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了,給賢弟的贈禮。某不妨直言,這不過是慷他人之慨,削弱孫波茹的小伎倆而已,賢弟收著便是。
反正是最後一次,隨意賢弟處置了。”
divcass=”ntentadv”恩蘭·達紮路恭無所謂的說道,麵帶微笑。
原來這是孫波茹的軍費!你踏馬還真是會玩啊!
方重勇恍然大悟,臨走了都要坑茹主朗·梅色一把,恩蘭·達紮路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如此一來,隻怕以後讚普對蘇毗地區用兵,削平不服,也隻是時間問題吧。
果然,各家有各家的煩心事,吐蕃國內也是屁股下麵一堆屎!
“那某就卻之不恭了。”
方重勇拱手行禮道,說完吩咐張光晟清點貨物交割。用沙州出產的各種小玩意比如自燒鍋和可以直接衝泡的茶葉,換取吐蕃人的金銀貴物。
交割完畢,方重勇心中一陣感慨。
三年了過去了!
李隆基這狗皇帝,竟然把他這個孩子扔在沙州三年!
要不是自己兩世為人,還真應付不了沙州各種千奇百怪的情況。
這狗皇帝怎麼乾得出來這種事情!連狗都不會這麼做吧?
方重勇一邊目送恩蘭·達紮路恭帶著隊伍離去,一邊在心中大罵李隆基離大譜!
臨時刺史變成正式刺史,任期又從一年到三年,如今刺史任期已到必須強製回京述職,他應該何去何從呢?
方重勇心中亂糟糟一片。
“方使君,兄弟們都在談論今年的分紅……”
張光晟走過來,壓低聲音不動聲色說道。
“照例。”
方重勇嘴裡吐出兩個字,惜墨如金。
“誒,好,好!”
張光晟大喜,其實大家並不擔心方重勇不發分紅,隻是有點擔心對方任期到了馬上要走人而已!
方使君要是走了,這沙州乃至河西的規矩,應該如何呢?
這是懸在所有人心頭的問題。
方重勇這三年所做的事情,已經夠李隆基殺他一千次了!隻不過他使用各種方法,將河西五州,從河西節度使王倕,到下麵的普通丘八,都給打理得舒舒服服,捂得嚴嚴實實。
因此而死於“自殺”的大小官員,前前後後不下數十人,皆是草草結案,沒有引起任何波瀾。
但令人感覺諷刺的是,河西五州反倒是因為府庫充盈,財富殷實,官員治理地方有道,繁榮更勝往昔,找中樞討要支援次數更少,而讓基哥欣喜不已。
本地主官被朝廷年年嘉獎,本地官員屢獲升遷。
這些得到升遷的官員,又在中樞繼續為遮掩河西的破事而瘋狂打掩護,形成了一條嚴密的利益鏈條。
作為風暴核心的方重勇本人,卻是在河西走廊五州刺史當中,排行墊底,每一年考核都是“中”,和其他人的“上上”形成了鮮明對比。
作為關鍵地段的沙州,也是在河西五州考核當中,排行墊底,每一年考核也同樣是“中”,年年喊“旱災”向朝廷要錢賑災。
作為關鍵執行人的豆盧軍,同樣也是河西諸軍當中考核排行墊底,每一年考核也同樣是“中”,年年在邊鎮剿匪,年年匪患嚴重。
作為應該拿最多錢的“話事人”,方重勇不僅沒有收一文錢的好處費,反倒是將分紅聚沙成塔,建立“基金”,為那些家中因為戰亂失去勞動力的軍人家庭,無償提供無息貸款。
換言之,他就是個拿著刺史工資的管事之人,負責牽線搭橋做擔保,負責拍板出主意。
其他的,啥事也沒有!
方重勇沒有利益交換,沒有貪汙腐敗,沒有挪用公款,全身上上下下都是清白的。
至於他身上的錦衣華服是哪裡來的,按方重勇自己的話,那些都是“工作服”!他隻是“借來穿”的,他隻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方重勇深知什麼叫做“無欲則剛”,隻要他不從中拿好處,那麼所有拿了好處的人,都會自發的用儘全力來保護他!
因為一旦他死了,河西的秘密就會爆炸;一旦他死了,便再也找不到大公無私,能協調各方利益,又能被所有人信任的關鍵話事人了。
換句話說,現在河西五州,可以不知道誰是河西節度使;但若是不知道誰是“河西麒麟子”,那還是老老實實回家耕田吧,這條黃金商路不適合你。
……
一行人回到沙州小城,沒有引起任何波瀾。方重勇走進府衙後院,就感覺一道香風撲麵而來。
“這香料真是刺鼻誒,跟那個什麼迪奧香水差不多。”
方重勇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過麵前的阿娜耶就當沒聽到,直接跳到他身上,死死抱住不放。
兩人在胡楊樹下激烈的親吻著,阿娜耶那如白雪一般的肌膚,在方重勇紅黑又帶著爆炸力的膚色襯托下,帶著妖豔的美感。
這幅畫好似美女與野獸!
“想我了沒?”
很久之後,阿娜耶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舔了舔嘴唇,故作生氣一般問道。
“走,去臥房裡好好聊聊。”
方重勇麵不改色說道,將已經出落得凹凸有致,細腰長腿的阿娜耶攔腰抱起就走。
很快,臥房裡傳來阿娜耶那壓抑的喘息聲。
自從半個月前兩人開啟那扇門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隻是方重勇很注意,沒有讓阿娜耶破身。
生孩子對於她來說,真的還太早了。世家子弟成親雖然早,但行房卻很關照女方的年齡,方重勇也是一樣,雖然阿娜耶隻是他的妾室而已。
如新任壽王妃那樣的“處子婦人”,在唐代世家當中並不少見。這些權貴之家的人,對待社會下層人民毫無憐惜,對他們自己人倒是挺愛惜的。
二人在私密的空間裡,探索生命的奧秘,隻覺得靈魂都得到了升華。
還有如野馬一般的放縱快意。
正在這烈焰焚燒的時刻,方大福走過來,敲了敲臥房門,低聲說道:“郎君,朝廷派監察禦史來了,似乎來者不善!”
“監察禦史?”
方重勇推開房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疑惑問道。按道理說,往年監察禦史,應該是下個月才會到河西,為什麼今年提前了呢?
方重勇覺得這件事肯定有古怪。
方大福掏出手絹,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紅唇印。
看他一副狼狽模樣,方大福調笑道:
“阿娜耶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還染了唇。如今河西眼饞她的男人,可是能排隊圍著沙州城好幾圈的。郎君就不休了那王娘子,娶阿娜耶,然後在河西定居麼?”
“這些煩心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還要多此一問?”
方重勇無奈歎息說道。
這年頭,沒有哪個女人是瞎子的,好東西肯定都是死死拽手裡不放。那位王娘子,也不是好相與的簡單角色,他們的關係早就定死了!
方重勇感慨自己將來妻妾成群的生活大概很難,阿娜耶估計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妾室了。
“帶路,去會會那位監察禦史吧。”
方重勇對方大福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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