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越轉頭看向田韶,疑惑地問道:“你賺了幾百億?”
他一直以為田韶身價幾十個億,再沒想到後麵可能要加了個零。
田韶默了默,說道:“差不多。”
她買的地皮、股票以及做的投資,全都翻了好多倍。特彆是那些科技股,賺瘋了。哪怕花得多,但架不住基數大,所以財富越積越多。具體有多少錢她自己也沒算,不過肯定不止幾百億了。
“這麼多?”
“嗯,運氣好,做的投資都賺錢了。”
譚興國說道:“田韶,你投資眼光獨到,可以鎮得住下麵的人。但敏瑜不行,敏霽要是去研究武器不能成為她的靠山,他們姐弟兩人守不住這麼龐大的一筆財富。”
“財帛動人心,許多人為了錢不惜殺人放火。這麼大一筆錢,那些人肯定會想方設法據為己有。”
譚越皺著眉頭說道:“大哥,我跟小韶能護得住他們。”
譚興國反問道:“你們可以護他們十年二十年,難道能護他們一輩子嗎?隻有讓他們自己變強,才不會被人算計到。”
“敏霽是很聰明,但想成為謀略家必須千錘百煉。去當武器專家,環境單一,到時候被人算計怎麼死都不知道。”
“還有敏瑜,你們不能再由著她的性子了,得好好教導,讓她以後接手你的公司。”
田韶臉色越發難看,也不給她留麵子了:“大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們家的事,不然的話彆怪我翻臉。”
敏霽自小有主意,不是被人三言兩語所能打動的。他會去京大念經濟係,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敏瑜不一樣,她現在還是小孩子心性,田韶不允許譚興國再引導她去做生意。
做自己喜歡的事,哪怕日複一日也是一種享受;反之,那是煎熬,而且未必做得好。
譚越也不讚同地說道:“大哥,敏瑜以後想要做什麼,我跟小韶會商量著來的。”
他們會以孩子的誌向為主,若是孩子沒主意他們會給建議。
譚興國表示自己也是為敏瑜跟他們好。
田韶最討厭這個說辭了:“很多長輩就喜歡打著為孩子好的名義,逼迫孩子去做不願做的事,最後釀成悲劇。”
“大哥這麼有精力,好好教導敏行跟敏雋的孩子就行。敏瑜跟敏霽有我跟譚越,就不勞你操心了。”
說完這話,她就起身回屋了。
譚越也不高興,不過他沒像田韶這樣擺臉子,他說道:“大哥,敏霽已經決定走仕途,已經夠了。敏瑜想做什麼,以後看她自己的喜歡。”
見夫妻兩個人都不高興,譚興國也沒再說什麼。
白初榕看他回來,就招呼真吃飯。
譚興國坐在餐桌前,說道:“我剛去了老三那兒了,與他們談了敏霽報考京大經濟係的事。”
白初榕裝飯吃的手一頓,很快又繼續裝飯了,將碗放在他麵前後說道:“隻是甩臉子沒罵你,已經比我預想的好了。”
譚興國悶聲道:“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姐弟兩個人若是將來一個鑽研武器一個當什麼導演,怎麼守得住那麼龐大的產業?到時候怕會被人連骨帶皮吞了。”
白初榕覺得他瞎操心:“譚越今年四十六歲,小韶也才三十九,都是正當年。等他們乾不動至少還得三十年,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他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說完,她犀利道:“老譚,你想讓敏霽從政,是想讓譚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譚興國沒否認,他說道:“修遠性子沉穩,行事也周全,但他不擅長搞經濟。而敏霽,在這方麵得天獨厚。”
這話白初榕就不明白了:“老譚,你這話什麼意思?”
譚興國說道:“三弟妹做生意那麼厲害,搞經濟更不在話下的。而她坐擁幾百億資產,要是敏霽以後碰到困難她會不幫嗎?”
現在各個地方最難的是什麼,招商引資,經濟搞上去那就是大功臣。而敏霽,在這方麵占據天然優勢。
白初榕想到田韶賺錢的能力,默認了了譚興國的話。
隻是等夾菜的時候,後知後覺地發現剛才忽略了件事:“你剛說什麼?小韶坐擁幾百億資產?興國,我剛才是聽岔了吧?”
譚興國搖頭道:“你沒有聽岔,就是幾百億。原先隻是我的估計,但剛才小韶已經親口承認了。”
“啪嗒……”
因為太震驚,白初榕手裡的筷子都不由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