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陳年舊事,還是不汙了公公的耳了,本王如今隻希望,那兩個混賬東西,能夠看著如今是天子腳下,安分些吧。”
看著鎮南王這副欲說還休的樣子,舒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再問。
他要是想說,自然會說的,如今這副姿態,隻怕是顧忌身份,不好明說,想要引舒良去查而已。
畢竟,這位鎮南王在外人的麵前,可一直都是一副仁慈長兄的風範。
不過,他怎麼確定,自己就真的會去查呢?
帶著這份疑惑,舒良開口道。
“既是陳年舊事,想來也過去許久了,王爺既然不方便說,咱家也就不打聽了。”
鎮南王沒說話,倒是沉默許久的王世子又忍不住說道。
“父王,事到如今,您又何必再替他二人遮掩?如今宗親大臣,皆在京師,這件事情要是真的鬨大了,損傷的是皇家顏麵,說不定要牽連整個岷王府啊!”
“音埑,不可胡言!”
胖王爺臉色又沉了沉,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方才那般堅決。
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做給自己看的,但是舒良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問道。
“王爺,恕咱家無禮,宗室之事,本非咱家該過問的,但是咱家替皇上執掌東廠,若是有人想要在天子腳下鬨事,說不得,咱家可就得乾預一番了。”
說著,舒良轉向一旁的王世子朱音埑,道。
“世子爺是明理之人,知曉輕重,京城如今宗室眾多,可不敢鬨出什麼事端,世子爺若知道什麼隱情,不妨直言,咱家洗耳恭聽。”
朱音埑看了父親一眼,見後者雖然沉著臉色,但是卻沒有再開口反對,方道。
“不瞞舒公公,這事情原是岷王府的家事。”
“想來公公在城門口也看到了,我那兩位叔叔,對於我父王的成見相當之大。”
“這些年來,因為爺爺年事已高,父王代掌岷王府的事務,因此,他們便將爺爺削減他們宗祿的事情,都怪到了父親身上。”
“因為此事,他們不惜將爺爺已故的妾室蘇氏拿出來說事,意圖顛倒黑白,攀誣父親逼死庶母,好借此奪走岷王府的大權。”
“父親顧及著兄弟之情,一直不願意跟他們太過計較,但是不曾想,他們卻得寸進尺,一再相逼。”
“這次進京,雖然才不過數日,他們卻已經暗中拜訪了多家府邸。”
“父王深恐他們在這等緊要時候,鬨出什麼亂子,傷及皇家顏麵,但卻又顧及兄弟之情,不忍在內情未明之時,對他二人做些什麼,因此方有了今日躊躇之舉。”
岷王府的家事,舒良自然是知道的,還是天子親自告訴他的。
隻不過其中內情究竟如何,卻不得而知。
朱音埑說完,回身對著鎮南王跪下,道。
“父王,兒子情知,這番話冒犯了兩位叔叔,有違父王的教導,回府之後,兒子會自行閉門思過,懇請父王莫要動怒傷身。”
胖胖的王爺歎了口氣,神色有些蕭索,擺手道。
“起來吧,你也是一片孝心。”
說著,勉強朝著舒良笑了笑,道。
“舒公公,這件事情牽涉重大,而且內情未明,小孩子胡言亂語,還請公公不要放在心上。”
然而舒良卻搖了搖頭,道。
“王爺此言差矣,此事既牽涉重大,咱家更得上心幾分,不然如世子爺所言,真正鬨出什麼亂子,可是讓皇家在所有宗室麵前丟人。”
略停了停,舒良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問道。
“世子爺方才說,那兩位王爺,進京數日拜訪了不少府邸,不知道,究竟是哪些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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