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
坊市的街道上,沒多少行人。
白雲武館就在猛虎武館隔壁的坊市,不過和猛虎武館獨占一個坊市相比,白雲武館顯得有些苦逼。
所在坊市中,還有一家和白雲武館旗鼓相當的黑岩武館。
兩家關係並不和,小摩擦不斷,時常火拚。
心頭閃過兩家武館的恩怨,陳昊小心的摸進白雲武館中。
白雲武館為了安全,晚上同樣安排了學員巡邏,把守各處要道。
不過這些安排,隻能擋住一般人,哪裡擋得了陳昊。
三隻鬼出來晃悠一圈,便輕鬆找到巡邏的空隙處,然後陳昊憑借著自己靈敏的身姿,悄然無聲的進入到武館深處。
“我來看看,要想沒有後患,需要給這幾個人剃頭。白雲武館,館主,二流高手。大師兄……”
陳昊一邊回憶白雲武館的情報,一邊朝武館中燈火通明的地方鑽去。
晚上的燈,都是油燈,能用得起的,在武館中都有一定地位,八成都是稱號的目標。
繞過一個個守衛,陳昊來到一座豪華的屋子前,屋中火光通亮,還有人頭攢動,似乎很熱鬨。
陳昊貼著牆角,聽了聽。
頓時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昨天打傷周建軍的孟天正。
屋內,孟天正和幾個親信坐了一桌,正在開懷暢飲。
觥籌交錯中,他們談論著昨天的猛虎武館,言語中儘是鄙視,不屑,和對孟天正的誇讚。
孟師兄能一路殺穿猛虎武館,逼得他們的大師姐出手,這樣的戰績令他們羨慕不已。
聽著手下的人拍馬屁,孟天正紅光滿麵,樂嗬嗬地飲酒。
心中確實想著昨晚和父親一起從老祖那回來之後,孟以山親自交代他的話。
“天正啊!猛虎武館的情況你也了解,幾乎可以說下場已定,等到比武那天我們光明正大的打敗猛虎武館,吞並猛虎武館,到時候我們白雲武館就發達了!”
孟義山得意地說完,卻又話音一轉,幽幽地說道:
“然而這些不過是明麵上的幌子,老祖還有一層更深的算計,需要我們尋找到猛虎武館的館主,無論死活。
而這一切的唯一的機會,隻在猛虎武館的大師姐許英身上!”
孟天正聞言,自豪地說道:
“許英,雖是猛虎武館的大師姐,但終究隻是一個女人罷了。孩兒除了練武外,最擅長地就是玩弄女人!父親,這事就包在孩兒身上吧!”
……
回憶起許英的模樣,孟天正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以她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
許英外表是個女漢子,但若換一身衣服,打扮一下,絕對是一個極品……
“超子!你怎麼了,彆嚇我啊!”
孟天正還未想完,就被一聲驚叫打斷,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和他一起喝酒的手下從酒桌上翻倒在地,雙眼翻白,渾身抽搐,口中不停的吐著白沫。
“癲病,快快按住他的手腳,給他塞個毛巾……”
孟天正聞言正要上去幫忙,忽然一陣陰風吹進屋裡,油燈搖曳不止,暗淡無光。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利器切肉的噗嗤聲,和一聲聲慘叫。
“誰?”
孟天正隻來得及發出一聲疑問,便看見屋內的燈光恢複穩定。
黑暗散去,一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腳下,自己的手下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