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在精心挑選公司總部落戶城市的時間裡,齊格佛裡德那邊一刻都沒閒著。
在得到了老板的授意和資金之後,他立刻開始了調查和布局,發動了超過一百人來為這一次的任務服務。
不同於以往,這一次任務不用考慮在二級市場做空,而是要徹徹底底弄垮兩家公司,尤其還不用考慮自家老板的盈虧,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太舒服了!
解除了最大的束縛,就像丟掉了沉重的枷鎖,一些曾經無法使用的手段都成為了可能。
沒有采取以往循序漸進的調查方式,齊格佛裡德上來就下了猛藥,三五十名專業人士從多個角度對博世紙業和世博鋰電進行了掃蕩式揭露。
原材料、製造過程、公司規章、員工合同、銷售成品……
每一個環節都照顧到,比公司負責人還要了解公司的情況,讓所有黑暗的犄角旮旯都暴露在陽光之下!
很快,一摞猛料就彙集到齊格佛裡德的電腦當中。
如果這個時候把猛料發出去,那就不是齊格佛裡德的手法!
因為現在發布消息,至多隻能對兩家公司造成一丁點不疼不癢的影響,考慮到王家的能量,到最後估計是連皮毛都傷不到!
必須配合其他多管齊下才能造成最有效打擊,比如工廠周邊居民的力量。
齊格佛裡德看著收集上來的資料,一個個後續計劃從腦海中浮現,布一個局需要時間,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所以,在調查之後,表麵上來看,一切重新回歸寧靜,這讓王家人有點摸不清頭腦。
“姐夫,這媒體怎麼神出鬼沒,我也沒收到消息啊,您給打聽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對了,還混著不少自媒體的記者和附近村民,最近是怎麼了?”
王家彆墅內,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麵色不解的詢問王在野,他的打扮非常時尚,比起王文博都不遑多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哥倆。
他並沒有坐鎮工廠守著,隻是聽負責人講起最近公司內一些反常的情況,采訪和參觀的事情以前也有,不過並沒有最近這段時間頻繁,敏銳的感覺有些不妥,於是過來問問。
王在野蹙著眉頭喝茶,沒有講話,他最近正在忙活兒子王文博的事情,新看上的那家保險公司情況複雜,處理起來需要費一些功夫,壓根沒有關注過其他的事情。
房間之中陷入了安靜,就在這會電話響了,他從茶幾上拿起來看了一眼,忙接聽。
片刻之後掛斷電話,王在野道:“世博鋰電也遇到了跟造紙廠一樣的情況,可能是媒體閒的沒事做,放心吧,沒有哪家媒體敢亂說話。”
明察也好,暗訪也罷,最終的結果如果無法見諸報端,那將失去意義。
王在野安排了人把控媒體,他相信那些小報記者也不敢亂說話。
“欸,好嘞,姐夫,有你這話就行,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盯緊點。”
王在野等小舅子離開,第一時間走進老爺子的房間。
“小朝過來做什麼?”
老人不需要出門,發生在家裡的事情一清二楚。
王在野把事情說了一遍,道:“有點奇怪的感覺,爸,你怎麼看這件事?”
老人停下手上的健身球,道:“看起來好像是例行采訪,不過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今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們多注意,你打聲招呼做好保險。”
王在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會不會和之前何夏的事情有關聯?”
老人微微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那些秋後的螞蚱在蹦噠,困獸之鬥最是傷人,你要多小心。”
“是,我知道了。”
“對了,最近這兩天沒看到小博,忙什麼呢?”
老人詢問寶貝大孫子的情況,他四十才有了王在野,如今已經八十多了,特彆在意自己的孫子。
王在野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反正每天早上就開車出去了,回來的時候看著心情挺不錯,問他,他就說去大學見見老同學。”
“去大學見老同學?”老人眼神疑惑的想了想,抬起眼皮道:“莫不是在大學裡找了小女朋友?這方麵的政策你跟他交代清楚,那幾家的閨女都不錯,不用出去瞎忙活!”
聯姻自古有之,門當戶對絕不是亂說。
王在野忙不迭點頭,道:“爸你放心吧,那個臭小子從小就知道,就算真的是找了女朋友也不過是體驗一下生活,隨他去吧,最後肯定能把握好。”
“我沒你那麼樂觀,總之你多句嘴,跟他說說。”
“欸,知道了。”
父子倆在為未來的事情做準備,而他們不知道,一場圍繞王家的風波正在慢慢成型。
一股股力量逐漸彙聚,隻等東風一吹,火焰便以燎原之勢燒向他們。
……
“夏,你的決定真是太讓我吃驚和意外了……快說,是不是你在蘇黎世認識了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士,把你的靈魂給留在了那裡,哈哈哈!”
湖光莊園,何夏正在接待皮利亞斯,準備下午一起出發前往日內瓦參加晚間的慈善拍賣晚宴。
何夏搖了搖頭,道:“大國有大國的優勢,小國有小國的好處,加上蘇黎世給的條件太優厚了,我無法拒絕啊……”
“噢,我太想知道了,能給我講講嗎?我保證不會告訴馬德裡那些官員!”
皮利亞斯滿臉好奇。
何夏給了八卦的皮利亞斯一個自己領會的眼神,抬了抬手中的冰可樂,道:“不如讓我看看今天晚上你準備的拍品吧!”
就算身份地位財富在增長,何夏喜愛的飲料仍然沒變……
除非場合需要,他會端起昂貴的金色液體來應酬,平日裡還是肥宅快樂水讓他最舒服。
隻不過從前喝普通的快樂水,如今可以嘗遍各種限量款和特彆口味版。
硬生生轉移話題,很明顯就是不想說那方麵的問題。
皮利亞斯很圓滑的人,當然明白其中意思,對一旁的隨行人員打了個手勢。
不一會功夫,那人取來一個畫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