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臉心疼地說道:“現在打的是葡萄糖。她現在吃不進東西,吃什麼吐什麼,沒辦法隻能打葡萄糖了。”
田韶猜測她應該是被閆耀宗給惡心到了,不過這得她自己克服彆人是幫不到她的。
坐到床邊,田韶握著李愛華沒打針的手關切地問道:“愛華姐,你好點沒?”
李愛華搖搖頭道:“我現在好多了。娘,你出去下,我想跟玲玲說會話。”
李母有些緊張,說道:“愛華啊,你有什麼話等病好了以後再說不遲。”
李愛華閉上眼睛,沒接她的話。
田韶猜測李愛華應該是想詢問昨日的事。這也正常,畢竟昨日她做得那麼明顯李愛華冷靜下來肯定會懷疑。不過她做這些又不圖什麼,也不怕她質問。
田韶安撫住李母,說道:“阿姨,你先出去,我跟愛華姐好好聊聊。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李母再不放心,但看女兒這樣她也隻能出去,也不敢走開就在門口守著。
李愛華看著她,問道:“玲玲,你跟我說實話,昨日的事是不是我媽安排的?”
田韶並沒再瞞著了,到這一步也沒瞞的必要了:“不是,昨日的事都是我安排的。”
李愛華露出淒涼的笑容:“玲玲,你彆在為我媽遮掩了。我就說為何昨日爺爺那麼乾脆地同意我們去看電影,原來是為了讓我死心。”
田韶搖頭說道:“不,是我求人去查閆耀宗的,昨日的事也是我安排的。”
說完,田韶將她請湯圓圓幫忙打探閆耀宗的底細開始說起:“愛華姐,在湯圓圓將閆家的底細告訴我時,我就覺得不大對勁。一個能眼睜睜看著父母將姐妹推進火坑的人會見義勇為嗎?我不信。”
“因為有這個擔心,所以我才總跟你說想見他。見麵以後我發現他看你時眼中並沒有愛意;還有你都沒告訴他喜好,他卻都知道。這些都讓我懷疑,他與你相遇是精心算計的。”
“愛華姐,這些日子你幫了我那麼多,我怕你被騙所以就請朋友去查那兩個混子已經閆耀宗的底細。結果那兩個混子招供,說確實是有人拿錢讓他們來騷擾你,隻是他們沒見過對方並不知道是不是閆耀宗。”
李愛華咬著下唇,半響後問道:“那個女同學的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閆耀光親口說的,為此閆家還賠了一百八十塊錢。那女的因為吃的是赤腳大夫開的落胎藥造成大出血,造成終身不孕。她父母訛了閆家一筆錢後,就將她嫁到外縣去了,聽說現在過得很不好。”
“愛華姐,這事叔叔阿姨真的不知道。你想,若是他們知道叔叔還會出差嗎?叔叔多疼你,你還能不知道。還有,阿姨要知道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兩人去了,太危險了。”
李愛華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但還有個問題:“你才來縣城多久,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田韶也沒瞞著她,說道:“我找的這個人你也知道,是田建樂。他有個拜把子兄弟叫古飛,這人路子很廣,此事都是拜托他辦的。”
“玲玲,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白幫忙?”
田韶笑著說道:“其他人,肯定不會白幫忙,但我救了田建樂的妹妹啊!救命之恩大如天,再者我也給了報酬並不是白幫忙。”
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你說的都是真的?”
田韶笑著說道:“阿姨說,等叔叔從省城回來,到時候請田建樂到家裡吃飯。愛華姐你放心,田建樂這人知進退也講義氣,隻是想結個善緣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
頓了下,她又說道:“愛華姐,這事是我自作主張,你要怪就怪我。這事叔叔阿姨真不知道,你彆錯怪了他們。”
她知道李愛華其實不大樂意李母插手她的婚事,這姑娘其實是想自由戀愛的。她怕李愛華誤會以後,母女兩人會產生了隔閡。
李愛華一邊哭一邊說道:“玲玲,我若是怪你,那我還是人嗎?”
要怪就怪她自己,怎麼就瞎眼了覺得他是個好男人。為了他,還傷了爺爺奶奶跟父母的心思。
李母聽到她的哭聲趕緊敲門,門一開就衝了進去。看著李愛華哭成了淚人,她心如刀絞:“愛華,你彆難過,”
李愛華抱著李母,一邊哭一邊道歉:“媽,對不起;媽,我對不起你跟爸。”
田韶看她哭出來心頭微鬆。能發泄出來是好事,就怕憋在心裡這樣反而很難走出來。
哭累了,李愛華也睡下了。
田韶看著她心生感歎。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有人想走捷徑,這樣可以少奮鬥二十年。不過有的姑娘很精明,這些人騙不到;而有的姑娘被養得單純天真,就會被體貼與溫柔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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