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書畢竟不穩定啊!小田,我知道你心頭有怨氣,但誰不是這麼慢慢熬過來的。”
他以前受的氣比田韶的還要多,可能怎麼辦?上有老下有小妻子也沒工作,隻能忍了。
田韶搖頭道:“科長,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是忍不下這口惡氣。這次領導由著姚二妹訛我錢,要讓我白乾兩年,下次還不知道怎麼整治我呢!”
於波跟徐麗娜被抓都沒影響到徐廠長,由此可見他的能量。這次的事曝光,田韶也不確定能否扳倒他。辭職專心寫書也挺好,時間自由不受約束。
何國慶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姚二妹訛的你?”
田韶沒說自己有證據,隻是俯身鞠了一躬,然後問道:“科長,我的工作移交給誰?”
何國慶壓根不同意她走又哪會將她的工作移交給彆人,可惜田韶意已決勸不動。
孟楊看田韶收拾東西,這架勢讓他心驚肉跳的:“田韶,你這是做什麼?”
田韶大聲說道:“我不乾了。想訛詐我兩年的工資,做她的春秋大夢去。”
孟楊嚇得趕緊跑到田韶身邊,勸她不要衝動。
趙曉柔卻是揚聲說道:“總算不做包子了。若我是你早撂挑子不乾了,沒的這麼欺負人。”
孟楊差點給趙曉柔跪了,這姑奶奶真是不知生活的艱辛:“趙會計,你不幫著勸就算了,這麼還拱火呢?這沒了工作,以後怎麼生活?”
趙曉柔嗤笑道:“你以為她是你嗎?不乾會計就活不了了。不管是寫書還是寫文章,她都可以養得起自己跟家人。既有這個才能,又何苦留在這兒受氣。”
孟楊覺得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柳婉兒試探性地問道:“田會計,你不乾了,那你這工作打算給誰?”
田韶也沒瞞著,說道:“這工作我不打算給家人,準備賣掉。何科長對我有知遇之恩,正好他二兒子在找工作,所以這工作我打算賣給他。”
就在這個時候,何國慶推開門走了出來道:“小田,你這工作我是不會要的。”
柳婉兒眼睛一下就亮了,問道:“田會計,那你這工作準備賣多少錢?”
田韶看向何國慶,言辭堅定地說道:“科長,這事你回去與嬸子商量下再決定。若是嬸子也不願要這工作,那我就賣給彆人。”
收拾好東西,田韶就走了。
何國慶沒辦法了,去找梁副廠長說了這事:“廠長,小田真是個人才,讓她離開廠裡是廠裡的損失。廠長,你看有什麼辦法能讓她留下。”
梁副廠長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子,說道:“彆著急,先喝杯茶再說。”
這麼一個得力下屬被逼得要離開,何國慶怎麼可能不著急。其實這事他心裡也有怨氣,明明是姚二妹欺人太甚,但徐廠長卻一心偏向姚二妹由著她訛田韶。
梁副廠長和顏悅色地說道:“她現在正在氣頭上,給她放一個月的假。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消氣了,到時候自然就回來上班了。”
何國慶沒這麼樂觀,他看得出來田韶離開的決心很堅決。
梁副廠長笑著說道:“會不會回來一個月以後才知道,好了,忙你的去吧。”
要他說徐廠長真是老糊塗了。你要護救命恩人的妻兒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再者田韶也不是普通的會計,她可是出了書的人。你將一個筆杆子逼到這地步還想安穩退休了,這是做夢呢!不過他也不去提醒由著徐廠長折騰,他折騰得越厲害自己才越有機會。
何國慶也坐不住了,找了李愛華要到田韶住的地方,然後找了過去。
田韶正在熬藥,看到他迎進院子說道:“科長,你不用再勸,我是不會再回去的。”
何國慶搖頭說道:“我不是讓你回去的。我這次來是告訴你,梁副廠長給你放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你就好好休息,等假滿了再回來上班。”
不等田韶開口,他就道:“上班的事,等你休完假再說。小田,你還年輕,前途一片光明,彆因為一時之氣毀了自己的前程。”
田韶笑了下說道:“科長,我覺得寫書更有前程。”
反之會計工作乾得再好了,到頂也就接何國慶的班。當然,她也就隨口一說,本就不會一輩子留在紡織廠。
何國慶聞言,都不知道該不該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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