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三丫帶了妙妙回去過節,李桂花很關心她跟武正清的事,詢問什麼時候複婚。
三丫表示暫時不想複婚:“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武家的事不沾手也不會有人覺得我不對。”
田韶覺得在港城呆了這麼些年,不算白呆了。
四丫撇著嘴說道:“三姐,要我說你還不如乾脆分開。以你的條件,分分鐘能找個比他強數倍的男人。”
自知道武母的真麵目,而武正清不作為她們姐妹幾人對武正清非常不滿。這幾年她一直慫恿三丫跟武正清斷個乾淨,可惜沒用。
三丫搖頭表示不會再找的,她說道:“我跟武正清斷個乾淨然後都再婚,妙妙怎麼辦?誰能保證,我再找的男人能將妙妙視若己出,而武正清後娶的女人不會挑撥他們的父女關係?”
她跟武正清雖然離婚了,但因為很快就和好了,所以並沒影響到妙妙,可若是兩人都再婚那就說不準了。
四丫說道:“妙妙都這麼大了,應該可以理解了。”
田韶這次是支持三丫的,她說道:“四丫,換位思考,若你在十五歲時父母離婚後都再娶,你會是什麼心情?”
四丫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她思索了下說道:“我覺得隻要將財產都給我,保證我以後能吃香的喝辣的,都再婚也沒什麼。”
李桂花覺得手癢起來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到底忍住沒上手。
田韶覺得她這心態很好,隻是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這樣心大的:“要三丫跟武正清斷了都各自再婚,對妙妙來說等於是家沒了。這對一個十五十歲的孩子來說非常殘忍,可能會一蹶不振甚至自暴自棄。”
四丫打了個冷顫,趕緊表示以後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李桂花問道:“武家其他人,現在都怎麼樣?”
三丫對武家的事還是比較了解,她說道:“武正榮所在的廠子好幾年前就不行了,三年前被私人收購了,現在降為主任,他老婆去年下崗了。武正華五年前為了兒子轉了崗,以後晉升沒以前那麼容易了。”
四丫一聽就明白了,說道:“那人是覺得武正榮跟武正華都不行了,所以臨死前還要為兩個孫子算計妙妙一把。”
人已經死了,田韶也不想再說難聽的話。她看向三丫說道:“妙妙比你強,知道不合理就堅決拒絕。若換成是你,可能被眾人一勸就答應了。”
三丫說道:“不會,我不可能去的。”
不過女兒行事果斷利落,這方麵像大姐跟六妹,三丫非常欣慰。就算以後走上社會,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節後沒多久,三丫就從武正清那兒知道了一件事。她驚得不行:“你說什麼?你爸要再婚,讓你們回去參加他的婚禮?”
主要是武母生病的這幾年,武父一直悉心照顧她,從沒抱怨過。現在武母一沒了就再找,一時之間都無法相信了。
武正清知道這消息以後也很難受,他媽這才走多久竟又再找了。
“那女的什麼情況?”
武正清說道:“那女人的四十三歲,以前在文工團工作,三年前丈夫病死了。文工團效率不大好,她現在處於半休息狀態。”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彆人介紹的。”武正清又加了一句:“是在我媽病逝後的第二個月介紹認識的。”
三丫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你媽病逝的第二個月,這麼說百日都沒過了?這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正清沉默了下說道:“那女的據說長得很不錯。有兩女一子,大女兒已經嫁人,小女兒在家待業,最小的兒子在念高中。”
“你大哥跟二哥怎麼說?”
武正清說道:“大哥跟二哥都不同意,也都表示不會回去。”
“你呢?”
武正清搖頭說道:“我肯定不會回去的。我小的時候,他忙於工作經常一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不回來,我媽擔心他經常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我媽過日子節儉,一分錢恨不能掰成兩半來花,但隻要他出回來,就會殺雞殺鴨做各種好的給他補身體。”
她媽對三丫妙妙是不好,但對父親卻是掏心掏肺的好,結果人走的第二個月就再找。這麼涼薄,他為母親不值。
三丫心裡暗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對方會這麼快要跟你爸結婚,十有八九是衝著他的高額退休金去的。你們的麻煩,還在後頭呢!”
越發覺得自己現在不複婚是對的。要複婚了,這些破事她肯定要卷入其中。可現在呢,可以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
這個武正清倒是不擔心,說道:“有什麼麻煩的?找我要錢,我也拿不出來;想讓我照顧隔著幾千裡也不現實;住到我這兒來更不可能,我住在單身宿舍呢!”
至於港城跟羊城的房子,都是三丫買的,跟他沒關係。
“他找你要錢,你能不給?”
“我工資還沒他退休金高,不伸手跟他要就不錯。他要不夠用,那我就更不夠了。”
三丫失笑,竟然學會耍無賴了,很好。
武父再婚時武家三兄弟都沒去,電話也沒一個。
三兄弟態度很明顯,都不讚同他再婚。
其實武正清也沒那麼古板,父親年歲大想找個伴互相照顧也是人之常情,但那至少得一年以後。結果他媽七七都沒過就去相親,讓人心寒。
也是如此,這之後他連電話都不打回去了。反正老頭子現在有新媳婦跟新兒子女兒,說不定不希望自己打擾呢!
這日武正清突然接到了武父的電話,說要來羊城玩幾天,讓他安排下。
“你跟誰來?”
“自然跟你杜姨了。”
武正清聞言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並且語氣還很衝地說道:“我媽活著,也沒見你帶她出去玩過。”
武父表示不是不想,而是武母自己舍不得:“我跟她說了好幾次去海省跟雲省轉一轉,她不願意說路費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