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過海選貨。等春季的衣服選好了以後她就去新開的大商場逛,卻不想在大商場裡看到了熟人。
阿香見她直勾勾地看到看著對麵相依著的一對男女,她笑著問道:“三小姐,你認識他們嗎?”
三丫點頭說道:“認識,這女的是我以前的二嫂,最受我婆婆的寵愛了,沒想到才離婚三個月就再找了。”
感慨了一句後,三丫又繼續逛了。
阿香是知道她為什麼離婚的,看著對麵的閆佳跟那清瘦的男人,回去後就叫人去查。
看完查到的東西阿香樂了起來。哪裡是離婚三個月後再找的,兩個人半年多前就聯係了。隻是兩個多月前閆佳轉業到地方醫院,兩個人才真正在一起。
離婚前就算肉體沒有出軌,精神是肯定出軌了。
想了下,阿香打電話將這事告訴田韶:“老板,你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三小姐?”
“不用,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
田韶覺得很諷刺,武母將三丫當丫鬟使,將閆佳當寶貝蛋一樣疼,還事事聽她的。結果呢?這女人卻大大地扇了她一臉。
既然知道了閆佳的事,田韶自然不可能替她瞞著。不過她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是自己這邊露出去的,所以采用了迂回策略。
半個月後,武大嫂從親戚那兒聽到閆佳現在在羊城,還找了個相好的。
離婚找男人沒問題,但那相好是她高中的同學,且還是前腳離婚後腳在一起的那種。若說沒問題,傻子都不信。
武大哥知道這件事,叮囑她彆說出去。武正華跟閆佳離婚,許多人都覺得閆佳不識好歹以後肯定要後悔。可若這事要散播出來,武二哥就是被人同情的王八了了。
武大嫂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轉頭就將這件事告訴給娘家。當一個秘密被許多人知道,那她就不再是秘密了。
這件事,輾轉了一段時間最終還是讓武母知道了。
武母壓根就不信,還將告訴她這事的人給罵了一頓,然後打電話給武正華。
武正華聽到閆佳離婚前就跟人不清不楚,他說道:“媽,閆佳是離婚前半年去羊城參加過一次會議,當時許多人一起去的,她不可能做逾越的事。至於離婚後再找,這是她的權利,我們無權乾涉。”
他跟閆佳從戀愛到生下武鵬這段時間,那是蜜裡調油。但後來他發現跟閆佳各方麵都合不來,離婚對兩個人來說都是解脫。
武母咬牙切齒地說道:“正華,若離婚前她就在外麵勾三搭四,咱們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武正華很生氣,說道:“媽,沒有證據的事不要亂說。還有,這是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武正華不留情麵地駁回這句話:“媽,你當初也口口聲聲為正清好,結果呢?他妻離子散還被調去了羊城。媽,這樣的好我跟鵬鵬都無福消受。”
這事一旦宣揚得人人皆知,肯定會有風言風語。他經曆過腥風血雨不懼,但兒子還小。兒子好不容易改掉了壞脾氣跟一些毛病,不想他遭受彆人的冷嘲熱諷。
武母氣暈過去了,好在送醫院後就醒了,武父知道後將武正華怒罵了一頓。
武正華也後悔自己不該說那麼重的話,但母親的行為他真的無法忍受:“口口聲聲為我們好。可結果呢?武鵬被寵得不像樣,正清妻離子散工作受挫。爸,你讓她安心養身體。我們都三四十歲的人了,能處理好自己的事,不用她操心。”
武父歎了一口氣,要說起來兒子也確實沒錯:“你放心,我會勸她的。”
過了一段時間,武父給武正清打電話,說武母最近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好:“這邊冷得很,你那邊暖和。我想帶你媽到羊城玩一玩,到那邊走一走放寬心也許就好了。”
武正清自然不會阻止,表示他會安排好。住宿吃這些他承擔,買東西跟車票等開支就不管了,也管不起。
武父車票一買好,武正清就打電話給三丫:“這周就不要帶妙妙過來了,等下個月休假我再帶妙妙去趕海。”
“好。”
隻是臨出發,武父的二哥重病住院,兩人改道回了老家。
轉眼又到了暑假,三丫趁著有假妙妙回四九城呆些時日。過海前,她就打電話告訴了武正清。
“我明日去碼頭接你們。”
聽他語氣不對,三丫問道:“怎麼了?你媽又哪裡不舒服了嗎?”
“不是,是其他的事,具體的明日咱們見麵再說。”
隻要不是工作上跟武母的事,三丫就不擔心。隻是等第二日見麵知道是什麼事後,她震驚了。
三丫問道:“你說什麼?你說閆佳被騙,現在欠下巨款?”
武正清歎了一口氣道:“她後來找的那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有錢人,而是個騙子。他騙了一百多萬,卷款跑了。”
三丫說道:“那也最多是識人不清,被騙身騙感情,怎麼還欠下巨款。”
武正清說道:“騙子開的那家公司,用的閆佳的身份證注冊的,那些被騙的人自然找她要錢了。”
三丫愕然,半響後說道:“她又不懂經營,為什麼會同意這樣的事?”
武正清不屑道:“貪心不足了。現在好了,把自己埋進坑裡了。”
就那點手段,也就隻能哄哄他媽了。這外頭都是千錘百煉的老狐狸,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看的。
“這些錢還不上怎麼辦?”
“還不上肯定要坐牢,十年起步。”
三丫雖然不喜歡閆佳,但看她落到這個地步也忍不住唏噓。
武正清說道:“她來找我,求我將周正坤找出來,她可太看得起我了。”
他就一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哪那麼大的能量抓得住一個逃到外頭去的詐騙犯。要有這個本事,也不會在派出所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