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腳步聲和翻東西的聲音到處響起,老練的警察們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然而一幢新房子,又能有什麼值得搜查的地方呢?
何夏不管那些警察怎麼忙,兀自瀟瀟灑灑坐在沙發上自斟自飲,腦海中思索著當下發生的事情,眼底有著淺淺的殺意在緩緩流動。
當漢密爾頓警官麵色古怪走到客廳的時候,羅曼尼·康帝夢拉謝葡萄園的白葡萄酒已經空瓶。
正在何夏準備問問漢密爾頓結果如何的時候,一道尖銳的刹車聲在外麵響起,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先生,請不要靠近,這裡正在……”
“滾開!”
麵對警察的阻攔,回應他的隻有一道粗暴的怒斥。
何夏聽得出聲音的主人是誰,弗蘭奇,幕僚長的到來讓他感到有些意外,同時也暗暗歎了口氣。
算上警察出警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小時,弗蘭奇火急火燎趕來,必然是很早就收到了消息。
“看來我在紐約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呢……”
何夏忍不住心中思忖。
“何先生,你還好吧,這些家夥真是太粗魯了!”
來人正是弗蘭奇,站在門口被古拉夫和格雷克擋住,朝著何夏揮手致意,臉上帶著急切的神色。
何夏對古拉夫兩人打了個手勢,隨後笑道:“我當然好得很,隻是這位漢密爾頓警官忙了一通,你看他都出汗了,哈哈,漢密爾頓警官,調查結果如何?”
漢密爾頓見到弗蘭奇,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很不情願的點頭打了個招呼,接著對何夏道:“何先生,經過調查我們斷定這是一起虛假報案,對您造成不便,還請諒解。”
“諒解?”何夏眼神之中帶著莫名神色,慢慢站起身,逼視著漢密爾頓的目光,緩緩走向他。
不知道為什麼,當漢密爾頓看到何夏走向自己的時候,心中忽然一驚,尤其是被對方那雙眼睛盯著,腳底板不自覺的發寒。
咕嘟。
吞了口唾沫,他下意識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平等交流器”上,十分謹慎的看著已經來到麵前的何夏。
“你之前所說的滿意交代,就是一句諒解?”何夏直視漢密爾頓的雙眼,問道。
“這……我們會將彆墅內恢複原樣,還請何先生能夠諒解我們的初衷,畢竟我們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漢密爾頓一挺胸,說道。
“噢,我的安全……”何夏忽然語氣和藹,他問道:“你知道我每年要給你們國家創造多少生產值嗎?”
語調柔和,可聽在在場的人耳中卻不那麼親切。
漢密爾頓知道今天這件事不好辦了,他儘量讓心情平複,麵對何夏的問題緩緩搖搖頭。
“那你又知道,我每年要為你們國家貢獻多少稅收嗎?”
何夏再次發問,語氣仍然很平和。
“何先生……”
“沒事……何先生,你繼續。”
弗蘭奇身邊那位印度裔助理巴特萊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弗蘭奇趕忙打斷。
今天這件事十分蹊蹺,弗蘭奇暫時不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但至少眼前的事情能看懂,分明是警察來找茬,結果失敗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承受失敗的懲罰!
再者說,弗蘭奇並不想承受何夏的怒火,事情又不是他惹的……
漢密爾頓沒想到幕僚長居然會站在何夏一邊,這讓他感到十分被動,有心一走了之,可自己真的走的了嗎?
“何先生投資的公司每年為我們國家提供了大量稅收,是,是財政收入重要的構成部分……”
硬著頭皮回答了何夏的問題。
“很好!”何夏點點頭,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數額,但具體答案並不重要!
“我繳納的稅收應該用在學生的教育,社會的公益,病患的救助,城市的建設,還有治安的維護,可是……”
說到這裡,何夏的聲音忽然拔高,氣勢猛的一升:“可是我繳納的稅費竟然養了你們這樣一群廢物,這是對稅收最大的侮辱,還好意思開口讓我諒解?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們這群蠢貨得不到我的諒解!”
誰說懇求諒解就一定能夠獲得正麵的回應?
道歉就一定會被原諒嗎?
那是小學教科書裡麵的內容,並沒有實際價值。
唰。
漢密爾頓冷汗瞬間就冒了一背,他從沒想過麵對一位富豪會感受到如此可怕的氣息,那雙眼睛猶如可以噬人靈魂般陰冷。
“何,何先生,我再次向您誠摯的道歉,是我們的魯莽導致了錯誤,我們願意接受責罰!”
“接受責罰?誰的責罰?”
何夏猛然問道。
“上,上級的責罰……”
漢密爾頓偷偷看來弗蘭奇一眼,壯著膽子說道。
“你們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影響,卻把責罰的權利交給你的上級,你上級很了不起嗎?他有權利代替我來對你們行使責罰?來,你把他喊來!”
說完,何夏啪的一聲把手機拍在漢密爾頓胸口,目光如利劍刺向對方,沒有絲毫客氣。
這一切不過是李錫渙的安排和布置,他相信漢密爾頓就是同謀,從提前就準備好的搜查令可以看出問題,既然敢做,那就要麵對後果!
但此刻,何夏並不會挑明這件事,因為他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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