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們一想到天涯城被滅,所有生靈的魂魄全都被一張鬼幡招走,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那鏟除天涯城的恐怖存在很明顯就是屠城祭煉魂幡的。
這事情若是不弄清楚,修士都感覺頭頂上懸一把屠刀,不曉得屠刀在哪一天落下滅了自己。
“是他們,就是他們?”
趙建華自昏迷中再次醒過來,對著周正恐懼的說道,然後眼睛一閉又暈倒了。
吳正浩見此,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跳起來一把攥住周正的衣襟,假裝悲痛欲絕的說道:
“你們還我兄弟,還我一個完完整整的兄弟。
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害我們,為何害天涯城百萬生靈。
那可足足百萬生命啊,你們怎能下的了手。”
周正聽到吳正浩的話恨的牙癢癢,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本來在場修士就誤會他們,吳正浩一搞就把屎盆子摟正刹鬼宗頭上了。這坐實刹鬼宗的弟子屠戮天涯城百萬生靈一事了。
周正氣的渾身顫抖,發現吳正浩的手如粘在他胸襟一般,推都推不開,登極心底咯噔一下,麵的修士絕非一般修士可以比擬。
“撒手,”周正急得大叫,聲音幾乎是瞬間吼出來的。
隨著他一嗓子吼出去,在場所有的修士都不願意了。
“邪魔外道,殘害生靈百萬
真當原始靈域是刹鬼宗一手遮天嗎?”
扶陽宗馮翔天滿臉憤怒的說道。
他一步踏出周身湧動恐怖的氣息,一尊金色的大日從背後冉冉升起,大日至陽至剛普照四方,讓修士的眼睛都感覺有些模糊。
“扶陽宗的大光明法典。”
在場修士望著馮翔天身後的大日虛影驚呀的說道。
傳聞大光明法典修到極致境界有焚天煮海之威,能調動寰宇中所有的天陽之力,一念星河皆碎。
在場修士一眨不眨的盯著馮翔天,心中對於刹鬼宗的周正等修士的恐懼緩解不少。
扶陽宗的大光明法典修煉出來的金日至陽至剛,正是鬼修的克星,縱然刹鬼宗弟子手有聖嬰幡也得受到壓製。
碧波宮儲婉仙渾身衣袖飛舞,背後顯化一道絕美的身影,那身影手托一尊金殿踏天而立,無數天雷滾滾努劈而下,都被虛影中的金殿吞噬殆儘。
“刹鬼宗屠戮天涯城百萬修士,煉製聖嬰幡。
怎麼暗中屠殺都懶得使用,改成光明正大的屠殺了。
你刹鬼宗當寰宇正道是擺設?”儲婉仙聲音清脆響徹四野,其中隱匿著絕倫的霸道。
在場許多修士見儲婉仙背後的身影,瞳孔猛然一縮。
神王煉金殿乃是碧波宮五百年前的恐怖神通,一念天雷起,沐浴雷海生死相搏,戰魂不滅至死方休。
五百年後的神王煉金殿神通再現,那儲婉仙的實力絕對十分恐怖,竟然要沐浴雷海為天涯城損失的百萬生靈討回公道。
趙建華躺在地上,心裡十分的意外。
妖師曾言金丹境界可以比兼地元境界,但是進入原始靈域絕不能掉以輕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無論是扶陽宗的馮翔天,還是碧波宮的儲婉仙,顯然都是地元境界中妖孽級彆的天才,連神通意象都修煉了出來。
哈哈不錯,將天涯城被屠嫁禍給刹鬼宗,還能逼出寰宇十大正派的嫡傳弟子,見到實力逆天的真正天才。
他和吳正浩正可以隱匿暗處,分析寰宇頂尖勢力修士的修煉情況,並與地球修士進行對比,準確估量出地球修士和寰宇頂尖勢力弟子間的實力。
吳正浩抓住周正的衣襟,忽然瞥見趙建華的眼皮向上跳動漏出些許的眼白,瞬間心領神會。
吳正浩滿臉憤怒,心情激昂的說道: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你們刹鬼宗弟子傷了建華兄弟,屠戮天涯城百萬生靈,難道還敢不顧忌在場所有修士顏麵狠辣宰殺我不成。”
吳正浩說話的時候,腦袋向著周正挺過去與其四目相對,連雙方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您?”
周正被嚇了一跳,條件反應的將吳正浩給推開,臉上感覺火辣辣的,心臟嘭嘭直跳。
他心裡惡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全身汗毛挺立,剛才竟然被一個陌生男人調戲了。
周正腦海裡一出現這個念頭就瘋狂的搖頭,將邪念完全壓製下去。
“啊。”
與此同時空中傳出一聲慘叫,被周正推開的吳正浩莫名的飛出去數十米遠,口中噴血,精神都在萎靡。
“不是我乾的。
不是我乾的。”周正嚇得語無倫次道。
在場無數修士本就對刹鬼宗憤怒,要躍躍欲試的拚殺他們。
吳正浩若是被他一掌轟飛的話,所有的修士必然群起攻之,周正不會蠢到自殺。
“不是你乾的,是他自己乾傷的嘛。
你刹鬼宗當我等都是瞎的。”馮翔天怒不可遏的道。
他背後大日輪轉金光普照,極速的向著周正等刹鬼宗弟子鎮殺過去,浩瀚的聲音在場中響起:
“諸位道友,邪魔外道屠戮人族百萬生靈,煉製聖嬰幡。
今日他們敢屠城,就敢屠我們。
為我輩修士安危殺了刹鬼宗弟子。”
隨著馮翔天話語落下,所有的散修全都是向著刹鬼宗弟子拚殺過去。
碧波宗儲婉仙放出神王煉金殿法相臨陣以待,每次周正要使用強大神通進行攻擊的時候,都被神王煉金殿的虛影擋住。
周正頓時腹背受敵,節節敗退。
趙建華和吳正浩偷偷睜開眼睛,嘴角裡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刹鬼宗弟子太倒黴了,十幾個弟子腦瓜子都給其他修士劈崩裂了。
現在天空上就剩一個刹鬼宗弟子周正在一挑二呢,他被鎮殺得頭發都變白嘍,很顯然付出慘重的代價。
“兩個蠢貨,你們都上當受騙了。”周正瘋狂的大叫。
他望見趙建華和吳正浩時,裝暈的兩個人右手齊齊握拳,樹立了一個大拇指的牛逼手勢。
周正被氣的一口獻血噴了出來。