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菲特手腕一抖好像變戲法,手中多出一把造型怪異的短匕,然後在香檳杯上重重的刮了幾下,隻見杯壁上出現了細微的刮痕,同時有莫名的粉末落到茶幾上!
以玻璃的硬度,普通金屬不可能輕易留下劃痕,既然出現這種情況,那麼一定有異常!
“這是一種噴塗在物體表麵專門用來獲取指紋掌紋的凝膠,就算是磨砂材質或者麻麵的物體,在噴上這層凝膠之後也能印出指紋掌紋!”
如果說之前隻是根據一些行為進行合理猜測,那麼現在卻是有了確鑿的證據!
古拉夫懊惱的揉了揉額角:“真是疏忽,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會在杯壁上做手腳……”
在小車推進屋子的時候他們對其進行過檢查,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酒水上,隻考慮到是否會被下毒,根本沒考慮到套取指紋這種行為。
“這個家夥的手段夠老套的,不過還真有效!”
格雷克從窗邊走了過來,拿起酒杯認真的看來看,噴霧凝膠這種東西並不先進,很多年前就在軍方和警方普及了,還有那種讓指紋顯形的噴霧,也是類似的東西。
也是因為隨著科技發展,身份驗證越來越高級,虹膜、臉部識彆一一出現,反而是指紋相關技術停滯不前,很自然的被忽略了。
“這個家夥到底要做什麼……”何夏用手指占了一點茶幾上的粉末,皺眉嘀咕。
他這一趟過來是為了跟李錫渙談判,同時尋找讓李棟渙上位的契機,之前以為李錫渙會老老實實,現在看來卻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家夥!
“我知道了!”
正在何夏思索的時候,格拉菲特忽然豎起手指,低聲驚呼。
“彆一驚一乍的……有事說事!”
何夏看著有點神經質的格拉菲特,略帶不滿。
“是這樣!何先生……”格拉菲特少有的認真了起來,道:“我認為李錫渙套取您指紋,有可能是為了偽造什麼東西,比如文件、權益書,還有可能……為了製造犯罪現場來栽贓您!”
“這種可能……”
不得不說神經質的人思路廣,說到最後那一條,就連格拉菲特自己也嚇了一跳。
古拉夫還真想不到這些,他滿臉驚愕的看著格拉菲特,想要反駁,可又覺得很有道理,至少這些事情的確需要利用指紋!
“犯罪現場……”
何夏神色詭異的看著格拉菲特,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這種可能最為不可思議,但他偏偏有種古怪的感覺,這幢彆墅一直給他一種彆扭的感覺!
“李錫渙離開多久了?”
猛然間,何夏發現一個問題,李錫渙去放水,似乎一去不複返了!
古拉夫抬起手腕看來一眼,眼神同樣一凝:“十二分鐘!他離開的時候說去樓上催促……”
感受到氣氛不對,站在通往陽台落地窗旁的格雷克也到三人身邊,表情略顯嚴肅。
“不對勁!”何夏呼的站起身,道:“我們忘了一個人!”
“崔南奎去拿酒,也沒回來!”格拉菲特驚覺。
這麼一說,幾人發現的確如此,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天生就容易被人忽視,現在想起來,就感覺非常不合理!
“何先生,以防萬一,我建議立刻離開這裡!”
雖然這套彆墅已經屬於何夏,但是內部情況並不明朗。
何夏眉頭深皺,這一趟他算是有備而來,心中甚至都想好了該怎麼跟李錫渙進行談判,卻沒想到事情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看來從一開始他就不事情想簡單了,或者說他把李錫渙這個人想簡單了,或許從最一開始,對方就沒有想過雙方能有和解的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
何夏心中暗道還真是掉以輕心小瞧了李錫渙!
“走……”
噗!
就在何夏說出走字的時候,整個房間的燈忽然全部熄滅,隻留下門廊旁兩盞蠟燭兀自燃燒著,滿屋粉紅映襯著燭光頓時顯出幾分靈異氣息,就好像血腥瑪麗即將降臨一樣可怖。
與此同時,在哈倫弗爾社區隔著何夏所在彆墅一條街的地方停著一輛十分不起眼的雪佛蘭suv,這款車在紐約的保有量能排進前五,車內副駕上赫然坐著借口去上廁所的李錫渙!
“就這也敢自稱高檔社區,出警的速度簡直比烏龜還慢,等這件事過去我就要跟紐約市長提意見,這些警察簡直就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
遙遙看見遠處警燈閃爍,李錫渙十分不滿的抱怨了一句。
黑暗之中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紅暈,接連六杯酒可是實打實喝了下去,腦瓜子略感暈乎,但這並不影響他實施計劃,隻是指紋套取失敗留下了一些遺憾。
“喲,何夏的人動作還挺快。”
看到彆墅重新亮起燈,李錫渙麵帶揶揄笑容的說道。
駕駛位,崔南奎握著方向盤,臉上的表情極為複雜,之前諂媚的笑容已經完全不見,此刻浮現出一抹陰狠,還有淡淡的憐憫。
“李代表,您覺得……我們做的事情能將何夏送入大牢嗎?”
看著由遠而近的三輛警車,李錫渙嘴角有一抹略顯得意的笑容,冷笑一聲道:“紐約的檢察官有把柄在樂浦辛集團手上,太大的事情沒有把握左右,把何夏送進監獄應該不難。”
眼前這件事,李錫渙心中早有腹稿,因為這場計劃本來要對付的人並非何夏,而是另外一名競爭對手,隻不過還沒等到機會對那人動手,就遇到了這檔子事情。
相比較那名競爭對手,何夏的威脅大多了,李錫渙毫不猶豫的采取了行動。
正如何夏所想,李錫渙在得知樂天集團出事之後,就做好了今天晚上的打算,除非在接機的時候就把所有事情都談妥,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李代表,您彆怪我多慮,何夏作為世界衛生組織的抗癌大使,持有聯合國護照,擁有外交豁免權,普通的警察恐怕根本拿他沒辦法。”
崔南奎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他如今和李錫渙做的事情可謂是凶險至極,栽贓嫁禍的風險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他也知道,這件事成了,好處是李錫渙的,是樂浦辛集團的,而如果失敗了,他會跟著李錫渙一起倒黴……
但是礙於李錫渙的威懾,崔南奎不敢不配合,但配合並不代表他不怕何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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