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嗬嗬!好大的口氣!就那病貓大力拳?三腳貓的功夫,你還拿出來丟人現眼?”
白雲武館的孟天正,從懷中拿出一條手絹,滿臉嫌棄的擦了擦手,滿臉不屑地嘲諷道。
周建軍心中早被怒火充斥,聽聞孟天正將猛虎武館的招牌拳法貶低得一無是處,直接爆發。
“狗屁的東西,吃我一拳!”
說完,便如猛虎下山,大步前跨,揮拳朝孟天正的俊白麵容砸去。
“來的好!”
見周建軍揮拳砸來,孟天正絲毫不慌,他敢出言嘲諷,自然早有預料。
麵對周建軍飽含怒火的拳頭,孟天正施展白雲武館的招牌身法,飄雲步。
左躲右閃,就是不與周建軍正麵交鋒。
周建軍隻感覺自己這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一點也使不上勁。
怒火中燒,卻無處釋放,讓周建軍憋悶無比。
心氣不暢,頓時讓他的拳路有些散亂。
孟天正敏銳地發現了周建軍的變化,心中一喜。
抓住周建軍出拳的一個破綻,一式白雲掌印在了周建軍的胸口。
“噗!”
陰柔而充滿力量的一掌,直接將周建軍拍得氣血震蕩,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五師兄!”
“五師兄!小心!”
……
身後的猛虎武館學員,看見周建軍口吐鮮血,頓時緊張起來,驚叫道。
看到周建軍的樣子,大師姐許英也不由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陳昊縮在人群中,看著場上的戰鬥,有些興趣了然。
激烈的拳腳交鋒,看在陳昊眼中,不覺得多麼精彩。
隻是覺得他們有些慢,像是兩個小孩子在打鬨。
略微一想,陳昊便明白。
這不是周建軍和孟天正弱雞,而是他的實力變強了。
玄陰洗身咒大成,給他帶來了各方麵的提升。反應、觀察能力同樣提升不少,才能讓他覺得激烈交手的兩人速度慢。
“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嗎?”
陳昊有點沾沾自喜,三流高手在他眼中也算不得什麼了。
整個猛虎武館除了沒回來的館主和其他師兄,估計就剩下一個大師姐許英才能讓他感覺到有一點壓力。
但若要是真的交手的話,手段儘出,陳昊有九成的把握擊殺大師姐許英。
但是,想到人才輩出的玄陰教,陳昊默默的收起心中的喜悅。
修仙的玄陰教,深不可測,根本不是猛虎武館這種練武的能比的。
場中戰鬥還在繼續,自從周建軍受了孟天正一掌之後,戰局就變得有些艱難起來。
孟天正的實力看上去和周建軍差不多。
但實際交手,周建軍卻感覺眼前這個孟天正實力比他更強。
在挨了一掌之後,周建軍胸口隱隱作痛,剛才那一掌,傷了他的肺部。
如此情況之下,周建軍越來越難以支撐。
終於,幾個回合之後,孟天正瞅準時一掌拍在周建軍身上。
這一掌很重,直接將周建軍拍得倒飛而出,口中鮮血直噴。
“周建軍!”
大師姐許英見狀,竄出人群,一把接住倒飛而出的周建軍。
“嗬嗬!猛虎武館的人果然不中用啊!”
打敗周建軍,孟天正臉上的得意溢於言表,一邊用手絹擦著手,一邊嘲笑道。
仇恨拉滿。
搞得一旁的陳昊,聽了他的話,都想上去邦邦給他兩拳。
陳昊隻是想想,親眼看著師弟被人打傷,敵人還在這裡無賴地嘲諷。
大師姐許英哪裡忍得了這等鳥氣,將受傷的周建軍放好後,便捏著拳頭,朝孟天正走去。
“吆!這不是猛虎武館的大師姐麼,你們猛虎武館什麼時候這麼拉了?我才打了一個老五,老大就要出來對我動手了嗎?你家其他幾個打手呢?”
猛虎武館的大師姐向自己走來,孟天正絲毫不慌,嘴巴依舊很臭,不斷的說著垃圾話。
但句句都戳心窩子,點在許英的痛處上。
偏偏事實的確如此,許英連反駁的由頭都沒辦法說出口。
“哈!”
這個時候,許英選擇不說話,捏著拳頭,飛速衝到孟天正跟前。
猛虎探爪!
“好快!”
人未至,風已到。
自信滿滿的孟天正,震驚地發現許英的速度太快,在他眨眼之際便已來到他的跟前。
拳風呼嘯,一拳直奔麵門。
“躲不開!”
麵對許英的這一拳,孟天正嚇得肝膽欲裂,想要躲閃,卻發現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
躲不掉,要死!
死亡的大恐怖下,孟天正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人推了一把,直直的往旁邊歪去。
然後一個熟悉的手掌,從他耳邊擦過,硬接住這要致他於死地的一拳。
“呲!”
得人之助,孟天正僥幸逃過這一拳,但許英剛猛地一拳帶起的拳風,依舊擦過他的臉蛋,劃出一道細微的傷痕。
一縷猩紅的鮮血,緩慢地從傷口中溢出,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紅色長痕。
“呼呼!”
孟天正大口地喘著氣,回頭一看,幫他逃得一命的人,正是他的師父。
白雲武館的館主,孟文山。
“師父!”
孟天正此刻全無剛才的勇勁,看都不敢看看許英一眼,連忙躲到他的師父身後,小聲喊道。
孟文山風度翩翩的接下許英的一拳,笑嗬嗬的,如同個謙謙有禮的君子般說道:
“許大侄女,以你這樣的實力,都能在靈嶽城做個武館館主了,還來欺負孟天正這樣的小輩,恐怕是說不過去吧!”
說話間,絲毫不提孟天正挑釁在先,而是抬高許英的身份,將她說成以大欺小。
許英忌憚地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冷哼一聲,收拳退後。
白雲武館的館主,孟文山,許英自然認識,也更明白他的實力。
和她的父親,猛虎武館的館主相差無幾,都是二流高手。
想要打敗他,很難。
但許英也不露怯,口齒伶俐地反擊道。
“哼!孟師傅,你們白雲武館的人真厲害啊,一群假君子。
是不是在天天在勾欄裡練功夫,舔多了嘴皮子才這麼利索的啊!”
聽到許英的話,孟文山一愣,隨後臉色漲紅地否認道。
“你個潑婦!你簡直不可理喻!”
要命的是,他的身後傳來了一句。
“師父,你彆聽她瞎說,我們去勾欄是聽曲的……”
人群中,一個白雲武館的學員聞言,麵色漲紅地辯解道。
說著說著他也感覺到不對勁,聲音越說越小。
“哈哈哈!”
緊張的現場氣氛,突然因為這一句話轟然崩潰。頓時,整片空地上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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