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十幾個小時的羽田清夏提前醒了過來。
烏黑水潤的眼眸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意識有些模糊...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下意識偏頭打量左右。
但剛一轉過臉,就看到一張熟悉的俊逸麵孔在距離自己不到三公分的的距離處。
呼吸間的灼熱氣息直直打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意識瞬間清醒了過來。
自己跟...真佑君在...同...同一張床上?!
她隻覺得臉上被少年的呼吸打到的地方變得有些發燙,原本已經退了的低燒又好似要卷土重來一般。
她下意識想要後仰躲閃,但仔細望去,這才發現少年的臉雖然離自己很近,但他的人卻是坐在地上靠著床沿睡的。
並沒有跟自己睡在一張床上...
少女輕輕輸了一口氣,然後腦海中慢慢浮現出昨天的記憶。
自己是在那個黑暗狹小的滑梯下麵,被少年奇跡般的找到了。
就在自己快要絕望,感覺心臟難受的快要死掉的時候,被找到了...
借著清晨照射進來的暖陽,她默默地打量了片刻身邊少年俊朗秀逸的睡顏,總感覺好像比之前看起來要更好看了一些?
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腦海中一回想起昨天的記憶,羽田清夏便鬼使神差般地伸出了手,想要撫一撫首次見到的少年的睡顏。
就一次...
隻是,她手掌剛伸出被窩,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手腕,然後又從新塞進了被窩之中。
身旁少年的動作就好像本能反應一樣,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精準地完成了這套連招。
“...”
羽田清夏看到他熟練的動作,清亮的眼眸微微閃爍,唇角浮現一縷弧度。
她有些試驗性地將手悄悄拿出被窩,動作很慢很輕柔,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啪...”
但就在手掌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身旁少年的大手‘如約而至’,將她的小手再次逮捕,關進了被窩之中。
“學姐老實點,你也不想...”
伴隨而來的還有少年低聲的嘟囔,就像是半夢半醒間的輕語一般。
“撲嗤...”
看到這可愛的一幕,一直輕咬著下唇的羽田清夏終於忍不住失笑出聲,然後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但顯然為時已晚,少年修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隨後一雙星眸映襯著朝陽,緩緩睜開。
“啊~~學姐你醒了?”中野真佑並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情,自顧自的打了一個哈欠站起身來,抬手向她額頭探去。
“嗯,已經完全退燒了...”
昨晚一晚上基本光顧著給這個愛掀被子的學姐蓋被子了,基本都沒怎麼睡...
也可能是昨天經曆的事情太多了太雜了,少女一晚上基本也是夢話說個不停,除了喊媽媽以外,好像還喊過幾次自己的名字...
“學姐你今天就在我家裡休息一下,等你病好了我再送你回去...”
“回去?”羽田清夏一愣,這才將昨天淋雨之前,在家裡發生的事情全部回憶起來:“我...我要去找媽媽...”
“電話,對,中野君拜托...把你的電話借我用一下,我想給媽媽打個電話...”
“彆急...阿姨那邊已經沒事了,我朋友幫忙安排了新的住所,等會你可以打個電話給她確認...”
中野真佑抬手製止了從床上直起身來的學姐,同時將腦袋偏轉到另一邊。
這種q彈程度的驚濤駭浪...
這個笨蛋妹妹,換衣服的時候怎麼不幫學姐把‘熊貓外套’一起換了...
哦...
好像妹妹沒有學姐可以穿的‘熊貓外套’啊...
那沒事了...
“媽媽已經沒事了嗎?”
鵪鶉學姐此時神情歡欣,坐在床上仰起小臉向他望來。
“嗯,而且那個放債的組織我昨晚也去找他們友好溝通了一下,以後應該不會再找你和阿姨的麻煩了...”
“嗯?”
羽田清夏聽到少年的話,神情微怔。
就算她對於這些社會上的事情不是特彆清楚。
但也知道那種凶神惡煞,會自己將人打到吐血組織,肯定不會像真佑君說的這樣,友好溝通就能解決的。
“難道中野君你...幫繼父先生還了錢?”
“還錢?”中野真佑笑了笑,隨口解釋道:“我哪有那麼多錢,你那位繼父先生可是欠了一個天文數字呢...”
“那...”
“放心吧,絕對是友好溝通解決的,他們保證以後不會再找你和阿姨的麻煩了的...”
羽田清夏十分疑惑地望向少年,小腦袋裡怎麼也想不明白,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巧地回應道:“那...那好吧...”
沒想到真佑君昨天晚上還幫自己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
嗚...
總感覺自己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昨天本來準備用來還給他的一千円也被風吹跑了...
到底要怎麼才能把欠真佑君的人情還清呢?
羽田清夏咬著下唇想了半天,隨後小臉上浮現出沮喪的神情。
不管怎麼想...
好像自己都沒辦法...
之前的還好說...
但昨天繼父桑那邊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正常情況能解決的吧?
“真...學弟,你可以跟我...跟我說一下,你昨晚是怎麼跟...跟他們溝通的嗎?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中野真佑剛伸完懶腰就聽到學姐的問題。
臉上也出現疑惑的神情。
自己昨晚付出了什麼代價來著?
唔...
最大的代價好像是,把以為自己出去‘援交’的菜菜子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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