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根基在這間屋子裡,但分支旁係也有出力,是大家齊心合力的結果,如今遭到打擊,可以說除了王在野的工作,很多人都受到了影響!
王漢博抬了抬眼,不敢直麵王在野,低聲嘀咕:“你以前說過,這世上沒有公平……”
房間內沉默了。
王在野的思維幾乎凝固,沒想到自己兒子在這種時候還敢頂嘴,拳頭捏了捏,幾乎上演武行,最後還是忍住了。
“你說得沒錯,這世上沒有公平,之前我們算計何夏的公司不講公平,如今何夏砸錢報複也沒有公平可言,事情來到我們麵前,怎麼處理,你有沒有能力處理?”
教訓兒子固然解氣,但那沒有用,解決問題才是關鍵,不能自己強大的時候講武力,自己受欺負就講道理,那豈不是無賴?
王在野不想做無賴!
王漢博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道:“姓何的不是跟周詩柳關係不錯嗎,要不讓爺爺跟周爺爺去講講,沒準可以通過周詩柳來緩解何夏這邊的關係?”
“你比周詩柳大幾歲,小時候沒在一起玩過,不了解她的性格,我可很清楚,實話跟你說吧,以周詩柳跟何夏之間的關係,她要知道事情的始末,不幫著何夏來對付我們就不錯了!”
王在野微微搖頭。
談話進入正題,王漢博的眉頭漸漸舒展,目光也恢複了平時的狀態,腦海中飛速思索了一會,冷笑一聲,道:“爸,既然姓何的這麼囂張跋扈不把我們家放在眼裡,不如乾脆一點,找個機會把他鏟除掉!”
一邊說話,王漢博手掌在脖子前麵劃過,眼神一冷。
要論膽子大,還得是王漢博。
王在野沒有說話,轉過身圍著茶幾走了起來,王漢博看似荒唐的提議正好說到了他的心頭上!
在得知何夏已經返回天朝的那一刻,惡念就在王在野心中萌動,隻不過轉瞬即逝,加上後麵喬治史克公司方麵來電話打斷了思路。
後來在怡和雅苑跟何夏遭遇,隱伏的凶性像惡魔大手不停叩擊著心門,直到這一刻,他決定敞開心門迎接惡魔。
“如果何夏沒有說謊,他這一次回來肯定還要對我們做點什麼!敵人是你招惹的,可惜你沒有解決敵人的能力,做父親的再幫你一次,希望你能汲取教訓,不要再做蠢事!”
“你收拾收拾,給你安排明天的飛機,國內的環境不適合你,還是去外麵發展吧。”
王在野疲累的擺了擺手,這一刻他想到了周詩柳的父親,那個當年毅然決然離開京城遠赴漂亮國創業的夥伴,借助家裡如日中天地位和實力創下偌大基業,如今紅紅火火,逍遙自在!
反觀自己,人前風風光光,其實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暗中操持了幾個產業雖然不算小,那些錢明明是正當收入卻無法明目張膽的用,尤其是海外資產,對於自己來說就是黑錢……
過得一點都不灑脫。
“不能不走嗎?我想在國內,那家保險公司……”
王漢博不願意離開,心中十分糾結,在海外不過是多了一份沒人管束的自由自在,可在國內能夠擁有自己迷戀的權力,唔,借助祖輩的權力。
“你沒有提要求的資格!就因為你,整個家族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挽救當前的處境,不用猜都知道,多少人在心中罵你,你難道不知道害怕嗎?”
王在野開誠布公的對王漢博說道,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王漢博讓很多人蒙受損失,這筆賬很有可能會算到王漢博頭上來,到時候能不能顧得過來就不好說了!
事情都是兒子惹來的,一邊解決問題的同時還要保證兒子不受到傷害和牽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送走,送到漩渦之外!
“可是,我能去哪裡?”
王漢博無措的攤了攤手,他在英國的確學了東西,但從出去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未來要回國內運籌帷幄,可惜如今的情形跟曾經的想象有太大偏差,接收不到。
王在野捏了捏太陽穴,道:“去英國吧,好說那邊還有些我們的人,能夠照顧到你。”
王漢博沉默不語,發出無言的抵抗,他不喜歡那個陰雨綿綿的島國,到處都是姬佬,可他也知道,如今的形勢不由人。
“去吧,去收拾,我通知你陳叔,讓他陪你一起去!”
王在野背對著王漢博說道,看得出他還是緊張王漢博的,把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派了過去。
王漢博拗不過老爹,腮幫子鼓了鼓,走出房間,心中對何夏的憎恨無以複加,覺得都是因為何夏才讓自己失去了舒服的生活,根本沒有意識到是誰種下的“因”。
“爺,你還沒睡……”
走出房間,王漢博愕然的看到老爺子坐在客廳沙發,保健醫生麵無表情的站在一邊,手上拿著好電子鐘。
“聽你爸的話,好好磨一磨心,機會有得是,不要急於一時!”
說罷,老爺子摘下耳朵上的助聽器,站起身在保健醫生的攙扶下朝著樓梯走去。
……
錦蘭園,何夏坐在彆墅頂樓的露台上看星星,可惜天氣一般般,天空隻有極少數幾顆明亮的星辰,就連月亮都被若有若無的雲霧遮擋。
伊莉莎走到何夏身邊,輕聲道:“何先生,有兩個家夥一直在暗中盯著您,要怎麼做?”
從怡和雅苑回來的路上,伊莉莎和格雷克都察覺到了情況,有兩輛車一遠一近的跟著,即便是進入了安保級彆不低的彆墅區,依然有人跟了進來。
何夏擁有反偵察的被動技能,自然也察覺到了,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自己回國之後的舉動全都光明正大,沒有任何地方需要隱瞞。
他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裡,聳了聳肩,道:“有沒有興趣陪我出去走走?”
說話的同時何夏隱晦的指了指東北麵一幢沒有售出的彆墅,心中的感覺告訴自己,那裡有個家夥在盯著這邊。
伊莉莎看了一眼在樓下玩魔方的格雷克,道:“何先生,您不能涉險,可以讓我或者格雷克去!”
何夏抻了個懶腰,道:“我一身骨頭都要生鏽了,還是動動吧,彆喊格雷克,他不適合今天晚上的行動,就我跟你!”
沒有任何餘地的命令,伊莉莎糾結了一會隻好妥協,但她依然不甘心的再次詢問:“真的就我和您?”
“難道你沒有信心?”何夏站起身,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朝著屋內走去。
伊莉莎捋了捋颯爽的短發,眼神逐漸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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