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衛處登記完畢,秦智博進入瘋人院內部。
除去外麵密集得有些嚇人的鐵絲網,阿卡姆瘋人院的內部還算正常。
綠蔭、草坪、藤蔓、棕色的病院樓主體...
秦智博來到前台,一邊進行二次登記,一邊向前台的白衣...黑人表達了自己的探望訴求。
“我要探望病號是4859、名叫丹佛斯的老人。”
潔白的工作服穿在黑人的身上倍顯耀眼,感覺有些刺眼的秦智博目光不留痕跡地瞥向大廳裡坐著的兩名疑似病人的人。
黑人眼皮一抬,瞄了一眼秦智博,感覺完全麵生,立刻嗅到了商機。
“這裡...”黑人伸出黝黑的手指指在登記簿上,“這個地方好像有些不太對吧...”
秦智博愣了一下,看向黝黑手指指著的數字50,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還真是民風淳樸啊...
秦智博雖然不想惹事,但倒是可以測試一下自己剛剛“加入”的教會有沒有那麼“成功”。
“我是卡爾·桑福德先生的人,昨天晚上我們還見過一麵...”
聽到“卡爾先生”的名諱,那張黝黑的臉上立刻露出驚懼的表情,趕忙將登記簿收了回來。
“現在還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了...丹佛斯的病房就在b區10號。”
黑皮膚工作人員的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似的,看來卡爾·桑福德確實是阿卡姆當地的成功人士。
由於秦智博是第一次過來,不知道b區在哪裡,黑人又被迫熱情地呼叫後麵出來一個人,作為秦智博的向導。
三分鐘後,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到前台來接待。
女醫生看起來不超過30歲,一頭澹金色的卷發佩金絲圓框眼睛,藍色的童孔中散發出知性的魅力。
“你好,卡羅琳醫生,我叫邁克爾·貝。”
自從昨晚與卡爾·桑福德接觸後,秦智博就一直戴著邁克爾·貝的人皮麵具了,以防被卡爾手下的馬仔撞見。
而卡羅琳·費恩並沒有驚訝於自己的名字被看出來,因為自己的胸牌上就寫著自己的職位和名字。
“你好,邁克爾先生。”
二人握了一下手,秦智博並沒有在卡羅琳的信息中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你要找的丹佛斯在這邊,請跟我來。”
......
二人穿過長長的病院走廊,澹澹的消毒水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我是從前年開始接手丹佛斯先生的治療,原本他的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
“但是自從他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侄子去世後,再也沒有人能過來探望他,老人逐漸患上了孤僻症。”
“好在b區的另一外病人會經常找他聊天,讓他不至於太孤單。”
“但是上周那位病人出院了,現在他又恢複到那種狀態了,如果你要嘗試與他溝通的話,可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親人和朋友是幫助精神恢複的最好良藥之一,所以你和丹佛斯先生的關係是...”
秦智博想了一下,回道:“算是多年不見的朋友吧...”
聽了秦智博的回答,卡羅琳有些懷疑地瞅了秦智博的一眼。
丹佛斯今年90歲,病曆上顯示他是在1931年住進瘋人院的,65年來從未出過院,怎麼可能交一個30多歲的朋友?
除非這個人也曾是這裡的精神病人?
心裡想著,卡羅琳將手揣進白大褂的兜裡,抓著對講機以備不時之需。
秦智博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在卡羅琳心裡引起何種歧義,正在走廊上走著,迎麵走來另一位男醫生。
男醫生身材有些瘦小,幾乎與身為女性的卡羅琳差不多,但五官十分精致、淺黃色頭發下也佩戴著一副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