩柳有些驚訝的看著何夏。
“我就大概知道照是顧嬰兒的,是嗎?沒去查……”
“嗯,服務於新生兒和產婦,事情很多很雜,你就理解成專門照顧嬰兒和產婦的高級保姆吧……”
周詩柳家裡也沒人需要月嫂,其實她也不太了解。
“搞了半天你也不懂……”
“你懂,你懂能問我?”
“對了,我還真有一個專業的問題要跟你請教請教。”
何夏認真說道。
周詩柳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何夏,道:“你要乾嘛?忽然這麼認真我有點不習慣!”
“一家上市公司,我能夠通過股票市場讓這家公司破產倒閉嗎?”
何夏認真問道。
“嗯?”周詩柳眉毛一揚,幾秒之後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何夏擺擺手,說道:“彆說其他的,你先回答我問題,金融,這算是你專業領域的知識了吧!”
周詩柳點點頭:“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吧,如果企業本身沒有問題,僅僅從二級市場上操控股票,幾乎不可能讓一家公司破產。”
“噢……”何夏略感失望。
“不過!”周詩柳話鋒一轉,道:“你如果告訴我一點具體的情況,我可以幫你出點小主意!”
何夏看了周詩柳一眼,很少見她臉上滿是八卦神色,笑道:“一家公司暗中搞我,我不爽,要搞回去!就這麼簡單,這家公司沒在國內上市,跑到漂亮國上市去了!”
“是跟鬥音上的事情有關,還是打砸事件?”周詩柳麵色鄭重的問道。
“鬥音……”何夏眉頭微蹙,接著道:“打砸的事情一直沒有調查出結果,姑且算到鬥音那人頭上!”
“ok,滿足了我的好奇心,我幫你!”
周詩柳打了個響指,道:“如果你看一家上市公司不爽,那麼可以考慮做空這家公司的股票,股價嘩嘩往下跌,相比較於一棍子打死,看著敵人虧錢,掙紮,痛苦,更過癮。”
何夏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等到紅綠燈的時候,他點指道:“你這個人好變態啊……不過我喜歡,快講講做空對一家公司的具體影響!”
周詩柳被何夏拐得猝不及防,撇撇嘴道:“做空就是讓股票下跌,這個懂吧,就當你懂,股票下跌,首先就是公司市值縮水,公司價值就越來越低!”
“公司價值低了,股東們手上的股票也就沒那麼值錢了,每天看著自己的資產縮水,那種滋味不好受,這還不是關鍵點……”
“大多數上市公司並沒有太多資金,如果體量不大的公司,上市基本就是為了融資,希望能夠籌集到更多的資金,股價下跌直接影響公司的融資屬性。”
“還有最關鍵的一點,股票下跌到一定程度,有可能麵臨退市的風險,如果真的被強製退市,對於一家公司而言是致命性打擊,需要根據情況做出賠償!
當然,主動退市的情況不算!”
何夏聽得津津有味,他對金融市場不甚了解,但知道那裡麵的水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深,果然好玩!
“做空的過程中,我是不是還能順便賺一筆?”何夏美滋滋問道。
“理論上可以實現。”周詩柳回答。
何夏眼神透亮,心裡話一邊能夠讓暗中使壞的家夥付出代價,一邊自己還能賺錢,這事情也太美好了,他忙問道:“快說說,怎麼操作!”
“想要做空一家上市公司,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一般做空機構要進行三‘’考察,第一個‘’是arge,體量大,如果體量太小,費勁巴拉一頓操作,最後賺三瓜倆棗不合適。”
“當然,如果你純粹是為了報複的話,這一條並不適用……第二個‘’是iid,流動性,假如一支股票的體量足夠大,但每天的成交量太小,流動性不好,也很難操作。”
“而第三個‘’,是最重要的,也就是ying,欺詐,你目前的情況隻需要看流動性和是否具有欺詐行為!”
“欺詐?什麼方麵?”何夏問道。
“調研機構找到公司存在的問題,比如財務造假、虛假刷單、管理層風險等,把證據交給證監會,同時通過媒體一吆喝,市場必然做出反應,漂亮國的股票市場很看重價值投資,一旦涉及造假,基本涼涼!。”
何夏聽懵了,好半天之後哂笑了一下,道:“這不廢話嘛,我要是知道這家公司有欺詐行為,那還說啥呢,就算有,還能等我去找?肯定藏得好好的!”
“沒錯,的確不好找,所以做空機構會用一些模糊其詞的說法混淆視聽引導輿論帶節奏,比如說,我們有理由相信,我們嚴重懷疑,如何如何。”
“總之就是不把話說死,這樣做就打了一個法律擦邊球,合理懷疑並不犯法,但投資者一般都很謹慎,覺得不會空穴來風,萬一真被說中了,或者根本就不中,但大家相信了,後續操作直接跟上,事情也就成了!”
何夏嘴角彈了彈,搖頭道:“不行,這通操作太猥瑣了,我不喜歡,不是我的風格……”
“嗬,你難道還打算親自出手啊?華爾街多的是做空機構,你隻要出錢,有得是人替你辦事!”
周詩柳聳聳肩,說道。
“那些做空公司與其說他們是金融公司,不如說是調查機構,專門從市場上找有縫的蛋,我覺得挺合理,對社會有幫助,專門清理造假的害群之馬,打擊圈錢風氣,順便賺一筆!”
“這類做空機構的存在,對於那些安分守己踏踏實實的公司而言,反而是個好事,並不覺得猥瑣!”
“這些都沒錯,可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挺沒勁的,還有彆的辦法讓股價下跌嗎?”何夏問道。
“哥,你沒事吧?想讓彆人股票跌,還想大張旗鼓的乾,不怕被針對啊?不過……倒還真有不偷偷摸摸的辦法,那是大佬專屬,你是大佬嗎?”
周詩柳好奇詢問。
“這話說的……我當然算不上大佬,你先說唄,看看有沒有操作空間,對了,那家公司的市值也就七個億美刀的樣子,小得很。”
何夏說道。
周詩柳攤攤手,道:“算不算大佬,跟你要對付的那家公司什麼體量沒關係,主要取決於你的名望和影響力!”
“當資本大佬感覺市場上某家公司的價值被高估,同時察覺到有其他人會有同感,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這家公司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大佬就可以直接用海量的資金去戳破股價泡沫!”
“大佬有影響力,振臂一呼讓大家跟著買空,很多人都會響應,同時大佬帶頭注入大量資金給股價提供一個原始的向下推動力,這種動作一定會搭配媒體的宣傳!”
“這個時候,市場上會引發一連串的反應,散戶,甚至是一些機構都會跟風拋售和買空,最終的結果不止讓股價回歸理性,恐慌之下大概率會發生踩踏,加劇波動引發暴跌。”
“這就是大佬專屬的一種手段,資本攻擊!”
聽完周詩柳的話後,何夏安靜了一會,點頭道:“資本攻擊,這個好,聽起來就好爽!”
“爽是爽,還是我剛才那句話,想要進行資本攻擊需要有強大的號召力,同時還要調動海量的資金,並且……就算這兩項你都具備,在進行資本攻擊的時候,難道不考慮資本反擊?”
“資本反擊?怎麼說?”何夏虛心求教。
“當做空一家公司的股票時,往往都會伴隨著強烈的資本反擊,你可以想象一下,想讓股票跌的人多,還是想讓股票漲的人多?”
何夏唔了一聲,不否認道:“肯定是盼著漲的人多。”
周詩柳點點頭道:“沒錯,公司的股東、管理層和絕大多數散戶都希望漲,大部分券商和做市商也會成為資本反擊的一份子!”
“甚至說,被隱性收買的媒體、投行和研究機構都站在空頭的對立麵,你就想想,做空的壓力有多大吧!”
“除非那家公司真的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整個市場都失去了信心,或者說你有足夠多的彈藥,多到足以對抗多頭的一大幫人……”
“按照你剛才所說,對方是一家市值大約七億美刀的上市公司,如果不考慮大佬的號召力,孤軍奮戰的話你至少要準備三億美刀,還要有能在短時間內調動兩億美刀補倉的能力!”
“有了海量的資金之後,利用合理的杠杆,成功的概率還是有的,但最終如何還是要看市場上多方的實力,真的不好說!”
“五億美刀?我擦,我要有這麼多錢直接收購過來不好嗎?不行,直接收購又不能讓對方難受!”
何夏撇撇嘴,接著道:“我看出來了,做空這事兒特麼裡外不討好,跌,最多跌到零,賺百分百,是這麼理解吧?”
“是的!”周詩柳點頭。
“如果市場上多頭資金雄厚,反擊的火力太強大,股價不跌反漲,做空的虧損豈不是沒有上限?”
何夏雖然不太了解金融,但很快就從周詩柳的話中分析出利害關係。
“哎呀,小何同誌,很有學習金融的資質嘛,一下就看到了最惡劣的後果,孺子可教!”
周詩柳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看何夏在開車,甚至想要拍拍他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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