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要奪回這些權柄,他們隻能依靠宮中的上聖皇太後,以及如今還在迤北的太上皇陛下。
但是因為那場大朝會時,李賢等人的反水,宮中的上聖皇太後對於勳戚已經產生了懷疑。
正是這位焦駙馬,利用自己太上皇親信的身份,在上聖皇太後麵前說和,才促成了內外的合作。
自那以後,這位駙馬爺,也就和金英一樣,成了在雙方中間牽線搭橋的人物。
見人都到齊了,焦敬四下打量了一番,便開口道。
“今日我過來,是有兩樁事情。”
“頭一樁,是今後和宮中的往來,我不能再負責了,金英被送去南京之後,我進宮太過頻繁,恐被人瞧出了破綻。”
說著,焦敬的眉頭皺起,神情有些不安,道。
“東廠的事情,雖然楊善說,沒審出什麼東西來人就死了,但是我派人去附近的幾個亂葬崗都找了,都沒有蹤跡,舒良這話是真是假,怕是要再查探一番。”
“還有上一回廷鞠,錦衣衛雖然說是提前知會了兵部,才派人追蹤的石璞,但是這件事情,我們埋在錦衣衛裡的人,卻提前沒有消息。”
“所以我覺得,錦衣衛說不準也和東廠一樣,已經徹底被那位握在手裡了。”
“有這兩大利器在手,我們之後的行動,務必要更加小心謹慎。”
張軏點了點頭,道。
“不錯,宮裡這位可不是好對付的,尤其是東廠,無孔不入,雖然說我們已經做了準備,但是還是小心為上。”
說著,張軏歎了口氣,道:“可惜了金公公,沒有了他,聖母手頭一時也就沒了內外聯絡的內宦可用,你畢竟是外戚,進宮太頻繁,的確容易惹眼。”
焦敬眉宇間閃過一絲愁色,道:“二爺說的是,不過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找個人來接替我。”
略停了停,焦敬轉向了一旁的張輗,問道。
“三爺,你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
張輗聞言,搖了搖頭。
他如今在京衛指揮使司任職,也算是和宮禁打交道的。
雖然進不得內宮,但是也能時常接觸到一些宮女宦官,因此,他也在嘗試拉攏這些人,替他們傳遞消息。
歎了口氣,張輗道。
“這件事情不太好辦,聖母原本屬意曹吉祥,打算讓他假意投靠成敬,可是沒曾想,那位這麼心狠手辣,就因為曹吉祥跟王振的那麼點牽連,就給他按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
“金公公去後,宮裡能夠自由出入的高階內宦,基本上都是景陽宮那邊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不敢貿然拉攏。”
“一些能夠定期出入宮禁采買的內宦,我倒是嘗試拉攏了些,但是時日太短,他們還不夠可信,萬一把事情交給他們,然後反水就完了。”
“這件事情,需要時間,等時間久了,他們有些個把柄握在我們手裡,才敢信任他們,所以一時之間,我這邊是沒什麼人手可用。”
“這……”
焦敬也感到十分棘手。
雖然如今上聖皇太後退居深宮,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教養太子的身上。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們要謀劃迎回太上皇,很多事情,都需得知會,甚至是取得這位太後娘娘的同意才行。
畢竟,他們需要借她老人家的旗號,才能在外朝活動的開。
可是如今,金英去了南京,焦敬身為外戚,頻繁入宮又太過惹眼,這內外消息傳遞之事,就成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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