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這樣講價,也太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情誼了!”
張董事臉上一幅便秘的表情,還價還掉的是情誼嗎?那是真金白銀!
白宗偉想想,感覺也的確是給太低了,如果真到了爭奪股權的時候,百分之四很關鍵,可他現在真拿不出多少錢,這是有苦說不出。
“老張,實話跟你說,我的錢現在大多都套在股票上,八百萬美刀都非常吃力,需要去銀行做抵押,不過我可以承諾你,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再補給你兩百萬美刀,這總行了吧?”
老張心中不甘,現在的情況很迷幻,何夏想要收購天空藝,白宗偉不讓,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未來如何發展。
有可能兩人一起搶奪股票,股價大漲,也有可能出現各種不確定的幺蛾子,結果股票徹底崩盤,甚至鬨上法庭……
真到了那個時候,手上的股票可能就一文不值了!
他想要把手上的股票套現,但價格實在不太滿意,尤其是跟胡董事比,更難受。
如果張董事知道之前兩位把股票按照2.2美刀賣給何夏,自己這邊的2.5美刀顯然就要好一點,不過直接拿到手上的錢隻有八百萬,還有四百萬美刀是大餅!
正在張董事糾結不已的時候,手上的手機忽然輕輕一震,他拿起來一看,臉上神色微微一變。
“老白,朋友一場,我很想照顧你,但我手上的股票不爛白菜,價格方麵你再想想,我就先回家休息了!”
說完,張董事起身就欲離開。
白宗偉一把拉住張董事手腕,神色古怪的問道:“老張,咱們二三十年的朋友,為什麼要騙我……”
張董事神色自然的笑了笑,然後用力推掉白宗偉的手,道:“你說話就說話嘛,動手乾嘛,我可沒有騙你,真要回家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白宗偉搖頭道:“說吧,姓何的那邊給你什麼價格?”
張董事正往門口走,聽到白宗偉的問題,他腳步一頓,回頭道:“真的不是何夏給我報價,不過……”
麵色糾結的想了想,隨後道:“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文娟也已經把手上的股票轉給何夏了!”
文娟是董事會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
白宗偉麵色已經沉得不能再沉了,掄起水晶煙灰缸啪的一聲就砸到了地上。
張董事見狀不妙,趕緊溜了,此地不宜久留。
白宗偉還想喊住張董事,可已經來不及了。
兩天時間過去,何夏陸陸續續跟幾位天空藝的董事接洽,從他們手上把股票一一收購到了自己手上。
何夏完成股權轉移之後,白宗偉接到了夏天文娛正式的收購邀約,還有一通電話。
“白董,你手上有多少股票我很清楚,我的情況你也明白,接下來怎麼說?”
何夏淡淡的說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大局已定,除非白宗偉忽然獲得一大筆資金,大到超過天空藝的市值,還要他舍得往裡投,或許有挽救的機會。
“怎麼說?你想怎麼說?”
兩天過去,白宗偉的狀態一下老了十多歲,之前臉上氣色紅潤,現在帶著點灰色,口乾舌燥。
“是出錢繼續從市場上搶奪所剩不多的股票幫我哄抬股價,還是把手上的股票賣給我,然後歸園田居,悠然見南山,你來選。”
何夏態度輕鬆的給白宗偉出了一條選擇題。
他已經把除了白宗偉之外天空藝董事會內部其他幾位大股東的股票悉數收購,手上的彈藥十分充足,走到最後談判環節。
“如果我兩樣都不答應呢?”
白宗偉試探的問道,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你手上的股票價值八千萬美刀,這是最後的體麵,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讓他繼續貶值,要不試試腰斬?”
何夏說道。
白宗偉咬牙道:“這種威脅沒什麼意義,你手上的股票比我還多,價格腰斬之後你的損失比我大!”
“哈哈……”何夏笑道:“兩個多億美刀而已,就算全賠了,我就當扔一架a380去填海,有什麼所謂?”
做空收購天空藝之前,何夏的現金有四億三千多萬美刀,如今還有將近兩億存在銀行,如他所說,已經投進去兩億五千萬,足夠買一架空中客車a380。
要說不在乎肯定不可能,但要說多麼在乎……
錢來得容易,還真不是太在乎,現金是現金,就算沒了,還有那麼多資產呢!
光是港島的資產換成美刀就有九億!
有的資產不如現金,有的資產則比現金更加值錢。
國際金融中心的地產可不是普通公司的股票,一旦出現在市場上,立馬有人接盤小說時間線港島地價相當不錯)。
白宗偉聽到何夏的話,加上之前通過老朋友的了解,真不敢肯定何夏是否在說大話……
退一萬步講,如果自損一千能夠傷敵八百,那也值了,隻怕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破產,也未必能撼動對方根本,雙方的差距有點大。
“股票可以賣你,但要你親自過來鵬城,我們當麵交易!”
白宗偉答應了何夏的要求,同時提出了一個並不過分的要求。
何夏略加思索,自己反正也要去鵬城,於是便答應道:“沒問題,明天見!”
“太著急了!”白宗偉搖搖頭,接著道:“我需要緩緩,後天吧。”
何夏聽到白宗偉疲憊的聲音,想必從上周做空天空藝開始,白宗偉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精神頭不好情有可原。
最後一期《問鼎》的錄製還有五天時間,也來得及,便道:“一言為定,那就後天!”
說吧,兩人結束了通話。
何夏並不擔心白宗偉利用一兩天時間搞名堂,真金白銀砸下去,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白宗偉能夠拿出海量的資金,能否重新掌控天空藝,也要看何夏是否願意。
當然,隻要價碼合適,沒有談不妥的事情。
何夏退出納斯達克股票操作係統,關掉筆記本電腦,給運通威廉姆斯打了個電話,幫忙給自己安排一架飛鵬城的飛機。
自從坐了一次專機,已經忘不掉那種舒適、自在和愜意。
“等以後資金充足了,一定要買一架屬於自己的飛機。”
站在窗戶邊,何夏心中暢享未來。
第二天早上,何夏跟公司的手下交代一句,便離開唐城回京城去了。
錦蘭園,何夏開車駛進彆墅小院,何大煒正端著魚竿坐在假山旁垂釣,老媽王弘霞則坐在露台上跟兩位家政阿姨聊天,一副悠然的景象。
“兒子,中午在家吃飯不,我釣了魚,哈哈!”
何大煒見何夏從停車場走到院子,開心的揚了揚手中的魚簍子。
這一幕讓何夏想起小時候,周末老爹跟同事去釣魚,到了傍晚時分帶回家一簍子小鯽魚,晚上便有鮮美的鯽魚湯喝。
他看了看魚簍子裡麵一尺長的大魚,神色古怪的笑著道:“老爸,你敢說你沒作弊?這才幾天啊,魚苗就這麼大了?”
魚簍子裡的魚少說一斤半。
“哈哈,要等著小魚苗長大得明年了,我讓老廉在市場買了些魚回來釣,過手癮!”
何大煒放下魚竿,起身把魚簍子遞給何夏,道:“帶廚房去,中午吃,紅燒。”
何夏笑著搖頭接過簍子,走到廚房發現潘蘭昕正在清點櫥櫃,就說之前沒看到她,原來在這裡忙活。
“嘿,小胖子,做賊呢?”
何夏一咋呼。
潘蘭昕嚇一機靈,回頭白了何夏一眼,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走到近處,小聲道:“真有賊,有人順東西!”
“有人順東西?”
何夏把魚簍子放到櫥櫃上,疑惑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